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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洲記之初衷

第五章 惹禍

中洲記之初衷 月凈梵 1184 2020-06-22 07:00:00

  “那我可以先在這里自己逛逛嗎?”劉靡初說道,“我想先看看貨?!?p>  “先看貨當然沒問題?!蹦桥藛?,“只是你有錢嗎?”雖然是個俊俏的小子,但看他一身破衣爛衫,還是要先驗驗清楚,省得浪費時間。

  “不多,這次出門只帶了一千兩!”劉靡初從懷里拿出銀票,那女人嘴都快咧到耳根了,“哎呀!剛見公子進門就覺得器宇不凡,果然是非同尋常??!有貨有貨,咱們坊新來了位美人,不過她現(xiàn)在正跟姐妹們在后園練舞呢!要不我現(xiàn)在給您去叫?”

  “練武是好事??!強身健體,舒筋活絡!”劉靡初說道,“我自己進去就挑就行了。挑好了我來找您付錢!”

  “那行,您里面請!”劉靡初點頭進去,心里覺得奇怪,“怎么這邊的樂坊跟中洲還不太一樣,樂器都藏在后園,這里治安不好嗎?莫不是怕人搶?”

  走進后園,一堆穿得花花綠綠的姑娘在臺子上跳舞,臺下兩側(cè)倒是人手一個樂器。不過都是些琴、蕭之類的,絲竹管弦他獨孤衷是樣樣不通,不過連龍思云都瞧不上的樂器,那肯定是不夠拉風的。

  買個什么好呢?想了想龍笛每次打架前都要拽兮兮地掀袍坐下,翹著個二郎腿手彈琵琶的神氣樣,劉靡初暗道:“不行!我一定要選一個比他的曲項琵琶更酷的法器?!?p>  “咚咚咚——”似乎她們的演練開始了,有一人擂鼓聲?!斑@聲不錯!”劉靡初跳到臺上,擾亂了她們的排練,“就它了!”

  “什么人?”一個美女在臺上彈揚琴,見到這小子如此無禮,就要出手教訓。還在老板娘來得很及時,“云濤,住手!”

  “公子,您這是選好了?”她扭著腰走過來,仍舊掩著帕子,“不知你這是看上哪位姑娘了?”

  “姑娘?什么姑娘?”劉靡初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來買樂器的?!?p>  “買——樂器?”老鴇這會是明白了,難怪呢!“買樂器你不去樂音坊,來我們這種地方?你這是逗老娘玩呢!”老鴇將他趕出去,在門口叉腰大罵,“呸!今天還沒開張呢!真晦氣!”

  “粗野小民!”劉靡初在門口攤攤手,“我怎么知道你們這里的樂坊是青樓嘛!沒見過世面,怪我咯!”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一個路過的小哥好心為他解惑,“聽說在云巔中洲出了個魔君獨孤衷,他手持云方寶盒,盜取四家龍鱗玉打開了滅靈淵……”

  “不是,這一個樂坊變成了青樓跟他有什么關系?”劉靡初是想說,這個黑鍋他不背!

  “當然有了!”那路人小哥說道,“要不是他為禍天下,應家主就不會戰(zhàn)死!那新家主應晨就不能繼位,他不能繼位就不會在所有轄地頒布新令,那青樓就不會被依法取締,自然就不用樂坊之名掛羊頭賣狗肉?!?p>  “聽你這么一說好像還有點兒道理??!”早知道應晨不是等閑之輩,沒想到辦起事情來還真是有模有樣的。不過應照言死了嗎?他害的?

  不對吧!

  雖然壓制不住惡靈被反噬過,但獨孤衷殺過誰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當時應照言明明還活著,他只是把人打傷,根本沒有殺他。

  “算了!一朝為魔君,就注定有洗不清的臟水!”劉靡初聳聳肩道,“左右我現(xiàn)在也死了,好好的做我的散修,逍遙自在的過一生也不錯啊!”

  “樂音坊!”劉靡初再三確認過才走進去,一個白衣女子在屏風后面吹笙,樂聲很動聽。劉靡初靜靜地站在店內(nèi),還可以聞到熏香,他閉目輕嗅,很是享受。真想不到這小小的平東島竟然會有云東香!

  曲畢,白衣姑娘蒙著面紗走出來:“不知公子要買什么?”

  “請問這里有鼓賣嗎?”劉靡初說道,“最好是那種形制變換自由、便于隨身攜帶的法器大鼓?!?p>  “你看這個如何?”白衣女子抬臂輕拂一下,地上立即出現(xiàn)了一面大鼓。劉靡初撿了兩個鼓槌打了一下試試,贊道:“真是好鼓!就它了,多少錢?”

  “公子是雅人,談錢俗氣。你既拿得起這鼓槌敲得響這鼓,想來也是你們有緣?!卑滓屡佑瘻\笑,“方才你聽完了我的曲,便當?shù)至斯馁Y了!”

  “別,我這人不愛占女人便宜!”劉靡初從懷里掏出那一千兩銀票放在柜臺上,“這些銀子先給你,等我有錢了,一定把剩下的差價給你補上?!?p>  “也好!”白衣姑娘道,“我初來貴寶地,想向公子打聽一個叫云濤的人。她是個長得很漂亮的姑娘,不知你可見過?”

