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有人在敲門。
“快,快藏起來?!泵蠔|玄掀開被子,把曲瀟瀟的頭塞了進(jìn)去。
“太悶了,你快點(diǎn)。”曲瀟瀟在被子里掙扎著。
“噓,別說話。”
“老孟,你醒了嗎?紹臣來看你了?!鼻瞄T半天卻不見回應(yīng),墨白害怕孟東玄再出什么意外,所以擅自推門而入。
紹臣一進(jìn)門便恭敬地向孟東玄行了個(gè)大禮:
“這次有幸搗毀八苦教在西北的最大據(jù)點(diǎn),并且殺死怨長老,生擒一名暗姬。這都是孟兄你的功勞啊?!?p> “答應(yīng)過天德堂的事,自然要做到?!泵蠔|玄笑得謙遜而節(jié)制,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紹臣眼中流露出贊賞之色:“天德堂欠孟兄你一個(gè)天大的人情,我們堂主說了,只要你開口,天德堂赴湯蹈火,在所不辭?!?p> 孟東玄感覺到被子里的曲瀟瀟開始躁動,他趕忙截住紹臣的話頭:“舵主,我突然心口痛,我想休息一會。”
“那孟兄先休息?!苯B臣尷尬地笑了笑站起身來:“對了,怨九娘手下的一個(gè)暗姬想要見你?!?p> “好,我一會過去。”
見孟東玄沒有繼續(xù)聊天的打算,紹臣識趣地離開了房間。
“小白,你咋還不走?!?p> 墨白怔怔地望著孟東玄,絲毫沒有準(zhǔn)備離開的意思。
“瀟瀟的尸體不見了,你別太難過。”墨白拍拍孟東玄的肩膀,以示安慰。
“嗯……”
“顏寶兒作出毀尸滅跡的事情,你也別太怪她。女人心,海底針。”
“???”
墨白重重地嘆了口氣:“兄弟我知道你對女人心軟,但是瀟瀟的仇不報(bào)不行。顏寶兒已經(jīng)被我弄暈了,如何處置,你自己看著辦?!?p> 說完,他沉沉地看了孟東玄一眼。
“顏姑娘不是百毒不侵嗎?”
墨白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所以我騙她喝下我特質(zhì)的酒曲,讓她醉得不省人事?!?p> 頓了頓,墨白繼續(xù)說道:“前段時(shí)間我在墨撻冰原上碰到一個(gè)前輩。他說下毒這事,不用拘泥于方式,能干倒對方就是本事?!?p> 孟東玄與怨九娘和嶺南尸王的最后決戰(zhàn),墨白并沒有參與。
他帶天德堂的幫手趕到時(shí),大戰(zhàn)早已結(jié)束。
怨九娘死了,孟東玄重傷昏迷不醒。銅雀樓一夜之間坍塌成塵土,很多賓客都負(fù)了傷。
巨大的埋尸坑里堆滿了尸體,曲瀟瀟破布娃娃一樣躺在地上,脊椎骨折斷。
顏寶兒神色慌張地將曲瀟瀟裝進(jìn)麻袋,不論墨白怎么說,她死活都不肯讓墨白看一眼曲瀟瀟的尸體。
墨白打不過顏寶兒,只好忍氣吞聲伺機(jī)而動。他隱忍多日,終于在今天將顏寶兒繩之以法。
“兄弟這波操作夠義氣吧?!?p> 孟東玄單手扶額,卻不知該怎么跟墨白解釋:“顏寶兒現(xiàn)在在哪?”
