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巴諾,你看那邊的那幾個人,那個奇怪的裝甲,是不是就是西部市的軍人?”海因凱爾的視力最強,最先在紛亂的環(huán)境中找到不一樣的因素。
桑巴諾的視力那就一言難盡了,他本身視力就不大好,而且又集合了蟾蜍的基因,這下好,看清東西就更難了一點,不過有一點好處就是對于運動物體有著極強的感知力,所以他才能屢屢從拉斯特手中撿到一條性命,但是這時要是用來觀察又暗又小又不動的目標是,那可真的是掰瞎眼睛也看不清啊。
“我根本看不到,這樣,你在前方帶路?!?p> “沒問題!”海因凱爾咆哮一聲沖在了最前,其余三人緊隨其后。
另外三個追兵也已經追到了及其危險的范圍,幾乎就在他們的頭頂。
“哼,真是有夠愚蠢的,這里的房屋這么矮小密集,反而對于在地面行進的你們來說是大大的不利?。 彼氖颂柷兴檎邚姆宽斠卉S而下直撲奇美拉落在最后的杰爾森。
杰爾森也不是一點準備沒有,兩條腿向一邊跑過去,這讓切碎者的預判和杰爾森的移動之間有了誤差,而從高處落下又肯定有一個類似于硬直的緩沖過程,所以不但沒有撲到杰爾森,反而讓這個家伙輕松躲開跑路了。
四十八號也不著急,站在路中央喊道:“你們沒有希望的,我們的人已經快要超過你們了!”
果然順著街道兩側的房屋上,拉斯特和六十六號屠夫巴利齊頭并進,即將配合他們身后的四十八號完成一個包圍。
“完蛋,快用你聰明的腦袋瓜想想辦法,桑巴諾!”海因凱爾急的冒汗,一張獅子臉都快皺巴成松獅臉了。
“都這個時候我還能有什么辦法?”桑巴諾也記得四處亂摸,欸,這么一摸,他就摸到了一個寶貝。
“我有一把槍!”
“拜托,一把槍?那有什么用?這么近的距離我都不怕手槍!”
“但是能當炮仗用?。 ?p> 呯呯呯!的槍聲從街道上響起,這巨大的聲響在這安靜的街道里極具特色,并且反復回蕩,極度有辨識度,當時就吸引到了另一邊的西部軍戰(zhàn)士的注意。
自動鎧戰(zhàn)士梅森正和布魯曼解釋呢,結果就被這聲音打斷了,“欸?是槍聲?”
他身后的兩個戰(zhàn)友也反應了過來,補充說:“似乎還是LMG1905的聲音,軍方的配槍,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他們向聲音最大的地方看過去,果然看見了兩隊形跡可疑的人,一隊在房頂上高來高去,另一隊在地面上狼奔豚突。
“可惡啊,他們開槍了!我們已經暴露了!”切碎者當即停下了腳步。
拉斯特怒斥:“慌什么,只是被聽到了槍聲而已,距離找到我們還遠著呢,快解決他們!”
說話間奇美拉四人組又繼續(xù)奔逃了一段距離,現(xiàn)在已經能看清了人物了。
這不看可還好,一看嚇一跳,一個獅子頭,一個蛤蟆臉,一個刺猬球,一只大猩猩,嗯?走錯片場了吧?
可是再一看他們身后的追兵,梅森當時就是不淡定了,“阿爾馮思君?不對不對,不是他,雖然也是盔甲但是差別還是很大的,另一個人似乎是個女人,有些眼熟,干!那不就是前天遇到的人造人嗎?”
提起這個這幫人可就來精神了,好家伙,可算逮到你們了。
“老鄉(xiāng),你們趕快回到你的房子里去,這里即將淪為戰(zhàn)場?!?p> 布魯曼腿一軟,連爬帶滾地跑進了自己的房子,門一關,鎖一上,誰也不能打擾我!