  “云濤?很漂亮的姑娘?”劉靡初笑道,“那還真是巧了。我剛才走錯地方,在樂坊看到了一個也叫云濤的漂亮姑娘,不過她看起來脾氣不大好!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個?”

  “樂坊?”白衣女子拿了她的白玉笙,“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店還請你幫忙看著,我去去就回!”

  “哎!”劉靡初看著消失的白影,喃喃自語,“我答應了嗎?”

  在門口坐著,嗅著香爐中飄散的縷縷云東香,劉靡初靠著門賞夕陽。看這白衣女子品味不俗,又如此大方,莫不是中洲來的?

  樂坊里仍舊歌舞升平,云濤收了揚琴,在中間領舞。一身桃紅衣裙,本是極艷俗的顏色??伤┰谏砩?,手持兩條紅練翩翩起舞,時而飛旋時而眉目低斂,不知迷了多少人的眼。

  一陣清脆空靈的樂音隨著白衣女子從天而降,她戴著面紗,沒有人知道她長什么樣。只是這樣遠遠看著便覺得定是極美的,云濤抬手卷回紅練,背過身問:“你來做什么?來看我的笑話嗎?”

  “紅箋,跟我回去吧!有我在,哥哥不會為難你的?!?p>  “你少在這兒貓哭耗子假慈悲!”云濤道,“那是你哥哥,不是我哥哥!云東郡云家我可高攀不起,我娘是風塵女子,我就自甘墮落,有什么問題嗎?”

  “有??!”劉靡初坐在房頂上道,“出身不是你能選擇的,別人可以輕賤你,但有眼睛的人不會因為別人的輕賤就看低你??扇羰悄阕约憾记撇黄鹱约?,你憑什么在這里對她大呼小叫?為了顯出你無能還神氣的蠢樣嗎?”

  劉靡初看著人走遠了,一陣風似的溜出樂坊?;氐搅疽詾榭梢园采?,沒想到更慘。

  “她怎么也來了?”人倒霉的時候大概就是他這樣,走哪兒都能遇到仇家。

  “克終,你回來了!”柳戀戀叫住正要回房的劉靡初,向他介紹道,“快過來,我跟你介紹一下貴客。這位是中洲的應夫人樓苒!”

  “夫人好!”劉靡初慌忙說道,“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哎,馬上開飯了!吃完晚飯再回去吧!”柳戀戀覺得很為難,劉靡初是她名義上的夫君,他現(xiàn)在這樣失禮,要是得罪了應夫人,她們柳家以后在平東島還怎么混?

  “我——的確餓了!”本來想說不餓,但肚子咕咕叫了。不就是樓苒嗎?從小到大也沒少跟她杠,反正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是劉靡初了,應該認不出來!

  柳家款待貴客的飯菜自然是不差的,而平東島的海鮮很多。可獨孤衷自打從滅靈淵出來,再也不肯吃海鮮了!“你今天挨了打,趕緊多吃點,補補!”柳戀戀給他夾了滿滿一碟海鮮,劉靡初推給了她,道,“這海鮮是發(fā)物,我這幾天還是忌食才對。你多吃點兒!”

  “柳姑娘,你方才說劉志想要強娶你可是真的?”樓苒禮貌性地吃了兩口,繼續(xù)問道,“那你們是如何脫困的?”

  “千真萬確!”柳戀戀素來聽聞樓苒嫉惡如仇,再次強調(diào),“這次要不是有克終在,那劉志早就強娶了我、奪了我柳家了!”

  “按照你早先的說法,這位劉公子是用血畫了一道靈符才制住劉家人的,是嗎?”

  “不是!”

  “沒錯!”

  兩個人異口同聲卻不同意,劉靡初扶額,暗道壞了!之前樓苒就看不慣他,這現(xiàn)在師娘的死又跟他脫不了干系,這會死定了!

  “應夫人,我們平東島隸屬于應家,您可一定要為小女做主!”

  “好!”樓苒拿起肅秋,一劍架在劉靡初脖子上,“好得很!”

  “啊啊啊——”劉靡初大喊大叫起來,“你,你要干什么?救命??!殺人了!”

  “應夫人您這是做什么?”柳戀戀把人護到身后,“方才是克終他失了禮數(shù),可這也不足以讓夫人殺了他泄恨不可吧!難道就因為我們勢弱,就活該命如草芥嗎?還講不講公理了!”

  “公理!好,我就給你個公理!”樓苒從袖中拿出竹管放出信號,很快譚澤蒼就趕了過來。

  “不知應夫人又有何指教?”

  “這個小子畫血靈符,你告訴他們,此人該不該殺!”

  “該殺!”譚澤蒼拔出蒼月劍對準劉靡初,“用獨孤邪術的人都該殺!”

  “喂!這血靈符的畫法早在數(shù)年前就傳遍淵方大陸了?!眲⒚页跽f道,“要是會畫血靈符的人都該殺,你們還不如直接屠戮整個淵方大陸!”

  “這等渾話都說得出來!”樓苒的劍更近幾寸,直抵他的心口處問,“說!你和獨孤魔頭是什么關系?還是說,你就是獨孤衷?”

  “是與不是,用澤流鐲試試不就知道了嗎?”又是那該死的傲氣的聲音,“兩位這樣恐嚇一個小小的散修,未免失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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