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毅回到家中,剛進門就聞到了一陣飯菜味,肥媽正獨自坐在沙發(fā)上,一邊看著電視,一邊端著碗筷吃著飯菜。
聽到門鎖扭動聲,皺眉疑惑,按理說這會是中午時分,無論是阿珍、小玲,亦或是董毅和董彪,都不會回家,因為回家搞不好花幾個小時,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就近解決午餐。
疑惑間,就見董毅,一臉頹喪的回到家中,來到客廳看向肥媽,慵懶的說到:“老媽,你做了什么飯?”
“我就做了我一人份的,阿毅,今天中午你怎么回家了?!?p> “噢,那是因為……因為下午沒事,所以不用待在警署,與其沒事干,就回來嘍!”董毅隨口胡謅到。
要是知道自己被董彪調到了鄉(xiāng)下警局,依照肥媽罵罵咧咧的性格,搞不好家中又得是一場諸葛舌戰(zhàn)群儒的好戲,與其吵吵鬧鬧,還不如落個清靜。
“沒事就好,要不你出去轉轉,對了你有多久沒和趙敏見面了?”
“這個嘛,有段時間了?!?p> “那你就給她打電話啊,錢夠不夠?”
董毅點頭,自顧自走到沙發(fā)旁一屁股坐下,漫不經(jīng)心到:“人家這會正在學校上班呢,再說了,我為什么非要給她打電話,就不能是她打給我?”
肥媽聞言,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撇嘴到:“你就犟吧,都老大不小了,還管什么面子,我可告訴你,像那么好的女孩,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p> “她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你兒子我,儀表堂堂,英俊帥氣,為人正義果敢,像我這樣優(yōu)秀的人,提著鐳射燈都見不到,干嘛為個女人為難自己?”董毅說完,還不忘聳聳肩,一副云淡風輕的懶散樣。
肥媽沒好氣的搖頭,指著董毅埋怨到:“好,這話是你說的,等趙敏跟了別的男的,我倒要看看你后不后悔!”
董毅輕松的抬眉歪嘴,不以為然。
肥媽懶得和董毅廢話,罵罵咧咧到:“我待會去樓下鄰居那打麻將,午飯你自己想辦法!”
說著端起碗筷去了廚房,一陣水輪頭沖洗聲后,馬不停蹄的換好衣服,出了家門,獨留董毅一人在家。
董毅嘆息,嘴里呢喃著:“趙敏啊趙敏!安妮啊安妮!莎蓮娜啊莎蓮娜!……邱……關……王……張……”
“媽的,這個年代怎么回事,怎么美女全扎堆啦,關鍵還各有千秋,各有各的美法。
放了哪一個感覺都會抱憾終身,怎么辦??!”
苦惱不已的董毅,隨即從褲兜里掏出一枚硬幣,心中默念:“字是一個,花是全要!”
緊接著拋向空中,看著硬幣在半空中旋轉,心里念到:“一錘定音,一局決勝負!”
隨即硬幣跌落在客廳地板上,一陣金屬搖曳聲響起,硬幣在地面上高速旋轉,漸漸的速度越來越慢,直到一面朝上,所屬面正是——字!
“三局兩勝,事不過三!”董毅撿起硬幣,再次拋向空中。
等落下時,是花面,董毅嘆息搖頭:“看來是天意,就這么愉快的決定啦!”
于是彎腰撿起硬幣,就在他剛要挺直腰板的時候,許是地板太滑,腳下一個沒注意,突然摔倒在地。
指尖捏著的硬幣,不小心再次拋出,落在距離他鼻尖不遠處的地面,董毅爬在地上,就看見上面的花色,是字!
一把抓起硬幣,起身來到陽臺,嘴里大喊到:“我丟雷老母!”狠狠丟出。
看著不知去向的硬幣,董毅撇了撇嘴,自說自話:“終身大事豈能兒戲!我一個大活人,還要用硬幣決定人生,開什么玩笑!”
說完扭頭回到自己的臥室,打開衣柜,看著一件件服裝,心中思索,穿西服?不行太正式!要不趙敏還以為我有多在乎她,搞的自己沒見過世面!
短袖?也不好,弄不好人家以為我就是敷衍她,認為我根本不在意她。
挑一件既不那么正式,但又耐看的一身行頭比較好。
思及此處,董毅開始精心拾掇起來,為下午約趙敏做起了準備。
另一邊,一間寬敞的辦公室內,朱滔些許疲憊的坐在桌椅上,此刻的他看上去貌似平靜異常,只是那雙眼睛,卻帶著一絲焦慮,透著幾許無奈。
似乎是有感而發(fā),朱滔不由仰頭嘆息一番,百無聊賴下,拿起遙控器,打開了自己辦公室內的彩電。
屏幕上出現(xiàn)了一位青春靚麗的女主持人,主持人對著鏡頭說到:“各位觀眾大家好,本期警訊節(jié)目我們很幸運的請到了兩位英勇的警官,請二位介紹一下自己?!?p> 隨即鏡頭一轉,主持人身旁坐著兩位西裝革履的男子。
一個大鼻子小眼睛,一臉笑瞇瞇。
一個模樣俊朗瀟灑,英俊非凡。
兩人沖著鏡頭招手到:“大家好,我叫陳家駒,是一名警察!”
“大家好,我叫董毅,初次見面,如果回答的不好,還請各位觀眾多多包涵!”
辦公室內,朱滔原本聽到是警訊節(jié)目,就想關閉電視,只是鏡頭一轉,看見畫面中侃侃而談的兩張面孔,突然撫了撫鏡框,眼睛一瞇,牙關處肌肉開始慢慢蠕動起來。
接著雙手抱在胸前,隨著節(jié)目的進行,他的呼吸開始急促,面色越來越鐵青。
就是這兩人,害得他到了如今這般被動的局面,僥幸在其中一人槍下逃生,后半生又差點在監(jiān)獄里渡過。
如今,時時刻刻被警察盯著,銀行中自己名下的財產(chǎn)暫時凍結,弄得他頭痛不已。
全世界的人他朱滔都可以忘記,唯獨這兩人化成灰他都能認出來。
此時,電視中,女主持人一臉崇拜的看向二人,開口提問到:“二位警官,這次警方破獲了龐大的販毒案以后,我想問問你們兩人,聽說你們跟那些匪徒有正面交鋒,請問二位,你們是怎么看待那些匪徒的?”
“噢,小意思,那些不過是些烏合之眾,不足掛齒!”陳家駒擺手一臉輕松。
董毅則是嘴角輕揚:“都是些土雞瓦狗罷了!”
看著電視上神氣活現(xiàn)的兩人,朱滔內心不甘,或許是心中恨意使然,總覺得對著鏡頭說話的兩人,是在自己面前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