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布利先生,您看,那邊就是那些西部軍的人修建的防御工事了,我們打了整整一個晚上也沒能拿它怎么樣。”
站在這里解說的人是整個西部前線指揮部的負責人,比格威爾斯少將,他倒是不怎么在乎金布利這個小小的少佐,但是比起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道去哪里賣屁股的杰克安迪爾少將來說他的段位明顯更高一級,他知道,無論是金布利也好,賽利姆也好,甚至是旁邊那個一看就知道是個賣苦力活的斯洛斯也好,在中央軍部眼里,他都不如這些人重要,所以這才是他身為少將,身為一個方向上的軍事總指揮親自來給這群人介紹狀況的原因。
“嗯?!苯鸩祭畔铝耸种械耐h鏡點點頭,“建設的確實非常不錯,難怪你們短時間打不下來,不過鋼之煉金術(shù)師愛德華·艾爾力克真的是在里面嗎?”
“我們的人發(fā)來過準確的情報,不會有錯!所有的特征都對的上,而且一手煉金術(shù)使用的也非常純熟,尤其是那個自稱為愛德華父親,叫做馮·霍恩海姆的男人,據(jù)說這個同樣是金發(fā)金眼的男人的煉金術(shù)水平只高不低,眼前這個堅固異常的防線就是那個男人的杰作?!?p> “馮·霍恩海姆嗎?”普萊德終于有了表情,像是有一絲向往,又有一絲不屑,“如果真的是這個男人的話也就難怪你們打不贏了?!?p> “那個男人很麻煩嗎?”金布利好奇地問。
普萊德難得有了解釋的興趣,所以就將霍恩海姆的故事說了出來:“認真來講的話霍恩海姆應該是我的長輩才是,他是我們父親大人的兄弟,所以相當于我們的伯父?!?p> “嘁,”金布利差一點沒有笑出聲,“你們?nèi)嗽烊艘彩菗碛醒夑P(guān)系的嗎?你們七個兄弟和你們的父親大人長得可是沒有一處是相像的啊?!?p> “血緣關(guān)系嗎?這個到不至于,但是如果你真的見到了這個男人的話你絕對會大吃一驚的?!?p> “像你們父親大人一樣的老怪物?”
“遠遠不止,他知道的真理和父親大人幾乎一樣繁多,他擁有的力量也和父親大人同樣不相上下,如果真的是這個男人,那么他身邊的人多半就是真正的鋼之煉金術(shù)師愛德華·艾爾力克了?!逼杖R德說出了自己的推論。
“嘿,老怪物居然也能在新時代生孩子嗎?你們?nèi)嗽烊瞬皇遣荒苌铮坑郎耐瑫r又失去的繁衍能力,這也是等價交換。”金布里調(diào)侃。
“馮·霍恩海姆可不是人造人,他是貨真價實的人類?!?p> “嘶!”金布利瞪大了眼睛,“永生的人類?不是人造人?”
“不然你以為我們賦予中央軍部的那些廢物永生不死的計劃是個騙局嗎?父親大人和霍恩海姆才是不老不死計劃的第一代受益者!”
“原來如此!”金布利冷笑道:“我真是越來越興奮了呢!”
他舔著嘴唇看向包圍圈的中心,他的獵物就在那里等他,真是太期待了!
“對了,我突然又想起來一個情報,鋼之煉金術(shù)師愛德華和他的弟弟從來形影不離,這次你們的內(nèi)鬼在那邊看見一個渾身盔甲的煉金術(shù)師嗎?就是那個阿爾馮思·艾爾力克?”
“這個……”比格威爾斯悄悄擦了一滴汗水,他是真的沒有留意這個情報,于是只好趕忙告罪將參謀叫進了這個軍帳。
“我們收到的消息是那邊的軍營之中只有鋼制煉金術(shù)師愛德華·艾爾力克,并沒有收到任何關(guān)于阿爾馮思·艾爾力克的目擊報告?!?p> “奇怪了……不應該?!苯鸩祭謴娖茸约豪潇o了下來,他獵手般的直覺告訴他,事情有詐。
“我感覺不太對勁,其他方向由什么新的情報嗎?”
隨軍的情報人員搖頭。
金布利扭頭再一次認真的觀察起了中央地區(qū)的地圖,發(fā)現(xiàn)確實沒有什么漏洞,敵人再西方前線再怎么鬧騰也不可能對于戰(zhàn)局有著什么決定性的影響,除非他們背后的西部軍能立刻攻破環(huán)形防線。
“如果今天那里面沒有鋼之煉金術(shù)師怎么辦?”金布利轉(zhuǎn)身問普萊德。
“那也沒有問題,我們的目標僅僅只是人柱而已,霍恩海姆明顯是個更好的目標,如果能兩個都捉住,那就再好不過了……”
很快,來自中央軍的進攻就又開始了,漫天的炮火覆蓋了這片不大的陣地的每一個角落,好在這支部隊之中有著最優(yōu)秀的煉金術(shù)師,放炮結(jié)構(gòu)一點事情都沒有,只有幾個士兵因為距離炮彈落點過近而腦震蕩暈了過去。
炮火準備結(jié)束了,亞森瓊森手下的士兵們迅速組織火力進行反撲,雖然他們的手頭只有一些迫擊炮和無后坐力炮,但是有總強過沒有,事實上這個營地是在中央特殊炮兵部隊的基礎上建設的,理論上不可能缺少重火力,但實際上早在不知道多久之前,中央炮兵部隊的彈藥庫就已經(jīng)在指揮官阿卡多不知道的情況下空的可以跑老鼠了。
整個夜空都被照明彈點得宛若白晝敵我雙方都暴露在了彼此的目光之下。嘭!嘭!嘭!一發(fā)發(fā)迫擊炮彈劃出弧形落在中央軍那進攻的陣型之中,開出一朵朵轉(zhuǎn)瞬即逝的橘色火焰。
敵人的先頭部隊折損地很快,在狙擊手、普通步兵以及機槍手的共同努力下他們不斷地打擊著敵人的沖鋒,整個戰(zhàn)場變得焦灼無比。
亞森站在陣地中央的指揮室中聽著手下們一個個匯報上來的數(shù)據(jù),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jié)論,中央軍這一次似乎是要來真的了!
