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華?為何……”
“鯉兒不用管他,這小子也忒大膽了一點,用的名字都和人家上天界太子的名字一樣?!?p> “師叔,每個人的名字都是命里帶的,金蓮有什么錯?”
“行行行,鯉兒喜歡叫就叫吧?!?p> 青冢有些沮喪,哎……也不知道重華給這丫頭灌了什么迷魂湯了。
青冢之所以截住了夜清鯉的話,就怕節(jié)外生枝,說到底還不怎么相信夜清鯉。
因為夜清鯉太弱了,若是除了他們幾個人知道重華在這,再有其他人,青冢怕有人要生事。
其實還有青冢心里的那一點點私心,他更加不愿意讓夜清鯉知道重華的真實身份了。
“青冢叔叔,你又欺騙人家無知少女?!?p> “小孩子家家的,一邊待著去?!?p> “金蓮。那你好生休息,我先回去了。”
夜清鯉總算是知道他的名字了,以后若是自己能夠得到飛升,那是不是就可以去上天界找他了?
“別走啊,小鯉兒,這才來多久,走走,金蓮也看完了,我們?nèi)ジ銕熥鸷煤昧牧??!?p> “師叔,師尊他為了您的口腹之欲,聽說日日耗費諸多靈力,來催促這金蓮的蓮蓬趕緊成熟,想必已是疲累……”
沒等夜清鯉說完。她就被青冢拉到?jīng)鐾は?,邊走邊神神叨叨的說著什么。
“今兒好不容易把你盼來了,怎么可能輕易放你走?玄凰那家伙又悶有無趣,怎么能有小美人有意思。”
夜清鯉聽言憋紅著臉,怒罵的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來。
玄凰遠遠看著,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自己那剛收的小徒弟,一臉愁苦的跟著青冢,也是沒有辦法。
“玄凰,讓讓,快讓我們家鯉兒坐?!?p> 夜清鯉滿臉黑線,這個師叔她在想是不是腦子壞了,把師尊趕起來,讓自己坐,這是明擺著讓自己大逆不道啊。
“師叔,若是無事的話,鯉兒先告退了?!?p> “怎么能沒事兒呢,叫你過來,就是因為有事兒。”
“青冢,既然讓這孩子過來了,你就給她講講咱們魔族的事情,好讓他到時候有個了解不是?”
“那有什么好講的?整個魔族黑黢黢的,還不如讓她多了解我們不周山呢,到時候她要嫁過去的。”
“師叔,你怎么能這樣子?”
“那樣子???”
青冢笑瞇瞇的回道。
“鯉兒才不會嫁給你,鯉兒要修煉飛升,無心兒女私情。再說了你我根本就不可能,還望師叔慎言。”
“是啊,青冢,你以后不要再說了,看看把我家這小徒弟都惹火了。”
去去去,你別瞎添亂,你倒好,有了幽瀲月這刻骨銘心的摯愛,我呢,當(dāng)了萬把年的老光棍兒了,好不容易看到一個順眼的,就被你要去當(dāng)了徒弟,我不管,等小鯉兒長大了以后,我一定得娶她?!?p> 夜清鯉正要張嘴,誰知突然出現(xiàn)一黑衣人,手中握著一把冷劍,暗含著流光刺了過來。
“小心!??!”
玄凰見狀立刻化出戰(zhàn)袍,手握一桿金色長槍,和黑衣人纏斗在了一起。
而青冢則是悠哉悠哉的看著玄凰和黑衣人對打。
夜清鯉著急的在一邊喊道。
“師叔你倒是快上去幫幫師尊吶,這個人看起來好兇??!”
“怕什么?你那師尊以前可是堂堂戰(zhàn)神,連這種小嘍嘍的對付不了,還當(dāng)?shù)氖裁茨У郯?。?p> 夜清鯉眼看著二人越打越激烈,二人從低處達到高處,又打到瑤池上空。
玄凰本就想看看這黑衣人的真面目,故意放水以趁對方不注意的時候,將黑衣人的面紗拉下來,不想對方實力也不容小覷,玄凰漸漸不敢掉以輕心。
因為二人的纏斗。靈力外泄,一招一式都散發(fā)著無邊的威力。整個瑤池的荷花都遭了殃,原來都開的好好的,現(xiàn)在都成了一片殘花。
正當(dāng)玄凰要捉住對方時,眼看著二人達到了瑤池邊上的金蓮蓮蓬旁邊,黑衣人眼神森冷的看了蓮蓬一眼,直接將金蓮蓮蓬攔腰斬斷。
“不要!?。 ?p> “遭了,重華!??!”
夜清鯉凄厲的喊著,化身本體跳入瑤池,飛快的像金蓮旁邊游去。
“玄凰,今天一定要將他活捉?。?!”