梅森和他身后的兩個戰(zhàn)士立刻組成了一個三角陣列,提槍瞄準著那邊的幾個人,大喊:“前面的人聽著,你們的不法行為已經被我們西部軍守望者部隊發(fā)現(xiàn),請立即停止行動,否則我們有權采取一切行動制止,重復……”
梅森的聲音傳到了那七個人的耳朵里,桑巴諾他們大喜,要不是場合不對簡直就要擊掌相慶了。
拉斯特的臉色就不是那么好了,她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運氣居然會這么背,那種穿著鎧甲的西部軍士兵真的是非常難對付,而且居然在這種偏僻的地方也能遇到。
至于另外兩個人嘛,他們沒有臉,自然也就看不出來臉色好壞,不過他們能感覺到拉斯特的心情。
“怎么了,美人大姐頭?那三個人很難對付?看起來也不怎么樣嘛!”屠夫巴利將雙刀扛在肩上問道。
“不是很難對付,我們繼續(xù)行動!”
說著三個人就將四個奇美拉圍堵在了中間,下一秒就要動手的樣子。
“我最后警告一次,停下你們的不法行動,否則我們就要開槍了!”梅森再次警告,同時他也再一次確認了自己的判斷,那個人就是那天遇到的人造人,于是讓同伴趕緊打開通訊頻道報告,而自己則是緩慢向前走去。
“吵死了,我巴利大爺想要砍誰就能砍誰!”屠夫巴利真的是很狂,提著雙刀就剁了上去,和海因凱爾打在了一起,另外兩個人也隨即動手。
場面很快就變得難以控制,奇美拉們都是肉搏好手,所以對上靈魂人偶也只是稍稍處于下風,但是一邊有人造人拉斯特虎視眈眈,她那無往不利的尖爪每一個出動都能讓其中某一個奇美拉的身上多一個血洞。
尤其是靈魂人偶們并沒有傳統(tǒng)意義上的弱點,拉斯特甚至可以穿透切碎者和屠夫巴利的身體來進攻奇美拉戰(zhàn)士,幾乎就是十幾秒,四個人造人就流了一地的鮮血。
“桑巴諾,控制住哪個女人啊,她實在是太可怕了!”塔里烏斯尖叫。
“閉嘴,我也想啊,可是同一個招式在人家有所防范的情況下怎么可能有效???”
看到警告無效,而自己想要保護的對象也身陷險境梅森覺得無論如何也不能拖延了,當即開槍?!澳蔷蛣e怪我開槍了!”
突突突突!別看梅森是連續(xù)開槍,但是最為王牌戰(zhàn)士他對于自己槍械的理解十分的到位,因此絕大多數(shù)的子彈都是打在了人造人一伙的頭上,少部分的子彈打在了地上,另外兩三顆打在了奇美拉等人的非致命部位。
“啊,我的腦袋!”屠夫巴利大意失頭顱,他自己也被子彈推倒在了地上。
切碎者被密集的子彈打斷了手臂,而拉斯特則是很干脆的又死了一遍。
“我感覺我的腳被那個西部軍的家伙打到了……”海因凱爾有些難受。
“別感覺了,你腳的小指都沒了,快逃命哇!”桑巴諾朝著那三個吐了幾口口水然后拉起海因凱爾就跑,塔里烏斯和杰爾森緊隨其后。
但是人造人這邊哪里肯放他們走?拉斯特十指長伸誓要將他們的身體貫穿,絕對不能讓情報外流,但是梅森隊友的支援也及時趕到了。
突突突突!自動步槍的威力讓他們了解到其實三個人也能形成槍林彈雨,這三個追擊者再一次被打成了篩子。
兩個靈魂人偶竭盡全力地保護著自己的靈魂固定煉成陣,而拉斯特則是再次變成了倒地的血葫蘆。
“你們四個,快過來!”梅森喊道。
四個奇美拉這會兒不抱怨了,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以畢生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梅森身邊,“是長官,我們是中央軍煉金術師部隊的其沒來戰(zhàn)士?!?p> “我是桑巴諾,他是杰爾森,這個獅子是海因凱爾,這位猩猩是塔里烏斯?!?p> “好了好了,別做自我介紹了,先說說你為什么會被追殺,以便讓我們即使犧牲在這里也能吧消息傳遞出去?!泵飞J真說道。
“呃……這么直白好么……”桑巴諾當時就不想說了,突然見他看到了蘇醒的拉斯特,大喊一聲,“小心背后!”
