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斌看著眼前這個不請自來的客人,手摸著下巴,茶幾上放著一封信。一封還沒打開的信。而茶幾的對面兒則是王威。此時這個少年一身白色的皮衣皮褲,鏈子一堆,就連手指上都有著三根兒鏈子,帶著尖銳的刺兒,這要是和誰打架,那。。雷斌覺得要為對方默哀一段時間了,打不死也得扎死了啊。
“你嘛來了?!崩妆罅嘀黄垦缶?,大口大口的喝著,地上還有著好幾個酒瓶子,一眼就是喝了不少了已經(jīng)。說話也有點兒大舌頭了。
“來看看你啊,看您這狀況,這是喝了多少了啊?”王威抖著腿,美滋滋的,一張娃娃臉兒,笑的十分的氣人。
“看我做什么啊,沒什么好看的?!?p> 雷斌大口的喝著酒,說實話,三天了,雷斌沒有走出房間一步,一直在那兒喝著酒,醉生夢死。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堪稱最完美的大家閨秀,除了喝酒之外。
要說這三天都干了什么,雷斌會告訴你,他什么都沒干,他只是在喝酒,只是在沉默,只是在想一個事兒,一個困擾了好久的事兒,他們?yōu)槭裁磿貋恚麄冇譃槭裁磿]有死在那場大火里。
“是不是在好奇?好奇爺為什么會沒死嗎?還是覺得您老剿匪算是徹底的失敗了呢?”王威伸手撬開來一瓶子酒,用牙齒咬開蓋子,對著嘴兒就是一口。
雷斌看著王二的動作,驚了一身冷汗,抬手就要搶酒瓶子,這要是真的醉了,罪在這兒,那不是坑人呢么,在撒個酒瘋之類的,那可就真的干菜了啊。
“你不是不能喝酒的嗎?怎么喝起來了?準(zhǔn)備醉我這兒?”
聽見雷斌的話,王二笑了笑的十分十分的開心,搶回來酒瓶子拿在手里。又悶了一口酒水之后,這才笑著調(diào)侃著雷斌。很顯然看著雷斌的樣子,王二也想起來了自己之前那個裝醉的時候的糗事兒了。
“那是騙你的,我能喝酒,還不止能喝一瓶子,之前我只是裝醉而已。您覺得混黑路子的有幾個不能喝酒的。當(dāng)然還真有一個是不喝酒的,也就是昀爺他老人家啊,滴酒不沾、”
雷斌只是苦笑一下,也明白了,搖搖頭。轉(zhuǎn)移了話題?!瓣罓斈莻€身體怎么樣了?”
“還就那樣唄,之前傷了腰椎,那可是不可救的傷殘啊。不過也挺開心的。有夫人陪著,不是嗎?”
雷斌把空掉的酒瓶子給扔掉了,砸向了地板,酒瓶碎裂的聲音傳來,雷斌這次啊松了一口氣兒,看著王威?!拔疫€是不明白爺和夫人為什么會回來,離開這個爛泥坑不好嗎?”
王二放下了酒瓶子。探身過來看著雷斌,手肘支在茶幾上,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雷斌。“你還是不懂昀爺,這里可是昀爺?shù)募野。兄罓敻赣H傾盡所有打下來的江山,更有著昀爺?shù)囊磺?。你覺得昀爺能放的下來嗎?”
聽清楚了王威的話,雷斌暴躁了,手錘了茶幾上,玻璃質(zhì)地的茶幾子在雷斌的一拳頭之下,瞬間炸裂,碎了一地。而雷斌的手也滴滴答答的流出來不少的血。
“那也不能一輩子都搭在這個里面兒啊。這個里面人看不見希望的啊。是死路一條啊?!?p> “大人的事兒,誰知道呢,反正我是被安排明面兒上買賣的那個,昀爺說了,有事兒的話,你就直接來找我,我現(xiàn)在是當(dāng)鋪的大閘柜,別的幫不上什么忙,但是有些事兒,我還是可以的,例如現(xiàn)在。”王二熟門熟路的過去找來了醫(yī)藥箱,用鑷子把雷斌傷口上的玻璃碴子給撿了出來。然后上藥。
雷斌就那么默默地被王二處理傷口的時候,雷斌沉默了許久看著手上的白繃帶,看著地上的玻璃碴兒,“你知道嗎?我是怕了,真的怕了,怕下一次在碰上之前的那個事兒,再次和他們站在對立面兒,再次兵戎相見?!?p> “上次的事兒啊,你就甭有什么負(fù)罪感了啊,那是爺和夫人安排好的。也算是昀爺送你一個大禮?!蓖醵_把那一地的碎玻璃給踢開了、坐回到了對面兒,雙手交叉,一下一下的活動著。輕飄飄的說著“而且啊,雷斌哥,你真的以為咱們昀爺和夫人就真的不知道你的背景嗎?說句玩笑的話,從你進來的第三天開始,昀爺和夫人就已經(jīng)摸清了你的底細(xì)了。只是他們需要一只眼睛,需要你向著外面兒傳遞情報而已?!?p> 。。。。。。
雷斌徹底的無語了,本來一場洋洋得意的臥底行為居然就是在人家眼皮子底下發(fā)生的嗎?當(dāng)這是耍猴兒呢啊。不對啊,不可能知道的那么早,這幾個為了自己。。。雷斌捏到了口袋里的那個紙條兒,那是寫著兄弟們生死二祭的紙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