只見青?;鼬P凰本體,假如戰(zhàn)斗,仰頭長啼一聲??谕氯徽婊?,時不時的在黑衣人旁邊攻擊偷襲。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青冢一爪子過去,抓透了黑衣人的肩胛骨,頓時整個瑤池充滿了血腥味。
青冢見人已經(jīng)抓到,恢復(fù)本相,二人提著黑衣人一把揭掉了他的面紗。
“說,你是誰?。?!來這瑤池仙境作甚?”
“哼?。?!”
“不說是吧,今天我一定要讓你好好感受一下?!?p> 說話間,青冢幻化出一把利刃,朝著黑衣人的臉上劃去。
“既然你這么不想要你這張臉,那我就把你的臉給劃花,接下來你要是再不說,我就將你身上的肉一塊兒一塊兒的割下來。”
“你們二人出身天族,沒想到如此心狠手辣?!?p> “喲,看來還是老相識啊,出生天族又怎么樣?我要讓你見識見識,小爺?shù)氖侄??!?p> “不用了,我既然來這里,就沒想著回去,哈哈哈?。?!主上,我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屬下死而無憾了。”
只見黑衣人突然渾身發(fā)黑,嘴唇青紫,口吐鮮血。頭一歪,就咽了氣。
“死了?”
“嗯?!?p> 玄凰和青冢對著黑衣人的尸體,仔細檢查的時候,突然尸體變化起來。
“是箱鲀?”
“是!”
“這是龍族的人?”
“玄凰,快離遠一點。”
“怎么了?”
“這玩意有毒?!?p> 兩人施展靈力趕緊退后,捂著鼻子退到一邊。
“壞了,重華和小清理?!?p> 夜清鯉抱著砍斷的蓮蓬,哭的不能自己,偷偷的聽著外面的動靜,聽打殺聲似乎已經(jīng)停了,便露出眼睛看著外面。
“小鯉兒,快出來?!?p> “師叔,師尊,金蓮他不會死的對不對?”
“來,將蓮蓬交與師尊看看?!?p> 夜清鯉小心翼翼的將蓮蓬交到玄凰手中。
在一旁心焦不已。
“玄凰,你我合力看看,里面的人是否安然無恙?”
“嗯?!?p> 二人合力催動靈力,見蓮蓬內(nèi)的蓮子中,有一墨狐安然的窩在其中,當(dāng)下松了一口氣。原神沒事兒就好,靈力什么的,他們在想辦法。
就在青冢準(zhǔn)備動手將蓮蓬撥開,取蓮子的時候。夜清鯉想起她在水中看到的那一幕。馬上出手擋在蓮蓬上。
“師叔,不要?。?!嘶。。?!?p> 青冢趕忙收回手,看到少女白嫩的手上鮮血一滴一滴的冒著。心里一陣懊惱,都怪自己剛剛太過血腥,嚇到小清鯉了。
“有沒有事?”
“沒事,就是有點痛。”
玄凰急忙拿出金瘡藥,準(zhǔn)備給小徒弟上藥,可桌上的金蓮蓮蓬上的血滴,慢慢的吸收,蓮蓬也在逐漸長大裂開,看似好像要提前成熟一樣。
“慢,玄凰,你看……”
玄凰低頭一看,蓮蓬裂開之際,蓮子的清香味撲面而來。
“小鯉兒,師叔有件事想求你幫我,你能不能答應(yīng)?”
“師叔想讓我將這血滴在蓮蓬上?”
“正是?!?p> 剛剛蓮蓬這景象,夜清鯉不是沒看到,自然能想到其中的蹊蹺。
“好?!?p> 夜清鯉將破了手輕輕放在蓮蓬上,只見蓮蓬瘋狂的吸著。
“玄凰,這情形下去,重華應(yīng)該能挺得過這關(guān)了?”
“是,不過我怕這小鯉兒這樣子放血下去,恐有性命之憂?!?p> “你我二人助她一臂之力?!?p> 二人點點頭,伸手緩緩將自身修為靈力,注入夜清鯉的身體里,一來是護住夜清鯉的心脈,二來也是為夜清鯉日后的修為著想,如此放血實在傷元氣,可如今為了太子重華,二人不得不出此下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夜清鯉的臉已經(jīng)漸顯清白,腦門子慢慢的已經(jīng)開始冒虛汗了。
“玄凰,不如放棄吧,再這樣下去,我怕鯉兒會出事?!?p> “青冢,此番下去,若是中途打斷,恐怕重華也有損傷,鯉兒也會被反噬。”
“那,你我只能拼了這條老命了。”
“嗯。”
二人將要力竭之時,蓮蓬終于完全打開,一枚白玉一樣的蓮子掉落了出來。
夜清鯉看著金蓮蓮蓬終于全部打開,心里松了一口氣,還好,金蓮,你一定不要有事。
青冢雙手抱住軟做一團的夜清鯉,將人摟在懷里,號了號脈,發(fā)現(xiàn)脈象已經(jīng)若有若無了。
“玄凰,不好了,小鯉兒脈脈搏越來越弱了?!?p> “重華已經(jīng)安穩(wěn)無虞,只差讓他回歸本體了。”
“那小子好了又怎么樣?我這仙侶要是有個一差二錯,誰來賠給我?”
