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右拳和一掌相撞,她身體一震,感覺這一拳的力量仿佛打在棉花上。
夜色捂住了嘴,感受體內(nèi)那肆虐的神圣能量,眼中閃爍過一絲駭然的殺機。
“咳。”夜色甩了甩自己的手,鮮血落下,其中帶著些許淤血。原來夜色借助了剛才那股兇猛的魂力,沖開了體內(nèi)最后凝固的經(jīng)脈。
“啊,你沒事吧?!币姷揭股卵?,少女有一種做錯事了的感覺,看夜色沒有回答還以為自己的那一拳將他打傷到說不出話,一雙美眸中淚花隱隱。
“沒事?!币股寥チ俗旖堑孽r血,深深的長出了一口氣,鮮血的味道,真是許久沒有品嘗到了。
“好了,仞雪?!崩淝宓呐曧懫?,在夜色視線的盡頭站著一名女性,她的身材不高,一身華貴的長袍,帶著金色的項鏈和耳墜,雙手背在身后,那白皙的皮膚,近乎完美的容顏,令她看上去是那樣的與眾不同。
尤其是身上流露出的那種無形地高貴神圣,更是令人忍不住會生出頂禮膜拜地情緒。
夜色眨了眨眼睛,這個女人擁有的氣運,看上去有些奇怪,前半生如果是光明的話,后半生是那入墨的夜色?
這個女人應(yīng)該和這具身體沒什么關(guān)系吧。
“你叫夜色?”女人問道。
“我就是夜色?!币股c了點頭說道。
女人原本還在想是不是自己現(xiàn)在并沒有穿著那威嚴的教皇披風,所以少年并沒有跪拜行禮。但是想了想,似乎這少年也不知道教皇意味著什么,想到這里,女人便釋懷了。
“你的武魂不錯,武魂殿決定培養(yǎng)你,你今后就跟著千仞雪學習吧?!迸藢δ莻€名為千仞雪的少女說道,再度看了夜色一眼。
她沒有看見夜色臉上的驚訝或是歡喜,照理說,這個年齡的少年,心情是擺在臉上的。
但眼前的少年臉上卻像一汪深潭,完全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千仞雪,以后他就交給你了,訓練的方法你都掌握了,但是實戰(zhàn)的經(jīng)驗還欠缺一些。”女人側(cè)身說道,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接著轉(zhuǎn)身慢慢離開。
千仞雪則對她躬身行禮,她臉上閃爍著一絲冷意和厭惡,雖然夜色奇怪她的態(tài)度,不過那名女子看上去應(yīng)該是千仞雪的前輩或是老師吧。
“夜色,你真的沒事了嗎?”千仞雪待到女子走遠后再度上前詢問道。
夜色搖搖頭,確實沒事,單純是魂力的壓制,吐血之后感受好多了。
“那就好?!鼻ж鹧┬÷曊f道,“你知道剛才的人是誰嗎?”
“不知道?!?p> 千仞雪湊近輕聲說道:“那是我的老師,是武魂殿的教皇大人?!?p> 夜色不動神色的移開幾步,原來如此,教皇么,果然,氣運的顏色很旺盛啊。
他又看了一眼千仞雪,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來。
夜色能夠透過氣血,察覺到千仞雪和那教皇的血緣接近,看來兩人不僅僅只有師徒關(guān)系。
不過千仞雪沒有說,他也懶得拆穿??赡苁悄概g在鬧矛盾吧,這是人家的家室。
“這樣吧,我先帶你去休息,安頓下來?!鼻ж鹧┭壑橐晦D(zhuǎn)說道,“現(xiàn)在你可是武魂殿的學生了,你還要謝謝我哩?!?p> 夜色漫不經(jīng)心的道:“謝了,小丫頭?!?p> “小丫頭。。。你很老嗎?不許這樣叫我。”千仞雪氣鼓鼓的哼了一聲,這聲音,這腔調(diào),搞得像一個老前輩一樣的。
夜色沒有開口,跟在千仞雪的身后,在武魂殿內(nèi)穿行著。
看上去千仞雪在武魂殿內(nèi)部的地位不低,無論是侍衛(wèi)還是長老見到千仞雪都恭敬的退后半步行禮,不過以她這個年紀就已經(jīng)得到了兩個魂環(huán),在夜色的記憶內(nèi)是從來沒有發(fā)生過的事情。
怎么可能有人先天二十級?至少夜色這具身體在生前是沒有聽說過先天二十級的天才。
不過在理論上是可能的,他曾經(jīng)目睹一個天才,在一天的時間內(nèi),從一個大陸最低端的修為,節(jié)節(jié)攀升,直到破碎虛空而去。
一天,破碎虛空,這在別人看來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夜色知道,這是可能的。
走在自己身前的名為千仞雪的少女,應(yīng)該在這個世界內(nèi)算得上是天才。
他們經(jīng)過教室,千仞雪介紹道:“這就是你一會兒上課的地方,下午放學之后你就是我的陪練了,知道了嗎?!?p> “知道了。”夜色隨口答道,他也不想在武魂殿久留,天下這么大,他卻窩在一個武魂殿內(nèi),養(yǎng)老嗎?
很快,千仞雪帶著他來到了宿舍,武魂殿對于學生的待遇一向很好,宿舍是一人一間,衣柜內(nèi)還有那白色的武魂殿學生制服。
夜色的粗布衣衫經(jīng)過剛才短時間的戰(zhàn)斗又是血跡又是泥土,臟兮兮的,千仞雪便讓他先換衣服,自己則在門外等候。
等到夜色換完衣物,走出房門的時候,千仞雪的美眸一亮。
這具身體的顏值還是蠻給力的,而且經(jīng)過了夜色的血脈,靈魂侵襲,長得頗像前世的他。
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前世的夜色也不會允許自己沾身,修煉無情道的他心中沒有任何事物,只有空虛。
一頭墨色短發(fā),流海垂下,那雙黑眸一閃一閃的,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那我先走啦,你去上課吧?!鼻ж鹧χ麛[了擺手,她上課的地點也并非是教室,身為教皇的弟子估計有諸多難處吧。
夜色嗯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到頭來,還是沒有叫我的名字?!鼻ж鹧┯行┗倚模粗股谋秤霸阶咴竭h,原地跺了跺腳,氣鼓鼓的走了。
這可怪不得夜色,就算是這斗羅大陸最美麗的女子在他的身前,他估計也不會有任何反應(yīng)。
在他眼前的斗羅大陸就是灰色的,他也無所謂別人對自己的態(tài)度如何,雖然擁有道心,但是心已經(jīng)麻木了。
“看來修煉了第一層道心還不夠?!币股⒁暳艘幌伦约旱氖终?,他聽見了剛才千仞雪的自言自語,卻無動于衷。
修心為上,還是從心態(tài)開始重新修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