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飛不知道這人是誰,他們又將在自己的身上施展什么酷刑,但自己一定要抗住,抗到王玲來救他,他不相信王玲會放任這么好的機會從她面前錯過。
秦卓對曹冰和他的手下說道:“把他放下就行了,你們都出去吧,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進來?!?p> 曹冰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回稟指揮使大人,這小子似乎會點武功,曹大人讓小人跟在指揮使大人的身邊,方便保護指揮使大人?!?p> 秦卓看了一眼曹冰,毫不客氣的說道:“方便保護我?你是方便監(jiān)視我吧?!?p> 曹冰尷尬的低下頭不說話,當(dāng)作沒有聽見一樣,但秦卓不會對他客氣的,直接吩咐手下人,“將他給我拖出去,看著他,敢耍什么花樣,就給我狠狠地教訓(xùn)他?!?p> “是指揮使大人?!边@四人拱手說道。接著就出來兩人,一人一個胳膊將曹冰架了出去。
其他兩個人將韓飛的胳膊放開走跟著走了出去,沒人攙扶,韓飛搖搖晃晃,摔倒在地下,韓飛掙扎著坐了起來,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個指揮使大人。
所有人都出去后,秦卓這才蹲下身子,盯著韓飛,開口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韓飛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你到底想說什么?就直接說吧?!?p> 秦卓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和你開頭說話,那我就直接開門見山了,我是皇城司的指揮使,我姓秦,名卓,同時我也是王爺派來的,所以我和你是自己人,你的所有事我也都知道,此次前來,一是為了保護你,避免你被曹琨這蠢貨將你打死,二是我自己有一個想法,想和你交流交流?!?p> 韓飛疑惑的看著這個指揮使,問道:“王爺?你說的是哪個王爺?”
秦卓一拍額頭說道:“奧奧我怎么忘了告訴你這個了,你聽著,我是齊王的人,也就是白鹿洞書院的院長,我這次也是受王爺?shù)膰谕衼肀Wo你的,對了你現(xiàn)在怎么樣了,有沒有被打出內(nèi)傷,如果有內(nèi)傷的話,就說,我派人來給你看病?!?p> 韓飛深吸了一大口氣,憋了憋氣,內(nèi)臟什么的并沒有很厲害的疼痛感,韓飛搖了搖頭說道:“都是一些皮肉傷,沒有內(nèi)傷,對了,王爺為什么會請你來?”
秦卓說道:“我不瞞你,是王爺懷疑曹琨,也就是皇城司九江事務(wù)處的領(lǐng)頭曹辦事,他有可能也是金國間諜,所以王爺命我?guī)饲皝恚绻鯛數(shù)膽岩墒钦娴脑?,那我們也可以有備無患?!?p> 韓飛點了點頭,苦笑著說道:“事情怎么越來越復(fù)雜了,為什么到處都是金國間諜,連你們皇城司也不可避免嗎?”
秦卓說道:“皇城司成立最初,太祖就規(guī)定皇城司只有皇室宗親才可以任高職,就算是普通的親事官,也有士族子弟擔(dān)任,一般的人根本就進不了皇城司,所以這就導(dǎo)致了皇上對皇城司無比的信任,和皇城司無人制衡的權(quán)利,后來我們大宋丟失了北邊的大片土地,退守到南方,和金國人議和,但你要知道,金國人亡我們大宋的心不死,和平時期,他們在我們大宋境內(nèi)布置了很多間諜,用來擾亂我們大宋,為此,皇城司才開始擴大到全國,在選拔審查進入皇城司的人,這方面就出現(xiàn)了漏洞,導(dǎo)致了現(xiàn)在這種狀況。”
聽完秦卓的這段歷史,韓飛接著問道:“那你的意思是大宋境內(nèi),還有不少皇城司的人都有可能是金國間諜?”
秦卓點點頭說道:“可以這么說,所以我們?nèi)沃囟肋h啊?!?p> “我們?”韓飛疑問道。
秦卓拍了拍韓飛的肩膀說道:“沒錯,是我們,你對王爺建議的雙面間諜的計劃,我很看好,所以我希望你能成功,幫我鏟除皇城司里所有的金國間諜,讓我們皇城司真正的成為皇上面前對堅固的屏障,成為大宋的守護神?!?p> “原來如此,我也希望我們會成功吧,對了,你之前要和我交流的事就是這件事嗎?”韓飛問道。
秦卓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這件事,這只是我們共同的目標(biāo)而已,你現(xiàn)在在向王爺效力,可我想邀請你加入我們皇城司,為皇城司為皇上效力?!?p> 韓飛看著秦卓說道:“這有什么區(qū)別嗎?你不是說你也是為王爺效力的啊?!?p> 秦卓接著說道:“不不不,為王爺效力只是一方面,我真正是為大宋為皇上效力的,我心里至高無上的是我們大宋,我們這個國家,并不是為了任何一個人,你懂我的意思嗎?”
