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天天盼著高考,現(xiàn)在考了,果然自在的不得了。
茍煙波和鄭洪濤約了幾個同學(xué)去云墨家的小區(qū)打了好幾場球,云墨和湯米就喝著飲料坐在旁邊陪著。有幾次還碰到了云墨的媽媽,每次都會熱情的和他們打招呼。
剛開始茍煙波還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后來見多了臉皮就厚了起來了。他本來就很健談,馬屁拍起來簡直無法無天,直哄得云墨媽媽心花怒放,一個勁兒的夸他懂事、嘴甜。
查分?jǐn)?shù)這天,還是二水哥主動給茍煙波打的電話,電話一接通二水哥就激動的語無輪次:“哈哈哈哈哈哈哈,茍煙波,你和云墨查成績了沒有?”
茍煙波心里“咯噔”一下,腦子轉(zhuǎn)得飛快:“‘和云墨?’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出了問題?這個祖宗是怎么知道的?自己和云墨明明已經(jīng)很小心了?難道是鄭洪濤?不會,他自己屁股都沒有擦干凈呢!怎么敢?”
正想怎么隨便應(yīng)付兩句,突然反應(yīng)過來,查成績?
看來自己和云墨都考的不錯。
趕忙常舒一口氣:“還沒呢,這不剛起來嘛!”
那邊二水哥直接吼上了:“快查快查,你這小子,磨磨唧唧,好小子,好小子啊,哈哈哈哈哈”說完,也不等茍煙波回答,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掛了電話。
茍煙波剛打開電腦,云墨的電話又來了:“煙波,你查成績了嗎?”
茍煙波點(diǎn)開網(wǎng)站:“還沒有呢!你呢?”
云墨:“那你快查吧!”說完,也沒有掛電話,而是等著茍煙波。
茍煙波戴上耳機(jī),輸入云墨的考號。
下一刻,茍煙波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寶貝兒,你厲害啊!708,很吉利哦?!?p> 那邊云墨微微愣了一下,輕輕笑了一聲:“你查我干嘛?查你自己唄。”
茍煙波又輸入自己準(zhǔn)考證號:“我有點(diǎn)緊張,怕離你太遠(yuǎn)!”
云墨:“不會的?!?p> 茍煙波:“……”
茍煙波:“你知道了?”
云墨:“嗯”
茍煙波:“你也記得我考號?”
云墨:“二水哥說的?!?p> 茍煙波有些失望,只聽云墨又說:“我也記得你考號?!?p> 茍煙波心里一暖:“云墨,我想親你!”
云墨呼吸頓了頓才說:“巧了,我也是!對了,二水哥還說……”
茍煙波舔了舔牙槽:“還說什么?”
云墨:“讓我們下午去一趟學(xué)校?!?p> 下午茍煙波和云墨被二水哥叫去學(xué)校的時候,兩個人都有點(diǎn)懵。高二年級正在補(bǔ)課。安靜的校園里偶爾有同學(xué)或老師迎面走過,看他們眼神既熱情又古怪。
六月天氣炎熱,云墨只覺得神情恍惚,手心都沁出了冷汗。她又想起了那個盛夏,那個滿臉橫肉的女人,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狐貍精、不要臉、狐貍精、不要臉……”
“云墨,你沒事吧?”似乎是覺察到她的不安,茍煙波低聲喚了她一聲。云墨對上那一雙焦急的眼睛:“沒,我沒事?!?p> 茍煙波低聲安慰:“我們已經(jīng)畢業(yè)了,別怕?!痹颇胝f:“我沒怕。”想了一下,又什么也沒說,只輕輕的:“嗯”了一聲。
“找個機(jī)會和他談?wù)劙?!”云墨想?p> 剛到辦公室門口,就聽見二水哥的大嗓門喊:“老馬,不是我說你,高興你就笑,別老拉著臉,一會兒別嚇著孩子們?!?p> 老馬嗆了一聲“咳,我……”在補(bǔ)習(xí)班的這一年,茍煙波和云墨還是第一次見老馬在二水哥面前吃癟,禁不住都樂了,卻又更加疑惑。
二水哥說完又轉(zhuǎn)頭和顏悅色的指著云墨和茍煙波:“你倆別傻站著,快進(jìn)來,快坐,快坐?!钡葌z坐好又接著說:“哎呀,我教書快20年了,狀元倒是沒少帶,‘雙黃蛋’還真是第一次啊,哈哈哈哈?!?p> 盡管隱約有點(diǎn)預(yù)感,冷不丁的從二水哥嘴里冒出來,云墨和茍煙波都有些愣住了。
老馬笑著說:“你們二水哥,今年生了一個‘雙黃蛋’?!?p> “還是一對龍鳳胎,老楊,好福氣啊”旁邊教物理的王老師,推了推眼鏡,幫腔道。
“同樂,同樂啊,哈哈哈”二水哥笑得合不攏嘴。
“就這事?”茍煙波心有余悸。
“就這事啊!”二水哥答。
“一句話的事,您電話里說不一樣嗎?”茍煙波無奈。
二水個一攤手:“打電話,哪有當(dāng)面說有排面啊!”
茍煙波“……”
離開的時候,正好課間休息,于是云墨和茍煙波受到了高二年級迷弟迷妹的夾道歡送,大家紛紛爭先恐后的瞻仰這顆“雙黃蛋”的風(fēng)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