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寒國皇宮女訓(xùn):
一,衣著得體,一年四季只準(zhǔn)露出臉、手和半截脖子;
二,言語得體,輕聲細語,不得大聲喧嘩;
三,儀態(tài)端莊,笑不露齒,團扇半遮面;
……
云若槿看著這些從來沒聽說過的所謂的皇宮女訓(xùn),默默翻了個白眼。
看來厲太后為了折騰她還費了不少事,這本厚厚的“女訓(xùn)”有百十來頁,上面的墨跡竟然還有沒干的,一看就知道是厲太后昨天才吩咐人胡編亂造出來的。
她云若槿能得到北寒國太后這般“用心”的對待,真是都快感動哭了呢。
“這‘皇宮女訓(xùn)’是每一個宮里人都要記住的嗎?”云若槿問嬤嬤。
嬤嬤點點頭,揚著下巴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說話的聲音又尖又細,有點刺耳。
“沒錯,這是最基本的,在這皇宮里的女子,不論地位如何,都要牢記這女訓(xùn)。所以王妃也要熟記才行,您記得怎么樣了??!?p> 嬤嬤站在云若槿的桌前面,她頭發(fā)上插著一個奇形怪狀的發(fā)簪,云若槿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
“咳咳,王妃”
“誒,我在,”云若槿嘆了一口氣,雙手撐著下巴,委屈巴巴地說:“這么厚一本,我哪里記得住?。俊?p> “能不能記得住是您的問題,我只負責(zé)監(jiān)督您學(xué)規(guī)矩。兩個時辰后我來考您,如果背不下來可是要吃手板的。”
嬤嬤說著就要離開,云若槿趁她轉(zhuǎn)身的時候立刻撕下女訓(xùn)期中的一頁揉成一團,然后起身跑過去拽住她,“嬤嬤你等等,我還有一個問題,必須跟您請教明白才行,不然啊,這女訓(xùn)我背著心里不踏實?!?p> “您說”
云若槿清了清嗓子,靈眸閃過一絲狡黠的亮光,故作求知欲滿滿的模樣道:“既然您說這女訓(xùn)是皇宮里的每一個女子都必須牢牢記住的,嬤嬤是宮里的老人兒了,肯定爛熟于心,對吧?”
“……”嬤嬤的臉明顯僵了一下,她故作鎮(zhèn)定地點點頭。
“太好了,嬤嬤你看,這頁好像缺了,您肯定記得內(nèi)容是什么?!?p> 云若槿把女訓(xùn)遞到嬤嬤面前,嬤嬤擰了下眉頭,翻了翻女訓(xùn),說:“這本書剛才明明還好好地,怎么突然就缺頁了?”
“我也想知道??!”云若槿一臉無辜,看起來好像有些難為情,“不過沒關(guān)系,反正嬤嬤知道內(nèi)容是什么,您默給我吧?!?p> “這——王妃呀,我年紀(jì)大了,恐怕也不太清……”
“哦,那也沒關(guān)系,反正這女訓(xùn)所有宮里的女子都得學(xué),肯定不止這一本,您再給我找本新的吧。”
嬤嬤:“……”
沒有新的了,這是特意給你準(zhǔn)備的唯一一本!
云若槿暗暗冷笑,果然不出她所料,這女訓(xùn)就是為了折騰她才存在的。
她從小就聽說北寒國比南安國民風(fēng)開放,對女子的限制也比南安少,南安國尚且沒有這么變態(tài)的律令格式來限制女子,怎么北寒就有了這種苛刻至極的宮廷訓(xùn)禮來?
嬤嬤的臉變了顏色,也不再繼續(xù)跟云若槿多廢話,直接說:“你先背其他的,缺的那一頁……我這就去給你找來。兩個時辰后我來考你,背不下來打手板?!?p> 嬤嬤說完之后就走了,留云若槿一個人在背書。門關(guān)上之后,云若槿直接把那本女訓(xùn)扔到一邊,打了個哈欠,趴在桌子上開始補眠。
雖然她記憶力超群,有一目十行的本領(lǐng),但她才不想浪費精力背這破玩意兒呢。
既然嬤嬤那么想打她手板,她就成全她。她的這雙手拶夾都用過,還怕你幾個手板?
不過在她手上留下的這些她都會還回去,別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