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半個城,鬼手找到了。還沒能等雷斌找到那個復(fù)仇者的身份線索,鬼手就被找到了。
雷斌帶著楊法醫(yī)和來到了發(fā)現(xiàn)的地點,龍城貧民窟的墓地。。。
雷斌看了一眼,人就忍不住了。自詡為看過很多場景的雷探長也忍不住去一旁吐了起來。大吐特吐。倒不是說這個現(xiàn)場是怎么樣的血腥兇殘,而是接受不了,一種從內(nèi)心接受不了的場景。這個場景讓他想起來另外的一件事兒。讓他經(jīng)常噩夢的一個場景。
鬼手被捆在了一棵樹上,人是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被團起來的。就好像是樹上長了一個肉瘤兒一樣,楊法醫(yī)過去,仔細的看著。楊法醫(yī)突然的手摸上了鬼手的脖子。
“雷探長,他還沒死,有呼吸?!睏罘ㄡt(yī)研究著要怎么給解綁。很快楊法醫(yī)便發(fā)現(xiàn)了,他是被極細的魚線給固定住的,人被以一個請罪者的樣子給捆住了,跪在了一座墓碑的前面,而墓碑的前面還有著另外的三樣?xùn)|西。一樣是一桿煙槍,一樣是扳指,還有一樣則是手指。墓碑前的地上還有著一片燒紙后的痕跡。一攤黑色的紙灰兒。
楊法醫(yī)解開了鬼手身上的束縛,安排人把鬼手送去了醫(yī)所。蹲地上看著掉下來的白布還有漁線,帶著白手套兒的手捏起來一片兒,過了一下?!霸瓉硎沁@樣,原來是這樣?!?p> 楊法醫(yī)的助理給提取完了那幾樣放在了墓碑前的物證。走到了楊法醫(yī)的邊兒上,看著楊法醫(yī)手擺弄著一片兒白布?!澳憧词裁茨??這布。?!?p> 雷斌的話說不下去了,這個布好生的眼熟。雷斌伸手撿起來一塊兒,拿在手里。?!皸顑?,你看著眼熟不眼熟?”
“眼熟?眼熟什么???”楊法醫(yī)被問得很懵?!袄滋介L我知道死者為什么不敢掙扎了?!睏罘ㄡt(yī)說著話,可是轉(zhuǎn)頭才發(fā)現(xiàn)雷斌并沒有搭理他。人依舊在沉思著自己的問題。
雷斌皺皺眉頭。腦子里想著,自己究竟是在那兒接觸過這樣的一塊兒白布。
“爺,您的襯衫碰到了臟東西?!币环胶唵蔚牡咨呐磷舆f了過來,雷斌想起來了,是那個女孩兒,那個賣煙的女孩兒。雷斌猛地跳了起來“來人,趕緊的,馬上去佛手的家。楊兒,你勘察完這兒,馬上去佛手家找我?!崩妆笳f完,人就跑了,可不得快跑么,自己在進門和兄弟們說話的時候,明明聽見了叫賣香煙的聲音。還有佛手不能真的成佛了吧,會反光,那是魚線。
楊法醫(yī)交代了自己助手幾句,然后人就追上了雷斌。
坐在開像佛手家的車,楊法醫(yī)看著雷斌?!袄滋介L,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啊,這么著急?”
“你還記得那個賣香煙的女孩兒嗎?”雷斌沒頭沒尾的問了楊法醫(yī)一句。
“探長,你不會真的看上了那個女子吧?!睏罘ㄡt(yī)用看怪物的眼神兒看著雷斌。
“她就是復(fù)仇者。我買煙的時候,聞見她身上的味道便是燒紙錢的味道,還有就是她給我的那張帕子,帕子的材質(zhì)便是今天看見的這個布?!崩妆笳f著自己的懷疑。
“我不貪心的,貪心往往是沒有好下場的。那個女孩兒說出來的話。你說一個賣煙的女孩兒為什么會沒頭沒尾的說這樣的一句話,在加上你說鬼手沒死,我才明白,她是在暗示我,她已經(jīng)完成了主要的復(fù)仇。。。”
“那您還那么著急?你放心,她不會在那兒等著您去抓的?!睏罘ㄡt(yī)松了口氣,鬼手都沒死,那佛手應(yīng)該也沒死啊,頂多就是遭點兒罪被。為什么雷斌還是那么著急啊。
“我知道她應(yīng)該是不在那兒了,但是我就是有一個感覺,必須要快點兒去?!崩妆笕嘀约涸鄣哪X袋。總感覺自己還有哪里是不對的。
楊法醫(yī)本來是想趁著這個時間休息一會兒的,結(jié)果剛剛閉上了眼睛,人竄了起來?!袄洗竽莻€丫頭說,那是最后一條街,賣完了就要回家了,奶奶還在等她呢,是吧??墒菈灥乩锬贡蠈懙木褪菭斈贪??!睏罘ㄡt(yī)看著雷斌。眼睛瞪得大大的。
“對了。。對了。。?!崩妆竺靼琢伺旱脑挕八窃诟嬖V咱們,她的仇恨已經(jīng)報完了。如果把報仇給換成賣一條街的話,那最后一條街是被兄弟倆分,倆人便只是傷,不是死?!?p> “可是她為什么要說自己是新嫁娘呢?這也能理解嗎?”楊法醫(yī)看著雷斌,問出來第二個問題。
雷斌聽見了楊法醫(yī)的問話,猛地手一拍大腿,“新嫁娘,說起來新嫁娘,楊法醫(yī),你能回憶起來那個女孩兒大概多大了嗎?”
“那不是女孩兒,那是女人。”楊法醫(yī)閉著眼睛,仔細的回憶了一下,“還有就是按照著墓碑上的年記,這人最少二十五以上。當然了這要以墓碑是那個孫女兒立得為準?!?p> 佛手的院子十分的安靜,自己的那幫警員還在認真的站崗,雷斌快速的跑過去,踹開了佛手的門。里面兒佛手已經(jīng)昏死過去了,面上被蓋上了一個藍色的蓋頭,這個蓋頭正是那個賣煙女孩兒曾經(jīng)頂在頭頂?shù)乃{頭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