“這樣,我們現(xiàn)下在這里也是沒法子,不如先去上天界,送重華的元神回朝露店要緊。”
“那小鯉兒呢?她怎么辦?”
“你護住她的心脈。去上天界找墨鱗想辦法,你我二人接修煉的術(shù)法不是水系,根本沒辦法救她?!?p> 青冢略加思索,咬了咬牙。抱著夜清鯉化作本體鳳凰,悲傷的啼叫著飛向上天界。
玄凰則是用靈力一路溫養(yǎng)著重華的寄宿蓮蓬。二人一前一后的往上天界天族瑤光天后的寢宮趕去。
二人皆為鳳族,馭云之?dāng)?shù)早已爐火純青,騰起云原來飛快,不出半刻就到了南天門。
“什么人,敢擅闖南天門?!?p> “滾?。。 ?p> 化作本相的青冢一聲怒喝,一手懷抱夜清鯉,兩腳直接踹倒了南天門的兩門守將。
“好你個青冢,上次你奪我立大工的機會,我還沒跟你算賬。今兒你又喝著魔頭犯我天族?!?p> 青冢對著風(fēng)傲恒,那是煩不甚煩,但又掛心著懷里的夜清鯉,對著身后匆忙趕來的玄凰。
“玄凰,小鯉兒我就交給你了,你是她師尊,務(wù)必要保她性命。這個狗皮膏藥我來收拾他?!?p> “青冢,下手要有分寸,畢竟瑤光她就這么一個弟弟?!?p> “知道知道,小鯉兒就拜托你了?!?p> 青冢將夜清鯉小心的交到玄凰懷里,轉(zhuǎn)身對著風(fēng)傲恒輕蔑笑道。
“你個癩皮狗,我告訴你,今兒你最好祈禱我未來的夫人沒事,要是她要有個好歹,我扒光了你的蛇皮?。?!”
“哼!”
風(fēng)傲恒不接話,直接出手。
青冢對著玄凰回頭說道。
“快走,要是我夫人有個好歹,我拆了你的魔帝寢宮。”
玄凰回頭道。
“青冢,放心,我一定還你一個好好的小鯉兒?!?p> 青冢聽此安心對付眼前的大麻煩。
“風(fēng)傲恒,我看你不應(yīng)該叫風(fēng)傲恒,我看你應(yīng)該叫瘋狗才對,整條倒處亂咬,你煩不煩?”
“青冢,當(dāng)日我十萬天兵無故沉睡,是不是你和玄黃大魔頭做的?”
“就你這等蠢貨,也配帶兵打仗,你要是有玄凰當(dāng)年一半,也不會如此爛泥扶不上墻?!?p> “休要夸口,看劍!”
“小爺今天要不是打的你連你娘都不認得,小爺就不姓青。”
青冢和風(fēng)傲恒在南天門打斗之際,玄凰早已踏入朝露殿,瑤光天后玄凰如此抱著一個姑娘,心中真是奇怪。但因著禮數(shù),她這個當(dāng)皇嫂的,還是要見禮的。
“皇弟,如此慌張帶著個姑娘,穿進我朝露殿為何?”
“皇嫂,這姑娘你先替她政治。打開流光罩,我要將重華之元神歸位?!?p> “你是說我兒回來了?”
“是,事不宜遲,還請皇嫂打開流光罩,我自有主張。麻煩皇嫂好好照顧這位姑娘,她乃是我唯一的弟子,為救重華的元神,才這般模樣?!?p> “好?!?p> 瑤光天后聽此,對夜清鯉的態(tài)度有了變化,既然對重華有救命之恩,那她就不應(yīng)該薄待了此女子。
待流光罩打開以后,玄凰取出蓮子,催動自身靈力,將重華的元神從簾子里面逼了出來。
“重華,元神速速歸位!”
瑤光則是吩咐仙侍。好生照顧夜清鯉,摸著夜清鯉的脈象,似有似無,眼看著越來越虛弱。竟是連仙藥也喂不進去了。情急之下瑤光天后催動自身靈力,緩緩護住夜清鯉的心脈。以求能保夜清鯉片刻。
“來人,去紫薇殿請陛下,就說朝露殿有異,讓他速速前來。”
“是,天后娘娘?!?p> “快去!”
朝露殿偏殿,玄凰收回靈力,重華的元神已經(jīng)和本體融合。
“重華,醒了就出來,我那小徒弟現(xiàn)下還需要人救?!?p> 只見流光罩里的墨狐,周身涌動著金光,慢慢的幻化。片刻過后。一身穿白衣,腳穿云履的俊美男子終是從流光罩內(nèi)出來了。眉間一點朱砂痣分外妖嬈,為他的面容增添了幾份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