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店面很小,只有幾個平方,開在觀音橋附近的一個地下商場里。
店門口掛了很多紋身的照片,五顏六色的顏料鑲嵌在皮膚里,形成一個個生動形象的圖案,視覺沖擊力極強。
見云墨有些皺眉,七月說紋身畫面有刺激,隔壁有個咖啡館,不舒服的話,可以去坐著等她。
云墨說,不用。
商場里人來人往,店門口駐足觀看的人很多,但正真走進店里的卻寥寥無幾。
七月說,現(xiàn)在紋身畢竟還沒有受到大眾主流的認可,況且她的店很小,花臂滿背做不了,只能零星的做一些小圖。
真正的懂行的紋身愛好者不會來她這里。
今天預約的是一個小姑娘,20來歲的模樣,想在中指上紋一圈蕾絲戒指,七月戴上口罩手套,和她確定了圖樣后就開始工作,割線上色一氣呵成。
七月干活的時候很專注,額頭有一層細細的汗珠,云墨就那么看著她,她確實太瘦了,眼眶都有些微微凹陷,但目光堅定有力,滿眼都流轉著光彩。
很簡單的活,七月動作很熟練手速很快,不到一小時就做完了,
七月給小姑娘的手粘了一層防水布,告訴她24小時不要沾水。
小姑娘很滿意,說下次還來,問七月一般什么時候在店里,七月說不一定,到時候微信聯(lián)系。
七月摘下口罩手套,接過云墨遞過來的冰水,喝了一口,對云墨說:“走吧,我請你吃燒烤?!?p> 云墨看了看時間說:“還早,要不等會兒?”
七月先笑了:“你不會以為我就靠這個謀生吧!”
云墨也笑了說:“那不能!”
的確,七月穿著隨意,也不講究吃喝。
云墨雖然不懂車,但七月開的車光聽聲兒就知道是改裝過的,價值不菲。
更何況七月還喜歡手表,云墨過來的這幾天她的手表都不帶重樣的。
其實這些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她舉手投足的那股氣質,只有從小家庭優(yōu)越,在一個寬松優(yōu)越的家庭里長大的孩子,才會有這骨子里的從容自信。
兩人收拾玩東西,正準備關門,突然被一直大手推開了,一個高大的男人擋在云墨身前,死死的攥著七月的手,不讓她鎖門。
云墨嚇了一跳,沖上去扯那男人的手臂,警告他松手,不然就報警了。
那男人卻轉過身,眼眶通紅的瞪著云墨,輕蔑的笑了笑:“報警?你報啊!你報?。∵@他媽是我堂客?!?p> 七月也急了掙扎著:“松手,放開,你發(fā)啥子瘋?我不是你堂客!”
“你是,你就是,你他媽都是我的人了,還不是我堂客?”那男人情緒有些激動,兩只手抓著七月的肩膀抵在玻璃門上,從上往下怒視著七月。
云墨一時沒懂“堂客”的意思,掏出手機撥號。
“云墨”七月突然喊了她一聲,沖她微不可見的搖搖頭。
云墨走到時候,回了一下頭。
見七月被那男人攬在懷里抵額相對,唇齒相依,男人的肩膀抖動的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