墨白隨手指著門框旁邊的麻袋道:“袋子里?!?p> 袋子里?孟東玄面色扭曲,他大步走到門口將麻袋解開,顏寶兒紅彤彤的臉蛋露出來,她醉得不省人事,就連呼吸都帶著濃重的酒氣。
孟東玄將她從麻袋中抱出來,解開她手腳的繩索,心中暗自慶幸:幸虧這丫頭酒量淺,睡到現(xiàn)在還不醒。
不然?他腦海中浮現(xiàn)出墨白被揍成豬頭的樣子。
“還是我爹說得對,喜新厭舊是男人的本能?!蹦缀掼F不成鋼地?fù)u了搖頭,一屁股坐到床上。
孟東玄口中的“別”字還沒說出口,墨白就摸到一顆圓滾滾的頭顱,他尖叫一聲從床上跳起來。
墨白膽戰(zhàn)心驚地看著孟東玄:“你把人頭放被窩里?怪不得嶺南尸王都不是你的對手,你真的是個(gè)狠人。”
孟東玄轉(zhuǎn)身把門關(guān)緊,重重地嘆了口氣:“瀟瀟,你出來吧?!?p> “呼,悶死了?!币活w美麗高貴的頭顱從被子下面鉆出來:“小白,你幫我倒杯水?!?p> “你你你……”在看到曲瀟瀟的那一刻,墨白跳著向后退了好幾步:“光天化日,妖邪退散。”
“小白,瀟瀟其實(shí)是傀儡?!?p> 傀儡?墨白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想用手去戳曲瀟瀟的臉蛋,被她惡狠狠地瞪回來。
“唔,好兇。只剩頭了還這么兇?!?p> 孟東玄翻了個(gè)白眼:“她都只剩頭了,你還這么慫?!?p> “誰慫了。本小爺月下剖尸,開棺摸尸,從來都沒在怕的。”墨白越說越覺得自己挺厲害,腰桿挺得越來越直。
“那你把瀟瀟的頭抱起來看看?!?p> “抱就抱?!蹦滓缓菪囊欢迥_,抱起曲瀟瀟小巧的頭顱:“還,還真的是傀儡啊?!?p> 他看向顏寶兒的目光有點(diǎn)心虛,這兩個(gè)丫頭一個(gè)比一個(gè)武功高,他誰都惹不起。
孟東玄拍拍墨白的肩膀:“孩子,想象力太豐富不是啥好事。你灌醉顏姑娘的事,自求多福吧?!?p> “哎,老孟,老孟你去哪?”
孟東玄擺了擺手示意墨白別追:“去見銅雀樓的暗姬?!?p> 天德堂眾人到達(dá)銅雀樓時(shí),四名暗姬抵死反抗,但她們?nèi)藬?shù)太少。根本不是是天德堂的對手,三名暗姬紛紛殞命,只有一個(gè)人被邵臣生擒。
被生擒的暗姬名叫怨二姐,孟東玄曾在九娘的閨房里見過她。
被擒后,她不吃不喝也不說話,只要求見孟東玄一面。
怨二姐被關(guān)在一間漆黑的小屋里。孟東玄到時(shí),她正呆坐在床上,眼睛盯著窗戶看。
“你好?!泵蠔|玄簡單地打了個(gè)招呼,他沉默地坐在椅子上,沒有問怨二姐為什么點(diǎn)名要見自己。
“你果然不簡單?!背聊肷魏?,怨二姐忍不住開口:“九娘說,有耐心的男人才是最可怕的。”
“你就不怕我找你報(bào)仇?”怨二姐眼中閃過一抹陰狠。
孟東玄笑了笑沒有說話。
怨二姐自嘲地苦笑道:“也是,那晚你就像個(gè)睥睨眾生的兇神,九娘甘愿尸化也沒能殺了你,我又怎么可能傷得了你。”
“如果你是來嘮嗑的,不好意思,我很忙?!泵蠔|玄冷冷地打斷怨二姐的感慨,那張如花似玉的臉上寫滿了挫敗倆字。
怨二姐幽幽地開口:“我知道你跟常守義感情頗深,但是下令誅殺常守義的并不是九娘。九娘是想阻止殺手的,但卻晚了一步。
我把全部的真相都告訴你,你能不能把這些話轉(zhuǎn)述給常守義的在天之靈,讓他別再怨恨九娘?!?p> “全部的真相?”孟東玄嘲諷地笑道:“你且說來聽聽,真也不真,你說了不算?!?
聶岑岑
作者今天真的沒力氣五更了,四更已經(jīng)是極限。問:我今天又不能日萬了怎么辦?答:萬好慘(╥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