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洋回來的時候的云墨去機場接他,天氣很好,長空萬里無云。
沈洋在車上詢問云墨的情況,云墨禮貌的說謝謝,表示自己很好,沈洋仔細端詳了云墨片刻,點點頭,確實不錯。
晚餐的時候他給云墨約了時間,想給云墨做個咨詢。云墨說暫時不著急,沈洋表示不解,云墨說最近沒怎么焦慮,她在重慶的那些天狀態(tài)一直都很好,也并沒有失眠。
倆人隨意聊了幾句沈洋突然說:“我著急?!?p> 云墨:“什么?”服務員過來續(xù)水,云墨禮貌的謝過。
“墨墨,我……”沈洋剛開口,就被旁邊一個聲音打斷:“沈教授?”來人音量頗高,云墨也認出來了,是學校的同事方教授和他的夫人。
兩人站起來熱情的打過招呼,寒暄中很自然的提到了一位同事的婚禮。
再次坐下來的時候,沈洋和云墨就沒有再繼續(xù)聊下去,有些事情一旦被打斷就再沒有再聊下去的必要了。
沈洋突然問云墨:“收到請柬了嗎?”
云墨吃了一口蛋糕,擦了擦嘴才說:“嗯,收到了,就是沒想好要不要去!”
沈洋非常理解:“你來學校的時間不長,很多同事都還不熟悉,時間長了自然就好了?!鄙蜓笠娝旖钦沉说案?,給她遞了張紙巾:“再說,國慶節(jié)還早呢,到時候再做決定?!?p> 云墨接過紙巾粘了粘唇角,說也是。
要辦婚禮的那位老師姓范,云墨和她并不熟悉,甚至都沒怎么交談過。
其實云墨不太喜歡國內這種社交禮儀,同事之間家長里短,誰家遇到紅白喜事不管熟悉還是不熟悉都要奉上一份請柬,以示尊重。
這在她看來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沈洋還經(jīng)常笑她不諳世事。
云墨回國后和沈洋關系就有些曖昧,同事之間也都把他倆默認成一對,云墨不解釋沈洋似乎也并不在意。
可沈洋心里很清楚,想要得到她的心很難,云墨是單身,這他一開始就是知道的,別看似清冷倨傲,可骨子卻是像微風一樣和煦,簡直就是只紙老虎。
貿然表白,云墨的的風度和教養(yǎng)不會讓她在任何場合給別人難堪,最有可能就是委婉拒絕,并漸漸遠離這不是沈洋想要的結果。
兩人吃完飯一路散步回去,居然在樓下碰到了等待已久的茍煙波,茍煙波當時斜靠在車門上,指尖香煙裊裊,路燈把他的影子拖成一個單薄的剪影,
云墨和茍煙波的同學關系,沈洋并不知情。
此刻見到茍煙波,三人都微微有些詫異,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
茍煙波倒是反應很快,他解釋說自己剛送朋友回來,在這里休息一下。
不等云墨和沈洋反應,他就說時間不早了,在沈洋和云墨莫名的注視里,鉆進車里,發(fā)動汽車,甩了一個漂亮的弧度,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那神情活像是落荒而逃。
云墨神色怪異,沈洋不以為然。
云墨那天回到家里,怎么都沒有睡意。
最后她喝下了一整瓶紅酒,才勉強打了個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