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慘敗
“這位便是游公子嗎?”那中年人不待旁人介紹便開了口。
“大師有禮了?!庇窝┎⒉皇┒Y,打量著這位河度師,不知這位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那中年人連姓名都不肯說出,游雪也不想給對方面子,轉(zhuǎn)身便走,三皇子在雨子晉旁邊為游雪準備了座位,游雪坐下,那中年人仍舊是面色不變,翁度師這條狗搶先出來吼道:“游雪,你好無禮,你可知你面前的是誰?”
三皇子似乎也見不慣那中年人,并不給游雪介紹,世家、勢力眾人都是人精,不愿多得罪任何人,反倒讓三皇子有些難堪了,三皇子心里也希望有人出面教訓(xùn)一番中年人。
游雪安然坐在椅子上,笑道:“魏延度師慘死,翁度師倒是不見半點哀色,如今怎么成了別人的……”
翁度師聞言大怒,那中年人一聲輕笑攔住翁度師,對其說道:“超品武者自然有超品的尊嚴,不用強求,游公子從山里來,一切都要體諒才是?!眳s是暗諷游雪是個土包子。
“哈哈哈……大師好度量,若是想要指教游雪,今日倒是好地方,那擂臺上想必能容得下你我。”游雪倏而爆發(fā)出一股超品巔峰的氣息,在場眾人無不駭然,便是三皇子也能感受到游雪的武品又有所進步,才短短幾天,如此進步真是有些驚世駭俗了。
中年人長袍一揮,一層漣漪泛起,將四人圍住,游雪的氣息直逼此地,那層漣漪也是神奇,與游雪外放的內(nèi)力接觸便似大海一般將內(nèi)力盡數(shù)吸收,眾超品看在眼里,也有些忌憚,這般手段已不能按常理度之。
游雪并未在意,越策、陳軒兩伙人遠遠看見游雪的動靜,亦是有些躁動,越策、陳軒二人互相看了幾眼,出聲朝游雪恭維了幾句,卻是言辭中帶上了三皇子,被校場內(nèi)幾萬人聽到了耳朵了里,游雪微微惱怒,這二人顯然是想要將自己綁到北淄王的船上,不由地來了脾氣,自己已經(jīng)蛻凡,何來的任人操弄?便是賈家也要示好于自己。
猛地起身,游雪內(nèi)力外放,轟轟兩聲,兩股極強的氣息朝那越策、陳軒二人撲面二去,隨即便是林易與那白髯老者各自出手,攔住了游雪的氣息,空中兩聲爆炸,惹得幾萬人喝彩,也算是不虛此行。
“游公子,莫要與尋常武者斗氣,老夫玄天派張洪。”白髯老者低沉的聲音響起,引得滿場嘩然,那張洪號稱“蒼髯客”,在武林頗有威望,今日居然也到了。
“游公子,殿下無心之舉,也請見諒。”林易亦是喊話,越策、陳軒二人不以為意,但眼中的忌憚卻是藏不住,游雪的實力太過強悍,似乎已到了蛻凡的邊界,又是這般年紀,突破蛻凡有可能就是時間的問題。
“策兄、軒兄要注意分寸,超品就是超品,莫要越了風(fēng)臨大陸的規(guī)矩,自找苦吃?!比首映雎曅Φ?,心中一口郁悶消無。
游雪收回氣勢,與那林易、張洪客套幾句,重新落座,而那一旁的度師會四人亦是安靜了下來,不敢再出聲挑釁游雪,游雪也覺心中起了變化,以前自己是能忍則忍,可現(xiàn)在已入蛻凡,本該更加普通,但心境上的一種不容侮辱的變化悄然而生,武者之路,強者為尊,或許這就是開始成為真正武者的前兆吧。
“江度師,今日可要勞煩度師會了?!比首訉⒛侵心耆说男照f了出來,江度師與游雪交手一招也知對方實力高深,不愿再做無理取鬧之事,今日來此便是做個見證,而陳國、越國兩邊也各自出動一位河度師,三人共裁,那二人分別是來自越國的柳度師以及陳國的蕭度師,柳度師上了年紀,精神上還算健朗,而那蕭度師卻是很年起的一位,有些水波不驚的意思,很是沉穩(wěn)。
三位度師上了擂臺,度師會在風(fēng)臨大陸百姓間的威望極高,三人登臺,萬人喝彩,游雪隨即看向北淄王周煒,對方面色平淡,那越策、陳軒二人亦是面不改色,度師會的實力在游雪心中猛地又提升一個層次。
“諸位,今日三國武者齊聚于此,只為一場比武,一對一,勝負天定,一切手段都可使得,若是有人要破壞比武規(guī)則,便是與我風(fēng)臨大陸度師會為敵。”那柳度師登臺朗聲大喊道,游雪隨即看到一股淡淡水波自那柳度師身上散發(fā)出來,似是春風(fēng)帶雨一般向四面八方散開,那些沒見過這等手段的平民百姓已經(jīng)是弓腰叩拜,便是一些三品武者亦是這般,也不怪這些人沒見過世面,實在是度師會這等手段太過神異,內(nèi)力又是無形之物,視覺上的震撼遠不如修煉水氣的度師。
“恭賀柳度師,成為江度師指日可待!”三皇子周煒說了一句,世家、勢力眾超品都起身恭賀一聲,河度師不比江度師,若說河度師能夠引雨下凡,那江度師便是能夠引水入天的存在,那柳度師剛才一招春雨復(fù)蘇,水氣籠罩方圓五六里,雖然只是簡單的外放水氣,比不得武者的內(nèi)力外放,卻是表明了自己的積累極深。
“北淄王見笑了,今日北淄王是東道主,老夫和度師會眾人便不再多說了,由北淄王做主了。”柳度師撫須一笑,轉(zhuǎn)而各自回到原先的位置。
三皇子起身,輕輕一躍飛到那擂臺之上,皇家的威壓不容喧嘩,自然不敢有人出聲,三皇子也很享受這種感覺,“三國會武,我大周自當(dāng)不會輕視,今日在此擺下擂臺,迎接越、陳兩國的挑戰(zhàn),風(fēng)臨大陸,實力為上,我大周坐擁大陸六分天下,靠的是什么?”