“什么?”梅森轉身。
那一瞬間,梅森只在自己的視野邊緣看到了一道可疑的黑色影子,他驚詫萬分想要躲開,但是已經太遲了,這時,梅森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停跳了。
叮!銳利的尖刺頂著梅森頸部的頸甲甲片向周圍劃了過去,這時梅森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直接趴在地上,青磚鋪成的地面當時就碎了一片,翻出的黑色爛泥將他整個身體的正面都抹了一個勻乎。
“嘶,這也太慘了吧?”看到這一幕四個奇美拉都受不了。
這可不是一般的泥巴,這是貧民窟的,混合了灰塵,尿液,糞便,以及各種各樣居住在這里的居民們隨著鞋底或者衣服帶回來的東西的超級發(fā)酵混合物,可以說這一口下去,元素一定比恒河水來得齊全。
“嘔!”梅森閃電般站起,帶著三個隊友原地反擊。
但是人造人又不是傻子,距離遠了他們打不贏拿槍的,那拉近距離不就行了么?反正距離也不遠。
這一次拉斯特信心十足,首先她已經事先從金·布拉德雷處了解到了這些鎧甲戰(zhàn)士的弱點,那就是他們脆弱的關節(jié)結合處沒有裝甲保護,而防彈內襯的厚度又不能過高,所以像是拉斯特的攻擊,金布拉德雷的斬擊,以及全威力的步槍子彈其實都是可以穿透的。再一個,這一次她僅僅只面對了三個這種類型的戰(zhàn)士,根本就不會像上次一樣被人數(shù)壓制。
“你們死定了,西部軍!”拉斯特和她的兩個小弟的速度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幾乎都是貼著人類的反應極限來的。
很快他們三個人就將這三個人打得難以還手,好在即便是近戰(zhàn),自動鎧外骨骼的力量也是不虛于靈魂人偶的,于是乎梅森他們三個干脆丟掉了自己的步槍抽出戰(zhàn)術匕首和這三個人拼斗起來。
“笨蛋,你們切不開他們的裝甲板的,攻擊盔甲的縫隙,尤其是他們脖子周圍的縫隙,記住,他們的下頜尤其脆弱。”
“臥槽!”梅森他們三個當即就嚇出了一身冷汗。
“我們也來幫忙!”四個奇美拉也決定不能坐視不理,畢竟看著這個情形還有的打,人多就是力量大,四個奇美拉很快就將切碎者和屠夫巴利控制在了原地。
而最后僅剩下拉斯特毫無懸念地再次被三個人圍著打了。
“怎么又是我?”拉斯特欲哭無淚,對陣一個她能絕對勝利,對陣兩個她還游刃有余,但是對陣三個?不好意思,好漢也架不住人多啊,時間一久是真的會出事的。
“真的是夠了!撤退!”拉斯特再一次選擇了跑路,她使出全力攻擊梅森,將他擊倒在地,自己不顧另外兩個人給她劃開的口子從三個人中間沖了出去。
“喂!我們怎么辦?”切碎者和屠夫巴利大眼瞪小眼,不對,他們其實也沒有眼睛,“我們也得逃啊!”
“哈哈哈,休想!”桑巴諾心情舒暢。
但是沒有想到屠夫巴利這家伙居然直接將自己的手臂卸了下來,使用肩膀狠狠給桑巴諾的下巴來了一下狠的,這一下就解放了巴利的半邊身體,然后他轉身用頭給了杰爾森一擊頭槌,擺脫束縛。
“哎呀,大姐頭等等我??!”屠夫巴利看了自己的胳膊一眼,又看了切碎者一眼,腳一跺直接將切碎者的胸甲和頭盔搶走,追在了拉斯特身后。
“啊這……”幾個奇美拉拎著鎧甲零件一時間沒了言語。
人造人這邊三步并兩步,直接撞爛了布魯曼家的大門。
布魯曼:“……”
哐當!二樓的家具被推倒堵住了樓梯,三人跑上了閣樓,然后從缺口處一躍而出順著屋頂跑遠了。
嘭!一發(fā)無后坐力晚來了一步僅僅只炸碎了布魯曼家的房頂。
打工人布魯曼哇的一聲就哭了,哭得可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