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二當(dāng)家
“李公子,你可千萬不要強撐著呀,身體要緊,若是出了事可怎么辦?”
“怎么回事兒?你們怎么回事兒?”
二當(dāng)家如今正是煩躁的時候,他好不容易盯上了一塊肥肉,結(jié)果讓這些蠢貨把山給燒了,這和通風(fēng)報信有什么區(qū)別?
山上著火了,山下的人難不成是瞎子看不見嗎?
“他有病,你要是對他不好,他很有可能會犯病,說不定就死了?!?p> 樊靈萱指著李歸宴就說道。
“怎么那么矯情?好好的一個大男人,哪有那么多?。口s快綁上綁上,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綁個人都不會嗎?”
二當(dāng)家懶得聽這些,他現(xiàn)在只想做一件事,就是把這些人擄走,然后讓這些人的家里送銀子,好解了眼前的危機,要不然就真的要餓死了。
這時候終于一人一個繩子,把眼前的三個人綁住了手。
“快走快走,小心被困在山上,你們這些蠢貨,沒一個讓我省心的!”
二當(dāng)家先跑在前面了,畢竟命比什么都重要。
“那兩個衣服穿好了沒有?這大晚上的,竟然在寺廟里干那種事,可真是不要臉,有錢人可真是讓人搞不懂。”
他邊走邊說著,一路都是嘀嘀咕咕的。
樊靈萱自然也就乖乖的聽話跟著走了,畢竟現(xiàn)在暫時沒有什么性命之憂,而且有李歸宴在,總可以拉一個墊背的。
可是聽到二當(dāng)家的話,她難免有些失落,畢竟二夫人的事被這些人看到了,到底還是有些不盡人意的。
這是家丑不可外揚,但被外人看到了,難免會宣揚開來。
到了前面如今所有人都聚在一起了,一個個的都狼狽不堪,但似乎都沒有樊靈萱和李歸宴狼狽,剛剛死里逃生,在竹林里滾了一圈又一圈,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經(jīng)臟的不行了,尤其是李歸宴,被樊靈萱摧殘的好端端的一個白凈的人,如今都快成泥人了。
就連臉上都臟兮兮的。
“娘,你這是怎么了?娘……”此時此刻樊流螢的尖叫聲實在是讓人注目。
畢竟一個衣衫不整,還隨著男人而來的李月瑤足以讓人震驚了,哪怕是樊流螢這個親生的女兒,也沒辦法視若無睹。
她雖然第一反應(yīng)就是給她娘整理好衣服,可是一切都已經(jīng)為時晚矣。
在場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了,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是說話的。
“還能是怎么了?一男一女能干什么?都是當(dāng)娘的人了……”
二當(dāng)家說著說著忽然間就不說了,還不是因為他看見了一個絕色美人。
這可是一個天生的尤物,如今哭得梨花帶雨,好不讓人心疼。
他連忙走了過去,“姑娘可真是位美人?!?p> 樊流螢知道自己傾國傾城,可是卻不是這種貨色能夠染指的。
她撇過臉去,不想看到這人。
二當(dāng)家被美人嫌棄了,自然很失望,可是現(xiàn)在人就在他的手上,是跑不了的。
“脾氣還挺大!”
“二當(dāng)家,如今火勢越來越大了,要不要先離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p> 底下有個人很是著急,畢竟這可是生死關(guān)頭,不是一個女人就可以改變的。
“小岳,你還想往哪里燒?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燒成這個樣子了!”
二當(dāng)家現(xiàn)在特別想要罵人,這些人沒一個省心的。
“是,可是咱們還是先走吧,如今火勢大了起來,只怕會吸引著人到這里的,要是被官府發(fā)現(xiàn),可就完了。”
小岳可比著二當(dāng)家著急多了,女人什么時候不能玩,偏偏這個時候就是不行。
“行了,帶上人,走了!”
二當(dāng)家也只不過是看一眼而已,又沒有想要做什么,看把這人著急的。
“帶上人,千萬別讓他們跑了。”
“你們要干什么?我可是丞相府的小姐,你們又是什么東西,也敢碰我!”
樊流螢可是個清高的,自命清高,也有著資本清高,無論是在家里還是在外面都是眾人追捧的存在,哪里見過山匪強盜,當(dāng)著這些人她依舊還是那副神圣而又不可冒犯的樣子。
殊不知也只不過是個笑話而已,對于亡命之徒而言,身份又算得了什么東西,無非就是在人前充面子的,他們連命都要沒有了,哪里還會在乎那些。
“丞相府的小姐?那可就更金貴了,千萬不能放過,趕快給我綁上,這是誰辦的事,怎么就她沒綁著,是想要讓人跑了嗎?”
二當(dāng)家聽到這個消息之后眼睛都直了,他當(dāng)是誰家的人,原來是丞相府,那好啊,大富大貴的人家,聽說光宅子就占了大半條街,里面只怕是有著金山銀山,這一筆一點也不虧。
樊流螢為什么沒和別人一樣被綁上,還不是有人憐香惜玉,看著柔柔弱弱的美人不忍心下手,可現(xiàn)在可不行了。
但一個美人擺在眼前,誰又能不多看上兩眼呢。
樊流螢嚇得臉色發(fā)白,如今她母親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一直不醒,而她就只剩下一個人了,這讓她如何面對?
“你們走開,別碰我!”
可惜這里不是丞相府,也不是她母親當(dāng)家作主的樊家后宅,誰會聽她的。
樊家人現(xiàn)在都快要恨死樊流螢了,哪有主動自報家門的,丞相府也只是以前而已,他家現(xiàn)在哪里還有丞相了,不過是一個偌大的空殼子而已,那些體面都是丞相的,可丞相不在宅子里。
樊靈萱也是無可奈何,也不知道樊流螢是蠢還是太聰明了,她若是樊流螢打死都不會說自己是誰,就算是不為了自己,為了自己親娘也不能多說。
可惜樊流螢卻不明白,還真以為搬出個身份就能壓人一頭,這又不是那夫人堆里,誰家官大就人人都往上貼,如今面對的可是曾經(jīng)占山為王的山匪。
“放開我,我爹是不會放過你們的,放開!”
樊流螢就算是再怎么掙扎也還是無濟于事,她本就是養(yǎng)在深閨里的女子,柔柔弱弱哪里比得過這些成日里刀口舔血的大男人。
這次可是被綁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兩只手貼在一起,一點縫隙都沒有。
“把她嘴堵上,別招來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