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收拾完,回到家里,莉莉絲已經(jīng)起床了。
見她神清氣爽的狀態(tài),我感到有些驚訝。前不久還熏人的酒味現(xiàn)在竟全部消失了,看看她,也沒有絲毫醉態(tài),就好像昨晚滴酒未沾似的。
“怎么做到的?”我感覺自己的腦袋還昏沉得很,禁不住向她問道。
“嗯?做到什么?”
“我是說,你是用什么來醒酒的,效果這么好?”
“誒?”她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
“用管道呀!”她說著擰開了手腕——除了血芒刺像劍一般彈出外,還伴有陣陣酒精的味道從里面揮發(fā)出來。
“只要你對自己的身體足夠熟悉,就可以通過調遣管道來加速新陳代謝?!?p> “還有這功能?”我感到更驚訝了。
“是啊。不過……雖然我很想看看你的管道都有些什么,但我不建議你現(xiàn)在嘗試。因為,假如你還不能很好地管理自己的身體,這樣做的風險是很大的?!?p> “比如?會有什么風險?”
“嘣!”瘋丫頭突然湊上來嚇我一跳,“管道里的物質就會爆出!只要不湊巧,你的管道里存著的也是像炙那樣的火焰的話,我們就可以考慮搬家了!”
“這樣啊……”我為此留了個心,“說到這兒,我剛剛碰見他了?!?p> “誰?炙?”
“嗯?!蔽覈@了口氣:“我猜得沒錯,他確實想取我腦袋?!闭f著我解嘲地聳了聳肩道:“算了,不想這些。今天應該是輕松的一天,我們準備出發(fā)吧?”
“呀!你是認真的?。俊悲傃绢^喜出望外,她一定是以為昨晚我說的那些不過是哄騙她的伎倆罷了。
“當然是認真的。我們可說好了?!?p> 瘋丫頭欣慰。
“那我準備一下?”
“嗯?!?p> 于是她小跑小跳著進了更衣室。
而后不消幾秒鐘,就穿著那件黑色的雪紡長裙出來了……
“我們是出去放松心情的,你穿得這么嚴肅干嘛?”
她欠了欠腦袋,固執(zhí)地說道:“怎么啦?我樂意!你不也穿著一身黑么?”
“啊,那你該不會是和我一樣……沒有其他衣服吧?”話才剛出口,我就后悔了,我想我真不該說話這么不經(jīng)頭腦,因為這樣又會白白浪費許多時間了!
果不其然,瘋丫頭過來狠狠地敲了一下我的腦殼,生氣地說道:“你給我睜大眼睛看清楚了,這是不是同一件衣服?!”說罷,她將我拽到了她的衣櫥前面——打開衣櫥,里面的服飾款式豐富,但清一色的全是烏漆麻黑。
“完全不一樣好嘛!”她賭氣地一件一件地換著穿,好像偏要試到我不得不夸贊她好看為止。
“為什么不嘗試一下別的顏色?”
“因為別的顏色都不適合我!”
我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樣。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對顏色的記憶太過匱乏,抑或是道不出幾種優(yōu)雅的色調。我腦海里只能浮現(xiàn)出瘋丫頭穿著綠色的裙子——那太扎眼了,不行;穿著白色的裙子——每每被血染過以后就會讓她看起來像個女鬼,太驚悚了……
最后,我終于妥協(xié)了,畢竟我是只有一件黑色的外裝,她不換別的顏色,并排走在一起,我就倒還與她挺合襯,只是不知在休閑時會不會顯得太過古板。
最后,瘋丫頭終于不再糾結該怎么選擇,隨便換上件私服,又戴上足以遮住半邊臉的禮帽,原因是我提醒她昨晚的長裙上還有血跡沒洗干凈,而我們今天的出行應要避免被示威的游行者纏上……
下樓以后,我把昨晚停在巷子里的膠囊開了出來,接瘋丫頭“上車”。
“好啦!我們去哪里?”
“離開這兒,去費倫多分治區(qū)?!?p> “為什么去那兒?”
“因為那兒的人沒那么痛恨你,我們的行動也會方便一些?!?p> “可那里的清算者分轄部近年來好像頹靡得很,我們去那兒是不會有人接待的。而且,說不定找不到住處呢!”
“那也不錯,至少比這兒強?!蔽覀冗^臉來看著瘋丫頭,露出舒心的微笑。
她立刻心領神會,撇了撇嘴,便伸出拳頭在我的額頭上輕輕敲了一下。
膠囊懸空而起,飛速穿行。
“是的,我們要去往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