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駛在夜幕的哈爾濱,沿途的風(fēng)景不盡其同,這座城市因為季節(jié)使它坐穩(wěn)美麗冰城之首席,素有東方莫斯科之稱。
生長在這里的蘭安安好像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細(xì)細(xì)欣賞過窗外的哈爾濱的夜景。
異域風(fēng)情的俄式建筑在這長如蛇龍的昏黃的燈光的映射之下,更加增添了一絲夢幻的感覺。
路過美麗的中央大街,這里的景色更加充滿著誘惑力,夜幕下的哈爾濱,充滿著美輪美奐的神秘色彩。
或許是久違的停止了下雨,甚至還能看到這個時間段有路人在中央大街散步,雖然寥寥無幾,但是并不會影響到別人歡喜的心情。
……
正在欣賞沿途風(fēng)景的蘭安安突然發(fā)現(xiàn)一抹熟悉的身影,從車窗里一閃而過,而車外的人,似乎也看見了她。
“誒?是小悶瓜?他怎么在這?”
“誒呀,嘉嘉,咱們繼續(xù)喝嘛,別管那兩個臭男人,咱們姐妹兒好不容易出來喝一頓,嗝──”
后面駕駛座上正在說著胡話的蘭母,仿佛沒有喝盡興,此時此刻還在手腳揮舞著,蘭安安真的是看不下去了,心里默默感慨著,“為什么老媽是個這樣的女人?”
“呵呵呵,朋友,見諒奧,我媽,她喝多了?!?p> “沒事的,做我們這行的夜里開車百分之九十都是這種情況的,哈哈?!?p> 代駕小哥是一個年輕男子,既然能選擇夜晚做代駕,肯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當(dāng)然,這其中的緣由,別人也無從得知,每個人都有隱私。
后面的蘭氏夫婦再嘟噥著的時候,蘭安安也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么了,因為她的思緒全都定格在剛剛的那幀畫面。
俄式建筑,總是可以將貴族宮廷的奢華感極致全力的表達(dá)出來,在夜晚的燈光之下,使這帝俄感愈加濃郁。
而站在俄式建筑之前的少年,就像是從這座豪華的宮殿中走出來的一位王子,渾身上下帶有一副濃厚的貴族氣息,而這種氣息是渾然天成的,后天的練習(xí)是永遠(yuǎn)不可能造就出這樣的氣質(zhì)。
“怎么回事?不就是見過一次嘛,為什么我會這么奇怪。”
對方于她而言,只不過是一個見過一面的陌生人而已,甚至還是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弟弟,為什么自己僅憑一眼,就可以在這昏暗的夜色之中找尋得到他的身影?
一旁的代駕司機并沒有聽到蘭安安的話,依舊是心無旁騖的開著車。
因為蘭安安沒有考駕照,再加上她的父母都喝多了,所以只能找代駕將車開回去。
而另一邊的付豪一家就不一樣了。
“……”
“干杯!哈哈哈!來,安妹兒,咱們繼續(xù)!”