“這幫中央軍真的下狠手了哇!”亞森用筆在地圖上勾出了自己等人的位置,然后又在上面寫寫畫畫,接著說道:“居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組織了這么多次進攻,給前方指揮部發(fā)電報,說中央軍大部已經(jīng)超我們發(fā)起了全力進攻,請求他們進行火力掩護和支援?!?p> 另一邊的中央軍指揮部,參謀正滿頭大汗地告訴將軍,他們的第二輪沖鋒也已經(jīng)被對方打垮了。
普萊德點點頭,說道:“正好,我們的坦克部隊也要整備完畢了吧,將他們派上去吧,天亮之前我要看到士兵們進入敵人的陣地。”
參謀聽課這話為難地看著自己家的將軍,比格威爾斯毫不在意,點點頭說:“他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執(zhí)行吧?!?p> “金布利,煉金術(shù)師部隊那邊準備的怎么樣?”
“煉金術(shù)師部隊這邊也已經(jīng)準備就緒了,我們隨時能斷了敵人的補給?!?p> “那我就是放心了……”普萊德抬頭看著不斷閃耀著照明彈,心底閃過一絲厭惡,“我討厭這樣的環(huán)境,盡快結(jié)束吧。”
這邊進攻依舊在繼續(xù),屬于中央軍的坦克車也慢慢開上了進攻的序列,于是乎中央軍的士兵就依附在這些坦克的身邊,貓著腰前進,這一大坨鋼鐵頂在前面可比自己幾個人用命去試探敵人的子彈要靠譜多了。
但是西部軍這邊就麻煩了,他們驚恐地發(fā)現(xiàn)他們的子彈依舊能夠有效地殺死敵人,但是卻不能有效地阻擋敵人了,那些坦克走到哪里,中央軍士兵的陣線就壓到哪里,就像是一座移動的工事一樣,更何況這些坦克是真的可以開炮的,發(fā)現(xiàn)哪里有火力點就停下來瞄準開炮,如果機槍組的人不能在短時間內(nèi)撤離,那么連人帶槍就會在炮火中變成一坨難以辨認的玩意,威懾力十足。
“快用無后坐力炮!敵人有坦克!”
“我瞄準了,所有人注意,離開炮管后方!”
嘭!一聲巨響,一發(fā)無后坐力炮的炮彈直直打在了坦克的前置裝甲板上,近爆引信出發(fā),高能炸藥爆炸,一個巨大的火球包裹了坦克的整個前臉,就連坦克內(nèi)部的中央軍乘員都嚇到了,駕駛員被糊了一臉當場重傷,整個坦克就停了下來。
西部軍中發(fā)出了歡呼聲,有效果!
但是這歡呼沒能持續(xù)多久,他們就看見了那輛受損的坦克繼續(xù)向他們的方向移動,炮手催了一口唾沫:“媽的,沒有擊穿他們的裝甲,只是炸了一個大坑?!?p> “打側(cè)面!打他們的履帶,我記得長官強調(diào)過,坦克最強的地方在于它的機動性,最薄弱的地方也在它的機動性,裝甲雖厚履帶也只有小小一層,炸爛它!”
“好!”供彈手立刻送上了一顆新的炮彈,然后手腳麻利地裝上了無后坐力炮。
炮手再一次冒著風險探出頭,“不行??!坦克是沖著我們來的,履帶的迎彈面太小了,根本打不到!”
“盡你最大的努力!”班長鼓勵著炮手。
“好!”炮手終于再次舉起火炮開了一炮,“干!果然沒有打中!”
“臥槽,趴下!”班長看到了那個坦克的動作,立刻將炮手拽進了掩體,幾乎是同一時間,坦克的炮彈就飛到了他們的旁邊。
嘭!巨大的爆炸濺起的碎石甚至劃開了這幾個人的衣服和肌膚,而他們卻毫無察覺,因為震動,已經(jīng)使得他們短暫失能。
嗡~嗡!等到班長從眩暈中蘇醒過來的時候,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zhuǎn),耳中充斥著奇怪的嗡鳴聲,而他的旁邊是呆呆地一動不動的炮手。
“麥克?麥克?麥克?你還好嗎?”
“班長,他似乎是被震傻了,我們該怎么辦?”
“醫(yī)務兵?醫(yī)務兵?醫(yī)務兵在哪里?”
“來了!”身上縫著白底紅十字的士兵抬著擔架趕過來將這位倒霉的麥克抬走。
班長趴在瞭望口上看了一眼,中央軍的坦克帶領(lǐng)著他們的士兵依舊在以一種不可抵擋的趨勢移動。
“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