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李德力萬萬沒想到是,任小紅面對他真誠的解釋,卻一點都不為所動,并且壓根也不相信他嘴里說說的,他和楊曙霞之間僅僅只是工作交流呢。此時任小紅就仿佛得了一種心理病,那個叫啥疑心病,滿腦子幻想著李德力已經(jīng)在精神上出軌了,這一點,她越想越信,越信越想,搞得她和李德力兩人的關(guān)系越來越僵了,可是在面對親人時,為了不引起他們過多的猜忌和擔憂,兩個人還不得不假裝一切都沒發(fā)生似的,和好如初,每次到了晚上,兩人只要進了臥室,那彼此就立馬變臉,冷若冰霜了。
日子一天天地過,可是這夫妻間刻意演繹的生活劇,卻是讓李德力每時每刻都提心吊膽呢,他實在是想不通,為啥老婆這么得理不饒人呢,是在,自己前段日子,是每天都和楊曙霞進行電話聯(lián)系,可是捫心自問,真的是大部分時間都是工作交流,當然有時候也會聊一些生活或者情感上的煩惱??墒?,自己也僅僅局限于電話聊天呢。
李德力想不明白,同樣,相對于任小紅,他就更加地想不明白了,她是一位現(xiàn)對傳統(tǒng)的女性,年輕時,她的初戀就是李德力,然后結(jié)婚生孩子,這十多年自己的大好年華,都交給了自己的老公和女兒了。到頭來,李德力卻背叛了自己,雖然李德力心里不這么認為,可是任小紅心里卻是這么固執(zhí)地想著,想的時間久了,她也從心里把自己想的事,全都當成真實發(fā)生了呢?這不,在一個晚上,任小紅又開始了每晚對李德力靈魂考究的必修課了:
“你說說,你咋和她有么多的話說呢?”
“哎,你咋又來了,這一天天的,不依不饒的,啥時候是個頭呢?”李德力不耐煩地嘟囔著。
任小紅看他這不愛聽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她嗖地一下,坐了起來,瞪圓了眼睛,惡狠狠地瞪著李德力:
“咋,我說你兩句,還不耐煩了,你咋和人家有那么興致,一聊就是半個多小時呢,啥樣的話題,能讓你那么能說呀?”
“真是不可理喻,不可理喻!”李德力閉著眼睛,連聲說道。
他越是蔑視自己,任小紅心里就越發(fā)的委屈,她突然捶胸頓足,嚎啕大哭起來:
“你這個沒良心的,啥樣的狐貍精,迷得你整日魂不守舍呀,你今晚必須告訴她家住哪里,我要去找她,看看她到底身上有啥魅力?”
李德力看著歇斯底里的老婆,一臉無奈地勸道:
“哎呀,我的姑奶奶,你小點聲,咱爸咱媽剛睡下,再說文文明天一大早還要上學呢?不是和你說多少遍了,我和人家真沒啥?你說說,我咋辦,你才能信我呢?”
“你告訴我她的地址,我就相信你!”任小紅不依不饒地追問。
“你瘋了吧,要人家地址干嘛,還說要去找人家,不嫌丟人呀?”此時李德力氣得都已經(jīng)失去理智了。他再也待不下去,一個人抱了一個被子,就走出臥室,來到客廳。
李德力彎下腰,正在鋪被子時,后面?zhèn)鱽砼畠何奈拿悦院膯柡颍?p> “爸,你這是咋了,咋又來客廳睡覺了呀?”
“爸這些天工作忙,白天身體勞乏,這夜里睡覺呀,就打呼嚕呢,你媽呀,嫌我吵,這不,我為了你媽睡個好覺,自己就來客廳睡了?”
文文聽了,嘴里嘟囔著:
“我還以為你們又吵架了呢,原來是這樣呀,那好,我上了廁所,就去睡了,爸爸,你也早點睡,晚安!”
李德力望著女兒的背影,連忙說:
“文文,上了廁所后,就早點睡,明天一大早還要上課呢?”
“知道了,爸爸,晚安!”
文文嘴里又嘟囔了一句,轉(zhuǎn)身就進了衛(wèi)生間。
這一夜,李德力注定是睡不著了,他睜著眼睛,想來想去,也是一夜無眠,一股委屈絕望的悲傷情緒裝滿了他的心田。
一個成功男人來的背后總有一個默默支持他的女人!現(xiàn)如今李德力面對著自己家庭的后院起火,他努力過,解釋過,也嘗試著去換位思考,用了許多自認為有用的法子,去換取老婆的包容和理解,可是現(xiàn)實是殘酷的,命運命運多舛,無論他多么真誠地去面對這一切,換來的卻是老婆任小紅心里對他更多的猜忌和不解呢。
他很痛苦,也很無奈,沒了小家的溫暖,工作起來,就顯得那么的力不從心了,這不,李德力一連犯下幾個工作上很明顯的失誤,幸好他背后還有為嚴謹?shù)臈畈块L為他把關(guān)審核,若是沒有這位親如大哥般的老領(lǐng)導的背后默默支持,李德力都不知道他這段日子是咋熬過來的呢。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呢,就在李德力面對工作和生活上雙重壓力,倍感煎熬的艱難時刻,他萬萬沒想到,一場更大的災(zāi)難向他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