付家夫婦,一個是坐在后邊耍著酒瘋,一個是沉默不語,已經(jīng)陷入了昏睡的老父親。
“誒,早知道就不讓你們喝這么多了?!?p> 說實話,長這么大以來,每一次自己的老媽和安姨出去喝酒,就會喝成現(xiàn)在的這副模樣在回家,付豪本人也很是無語。
“滴滴滴──”
“您好,同志,請出示一下您的駕照?!?p> “給。”
“同志,您是喝酒了嗎?請您配合一下進(jìn)行檢測?!?p> “害,喝酒的不是我,是我爸媽。”
付豪在說這句話的忍不住的笑了出來,但還是乖乖的配合交警的檢測,畢竟要尊重每一個人的職業(yè),他們晚上出來工作,也不容易。
酒駕這種事情說起來也是可大可小,輕一點的話,倒是沒有什么,頂多受到一些處罰,如果嚴(yán)重的話,那是可以直接導(dǎo)致好幾個家庭的破碎。
這么多年,酒駕肇事的新聞早就已經(jīng)屢見不鮮了,但是每次看著新聞中有人因此喪生,心中都會對酒駕的司機產(chǎn)生一種痛恨的情感。
也正是因此,代駕這一職業(yè),在酒駕中衍生,逐漸崛起。
“先生,看來您的父母真的是沒少喝,車廂里的酒味太大了。”
交警檢測完,看到付豪的數(shù)值是正常的,這才放行。
……
夜晚的果戈里酒吧一條街似乎更加熱鬧,因為這里屬于年輕人的王國。
放縱,激情,在這里可以隨意的釋放,盡情的傾倒。
但是有一家酒吧似乎不太一樣,好像與這里格格不入。
整個酒吧里的格調(diào)都是一種幾乎昏暗的黑色調(diào),好像并沒有過多的色彩,再配上臺上的駐唱歌手的低沉而有沙啞嗓音唱著的民謠,好像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將在座的每一位聽歌的人帶入一種悲傷的氛圍。
歌手的厲害之處,就是可以將自己的感情通過音樂抒發(fā)出去,使聽到歌曲的每一個人都可以感受的到歌唱者的情緒和心境。
盡管我們再無可能/但你永遠(yuǎn)是我內(nèi)心中最美好的一段回憶/花期很短,可我多么希望鮮艷的花朵可以變成標(biāo)本/我是殘忍的,但我別無選擇/遠(yuǎn)方的你還好嗎/或許,我們再無可能/我心里住著的那個人/我多想為你建一間房/我們兩個人的房/再無其他可以將我們分開/我心里的人啊/請你忘了我吧/讓這段美好成為一份回憶/直到成為一抔黃土/帶走這份思念,好嗎。
“啪,啪,啪,好一個我心里住著一個人啊?!?p> 歌聲停止的那一刻,離駐唱歌手不是很遠(yuǎn)的一個昏暗的角落里,一陣鼓掌聲打破了這份感情的共鳴。
臺上的人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瞬間,手中拿著吉他的動作僵住了,心中不由得為之一顫。
男子嘴角噙著一抹邪肆的角度,雙眸如同獵鷹般,緊緊的盯著臺上的女子,不放過任何的細(xì)節(jié)。
“怎么?吉他拿不穩(wěn)了?用不用我?guī)湍??嗯??p> 最后一聲嗯?似乎是惡魔的最后的溫柔。
“不用了。”
說罷,女子強裝鎮(zhèn)定的整理好自己的吉他,然后往臺下走。
與男人的碰面是必然的,但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竟會這么快。
然而,還未等女子走開,就被黑暗中的身影強硬卻又夾雜著一絲溫柔的拽了過去。
“砰──”
“嘶──唔──”
吉他磕到座位上,發(fā)出一聲悶響,再反觀女子的姿勢,似乎更加不好受。
“放,放開……”
……
“小姐,車停到哪里?”
“奧,前面的那個車位就是我們的,停到那里就可以了。”
“好的?!?p> 蘭安安伸手為代駕小哥指著方向,很快,代駕小哥熟練的將車??吭谕\囄恢校詈筇m安安用手機結(jié)完款,代駕小哥才算是完成了他的任務(wù)。
“能把車停的這么熟練,看來這個人沒少開車?!?p> 確實,車技這種東西,要不然就是十分有天賦,可以像賽車手一般,要不然就是車齡很久,經(jīng)過每日的上手試練,才能達(dá)到輕輕松松的就將車子??亢?。
“誒,反正我是做不到啊?!?p> 看著自家的車子,蘭安安不禁一陣感慨,說實話,她對車子真的是一點都不感興趣,要不然也不可能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有報考駕照。
拔下車鑰匙,看著后車座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活寶父母,蘭安安忍不住一陣扶額。
講真的,這兩位老人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夸張的打起呼嚕來。
“爸爸?媽媽?醒醒了,到家了?!?p> “呼──呼──呼……”
“OMG!哪有你們這么坑女兒的哇!”
如果是媽媽一個人睡著了,她還能有辦法,可是她那身高一米八十多的父親大人也睡著了?。?p> 想要指望付豪過來幫忙是不太可能了,畢竟她心里面還是有一些抗拒付豪的幫助的。
然而,正當(dāng)她煩悶愁苦之時,后視鏡中,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了。
雖然距離比較遠(yuǎn),但是眼尖的蘭安安還是看清楚了。
“哼哼哼,小悶瓜,上次姐姐的錢都不管你要了,這回,姐姐的忙,你可要棒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