吼!吼!吼!將士齊喝,氣氛倏而引燃,校場內(nèi)的大周百姓無不群情激動,越策、陳軒二人見此也不能不為所動,相繼上臺。
“武者之爭,我越國何時敗過?”越策大喊一聲,試圖壓住周國的幾分氣勢,游雪作為周國人,自然希望國家強大,但武者之爭上,今日真能贏的順利嗎?再次掃視那越、陳兩國的武者,無不是年輕之輩,便是那些超品,也是當(dāng)打之年,而反觀周國這邊,除了那雨子晉還有幾分年輕銳氣,剩下的無不是游走江湖的老手,銳氣早無,今日這場比武,勝負當(dāng)真不好說。
三位皇子在擂臺上罕見的斗了一陣嘴仗,卻是柳度師出聲提醒,這才各自返回,擂臺賽隨即開始。
“周國誰敢與我一戰(zhàn)?”一紅發(fā)少年郎手持粗棍自越國武者中首先沖了出來,身不足五尺,雙眼外爆,渾身肌肉虬龍一般,顯然是硬家功夫,一品中段的氣息卻是直逼一品巔峰的感覺,越國出手便是這種人物,游雪也不得不為周國武者捏把汗。
武者之爭不可輸了氣勢,周國這邊,幽域這邊的英俊小子出場,游雪向旁邊打聽了那小子的情況,經(jīng)雨子晉一說,游雪這才曉得這年輕小子在幽域很是有名,名叫萬流,擅長使用暗器,常以劍對敵,只是聽到暗器時,游雪有些皺眉,那紅發(fā)少年顯然是硬功即將大成的跡象,暗器怕是不夠看。
“幽域萬流。”萬流很是有禮,上臺先自報家門。
那紅發(fā)小子卻是一招直搗黃龍已然出手,萬流出手間便有些慌忙,先是三梭星鏢自袖中甩出,氣勢頗足,游雪見那星鏢乃是常物,不由地看向陳立的方向,果然,陳立臉上已有急色,應(yīng)當(dāng)是看出了什么。
叮叮幾聲,眾人還以為那紅發(fā)少年以棍格開了萬流的星鏢,不曾想那紅發(fā)少年壓根沒有理會,星鏢撞到少年的身上便盡數(shù)彈開,不見半點痕跡。
萬流也不是無能之輩,急忙收回心神,使劍軟擋,那鐵棍來勢迅猛,卻似觸到棉花一般,萬流的劍身一歪,倏而便躲開了一棍,紅發(fā)少年后招緊跟,驟而棍影重重,虛招九成,但那一成的實招便藏在其中,萬流看不出這招的深淺,只能盡數(shù)格開,已是處于下風(fēng)。
紅發(fā)少年冷招又來,重棍突然發(fā)生變化,似是炸開一般,向外彈射出細小鐵片,粗棍變細,殘影更虛,萬流大駭,倏而使出幽域絕學(xué),一身幽暗氣息自身上散發(fā),將身體藏住,游雪微驚,那氣息不是魔族氣息又是何種東西?
眾超品不為所動,游雪礙于見識太淺只好安靜坐著,卻見那紅發(fā)少年倏而又來變化,一雙猩紅雙目射出兩束紅光,周國眾超品無不面色一動。
紅光穿過那萬流釋放的幽暗氣息,似是自云中射雁一般,萬流被那紅發(fā)少年一棍掃落,身上中了密集的鐵棍崩碎殘渣,氣息萎靡,重重摔在了地上,紅發(fā)少年并不貪功,迅速回到了越國武者陣營,引得校場內(nèi)的越國人連連喝彩。
慘敗!陳立將那萬流抱回了后方休息,眾超品面色有些不好看,若說實力,萬流不見得比紅發(fā)少年差,只是那少年的手段有些太過克制萬流,兩束紅光快速定位到萬流的身形,躲都來不及。
“煒兄,承讓了,東岳派的紅目狼如何?”越策笑道。
三皇子微驚,倒是聽過“紅目狼”的名號,“策兄,硬功雖好,可要是找不到路也就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