韓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似乎是有點懂了。”
秦卓拍了拍韓飛的肩膀說道:“大宋并不是皇上一個人的,大宋還有千千萬萬的百姓,他們需要的是安居樂業(yè),但一個國家總歸是要有一個領(lǐng)頭人,帶領(lǐng)他們?nèi)グ簿訕窐I(yè),但這還不夠,他還需要帶領(lǐng)我們建立起軍隊,用來保護大宋百姓們,所以我們忠于皇上,但更要忠于大宋百姓。”
韓飛點點頭說道:“你說的我懂了,大宋百姓才是我們的根本,好,我答應(yīng)你加入皇城司,一起保護大宋百姓?!?p> 聽到韓飛同意加入皇城司,秦卓心里送了一口氣,秦卓自知自己的口才不好,而且也一直都沒有說服人的經(jīng)歷,說了半天其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再說什么,只能把帽子扣的越大越好,道理說的越大越好,讓韓飛感受到加入皇城司的重要性,和責(zé)任性。
韓飛心里很清楚,他知道秦卓說那么一大堆,只是想讓自己加入皇城司而已,韓飛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自己現(xiàn)在無權(quán)無勢,什么都沒有,誰都能過來踩自己兩腳,改變這一個狀態(tài)的前提下,那就是培育自己的勢力,所以自己手中的牌越多越好。
秦卓從懷里掏出一塊令牌來,遞給韓飛說道:“這是皇城司探事司的令牌,見此令,如見皇城司提舉大人,現(xiàn)在我任命你為監(jiān)察官,專門監(jiān)察皇城司的官員,一旦皇城司官員有通敵叛國的跡象,你可以先斬后奏,出了什么事由我替你承擔(dān)。”
韓飛接過令牌打量一下,然后又問道:“這令牌可以懲戒地方官員嗎?”
秦卓笑了笑說道:“各地的皇城司事務(wù)處是用來監(jiān)察各地官員和各地駐軍的將領(lǐng),權(quán)利很大,你現(xiàn)在可以監(jiān)察各地的皇城司事務(wù)處的皇城司官員,你說可不可以。”
韓飛緊緊的握住令牌,激動的說道:“那我的權(quán)利豈不是更大?”
秦卓說道:“嗯權(quán)利是很大,不過也是有限制的?!?p> “什么限制?”韓飛問道。
秦卓說道:“那就是五品以上的官員,你沒有先斬后奏的權(quán)利,他們必須要有大理寺和刑部一起批寫的公文才可以定罪判刑,所以處置五品以上的官員,你必須要有足夠的證據(jù),還要將他們移交到大理寺?!?p> 聽到五品以上不可以,韓飛有點失落,因為他想到了自己有先斬后奏的這個權(quán)利就可以先一步將張帆父子給斬了,為自己的父親報仇。
看到韓飛有點失落,秦卓安慰韓飛道:“可以了,多少人都得不到這樣的權(quán)利,看你樣子還不知足?!?p> 韓飛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不知足,相反我很開心,對了秦大人,那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p> 秦卓說道:“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你在這里就安心等候那個金國女間諜來救你吧,因為前兩日,我已經(jīng)將白鹿洞書院的火器制造圖被盜取的消息散布了出去,整個九江城都知道了消息,那個女間諜一定會坐不住的,會想辦法來救你的?!?p> 韓飛苦笑道:“原來是這樣啊,我說自從我被抓來后,一直都沒有對我動刑,審問我,前兩天怎么就突然將我拉了出去,對我嚴刑拷打,讓我交出火器制造圖,鬧了半天原來是你搞得鬼?!?p> 秦卓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你被抓后過了很久的一段時間,那個金國女間諜一直都沒有救你的跡象,可能她不相信你偷取出來了火器制造圖,現(xiàn)在我放出這個風(fēng)聲,那她就會相信你身上有火器制造圖了,這樣的話,你打入金國間諜的機會不就增大了嗎。不過讓我有點詫異的是,風(fēng)聲都放出來兩天了,為什么她還沒有行動呢?是不是她察覺到了什么,韓飛你覺得這是怎么回事?”
韓飛想了想說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過在我被抓進來的時候,王玲她曾經(jīng)來看過我,她說讓我在這里好好待著,她在想辦法救我,然后我就再也沒有得到過她的消息,她也沒有再派人來看過我?!?p> 聽完韓飛的話,秦卓腦子里一邊思考著,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那要是照你這么說的話,這個曹辦事應(yīng)該不是金國間諜了,可能是我們錯怪他了?!?p> 韓飛問道:“那個曹辦事?秦大人你說的是不是皇城司九江事務(wù)處的曹辦事?”
秦卓點了點頭說道:“嗯就是他,之前王爺懷疑曹辦事有可能是金國間諜,就修書派我?guī)藖砭沤?,現(xiàn)在聽你這么一說,王玲在想辦法救你,那曹辦事應(yīng)該就不是金國間諜了,不然的話,他就直接將你交給王玲了,何必要搞的這么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