“老爺,人已經(jīng)帶到了,老爺有什么想問的盡可以問。”寧夫人手中拿著茶盞垂眸道。
寧文紹坐在前廳的主位之上,看著面前跪著的幾個(gè)小廝打扮的人,開口道:“怎么回事,說清楚?!?p> 跪著的正是前幾日向?qū)幩忌朴懸y子的幾人,此時(shí)都低著頭不敢抬頭。
“小的,小的劉永,是賭坊的人,少爺在賭坊欠了銀子……”
“寧家的哪個(gè)少爺?”寧夫人道。
她嫁進(jìn)寧家十幾年,就只有善兒一個(gè)兒子,知兒莫若母,善兒做不出此事。
以前寧思辰與善兒兩兄弟也是極好,可自打出了那些言語,寧思辰便換了個(gè)性子般,出入青樓賭坊,對善兒也百般刁難起來。
她本也是不信那些傳言,可得知了某些事后也懷疑起來,且老爺對善兒也是寵愛的,可一遇到寧思辰便處處維護(hù)他。這次更是不分青紅皂白就對善兒用了家法。
劉永額頭冒出冷汗。
二少爺常去他們賭坊,欠了銀子便讓他們找小少爺要,小少爺也每次都給,多年如此,且小少爺軟弱可欺從未找過寧家的人出面,他們便越發(fā)大膽起來,誰知昨日寧夫人派人去了賭坊直接用銀子把他們提了出來一番審問。
“二,二少爺?!眲⒂老肫鹱蛉昭矍暗呢笆椎溃骸岸贍斍妨算y子叫我們?nèi)フ倚∩贍斠??!闭f罷,冷汗滴下。
寧文紹面色微變,昨日得知此事氣急了并未調(diào)查就對善兒動了家法,竟是辰兒做的?
“昨日為何不說?”
“每次都是小少爺還銀子,這次就……”劉永微微抬頭,看見高位之上的人面色陰沉忙道:“寧老爺饒命啊,小的也是拿人錢財(cái)替人辦事……”
寧文紹盯了他半晌,擺了擺手:“退下。”
“是,多謝寧老爺饒小的一命。”說罷,幾人匆匆走了出去。
“夫人打算如何?”
“只是想還善兒清白,善兒是老爺?shù)膬鹤幼圆荒苋绾巍!睂幏蛉丝粗种械牟璞K道。
寧文紹不再說看了她一眼便走出了前廳。
昨日確實(shí)莽撞了些,冤枉了善兒,便去明善軒瞧瞧他的傷勢吧,昨日下手重了些。
寧夫人看著他的背影走遠(yuǎn),放下茶盞,一聲嗤笑。
她本也是端莊大方之人,可多年的流言蜚語與懷疑逼得她自己都覺得有些面目可憎。
……
“小姐,聽說寧夫人今日帶了賭坊的人回府。”
“畢竟是家主夫人?!睂幷Z棠放下書,今早二哥送了兩本游記過來給她解悶:“應(yīng)是快要回寧府了?!?p> “可不是,小虎定想著小姐呢。也能早些見到二小姐?!?p> 寧語棠想到寧語茹,笑容有些苦澀,二姐雖固執(zhí),她卻也勸不得。
思緒微斂,回皇都前定要查出寧家與糧餉之事是否有關(guān)。
“二伯的官職是渝州司馬?”
“正是?!?p> 寧語棠眉頭微皺,她手中無人,查起事來每次都要費(fèi)一番波折,前世為將軍時(shí)的諜報(bào)網(wǎng)如今卻也不能再用,想到玉珍閣的諜報(bào)網(wǎng)可知它的厲害,猶豫半晌,起身走到書案前,看來是該找找那人了。
不知他是否還在那處,便先讓江笙去找找。
“這封信送到江國公府?!?p> “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