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何莉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子中自己,細細的柳眉下是一雙的黑墨色的瞳孔,小巧的鼻子,玲瓏的嘴,如點絳的朱唇,海藻般的長發(fā)烏黑透亮,精致的五官明艷動人。纖細的手指劃過吹彈可破的臉頰,玫瑰色的唇畔襯托出她嬌人的魅力。
鏡中那美麗的臉忽然變得猙獰恐怖,恍若地獄的惡鬼,眼神兇狠,面容扭曲。
哐啷!
高檔精致的化妝瓶、香水、護膚品,化妝桌上的瓶瓶罐罐盡數被何莉一手揮落在地上。香水瓶子摔碎在地上,幾種不同的香氣瞬間彌漫在房間里,混合而成的味道濃烈而又有點嗆鼻。
何莉:“啊啊啊!”
看著散落在地上的東西,何莉有種更想要摔東西的沖動。她一個箭步沖向房間的裝飾物和各種擺件,一件一件地摔在地上,整個房間里能砸的東西都被她砸完了。
何莉:“可惡,可惡,可惡!”
砸完整間房的東西之后,何莉的憤怒依舊不能平復。她跑向自己的公主床,把枕頭和被子都扔在地上,整個人跳到被子上狠狠地踩。
何母聽到這么大動靜,以為何莉在房間里發(fā)生了什么事,她連忙讓別墅的傭人們過去何莉的房間看看。
這時的何莉發(fā)泄完內心的情緒,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篤篤篤......
傭人:“小姐,太太讓我過來看看,你沒事吧?”
何莉看了一眼凌亂的房間,有些懊惱的皺眉,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控了。
何莉:“嗯,我沒事。剛剛看到一只蟑螂,被嚇到了,不小心把桌上的香水瓶打碎了而已。”
傭人:“小姐,那我現(xiàn)在進來幫你收拾一下碎片,你開一下門讓我進去吧?!?p> 何莉:“不用了,明天在收拾吧。”
傭人:“可是......”
何莉:“行了,就這樣。去告訴我媽媽,我沒事。”
傭人:“好的,小姐?!?p> 傭人見何莉不愿意開門,直接把她打發(fā)走了。無奈,傭人只好把何莉的原話回復何母。何母聽后,覺得這是一件小事,并沒有放在心上。
何莉在地上坐了一整夜,最后耐不住困意睡著了。
這一夜,何莉做了一個夢。夢里,她和朱昀珩在教堂里舉行婚禮,2人正站在神父面前宣誓。
神父:“新娘,請問你愿意嫁給新郎:朱昀珩嗎?從今以后無論貧窮還是富貴,健康還是疾病,你都會守在她的身邊,愛護他,包容她,一生一世,永不分離嗎?”
何莉:“我愿意?!?p> 神父:“新郎,請問你愿意迎娶新娘:何莉嗎?從今以后無論貧窮還是富貴,健康還是疾病,你都會守在她的身邊,愛護他,包容她,一生一世,永不分離嗎?”
朱昀珩:“我......”
就在何莉滿心歡喜的等待著朱昀珩說一句:愿意。突然間,教堂的大門被推開。同樣穿著一襲華麗婚紗的言晗出現(xiàn)在了教堂門口。
言晗:“我不同意!”
眾人:“?!”
言晗的出現(xiàn)瞬間引擎整個教堂的騷動,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朱昀珩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言晗,臉上綻放出一抹耀眼的笑容。
言晗:“昀珩,到我身邊來?!?p> 朱昀珩想往言晗身邊走去,何莉意識到了朱昀珩的意圖,先一步拉住他,狠狠地拽著他,讓他一步也離不開她的身邊。
何莉:“你來做什么?誰允許你來我的婚禮上搗亂的?”
言晗直接忽略何莉,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緊緊盯著朱昀珩,一副欲泣的樣子,楚楚可憐。
言晗:“昀珩,到我身邊來?!?p> 朱昀珩直接甩開何莉的手,在一眾觀禮的賓客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跑到了言晗身邊,2人幸福的擁抱著對方,仿佛得到了全世界。
何莉:“昀珩,回來。這是我們的婚禮!”
此時,言晗看著何莉,笑了。
言晗:“呵呵,再見?!?p> 言晗直接拉著朱昀珩的手,把他帶離教堂。何莉提起裙擺,踩著10厘米的高跟鞋一路追去,哭著喊著。
何莉:“昀珩,不要!不要!”
何莉拼命地跑著,跑著,可是絲毫也追不上朱昀珩和言晗。她跑得有點急,腳不小心猜到了裙擺,整個人直接撲到在地,她眼睜睜地看著朱昀珩和言晗攜手離開的背影,痛苦的吶喊。
何莉:“啊啊?。 ?p> 嚯!
何莉在自己的叫喊聲中醒來,眼前的環(huán)境還是自己的房間。她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沒有華麗的白婚紗,也沒有高跟鞋。
房間依舊如昨晚一樣的凌亂,各種化妝瓶、護膚品和香水的瓶子散落在地上。空氣中那股濃烈的混合香水一如昨晚十分那樣。
何莉從地上爬起來,光著腳走到窗前,伸手將厚重的窗簾布直接拉開。窗外明媚的陽光直接透過玻璃窗照進房間。突然起來的陽光讓何莉的眼睛有些不適,待她適應光線之后,她看到了窗外的藍天白云,清空萬里。
是夢!
何莉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夢,自己剛剛經歷的一切都只是夢境中的場景。夢境里真實的感覺讓何莉心有余悸,她捂著自己心臟的位置,仿佛那撕心裂肺的痛還有余溫。
何莉:“你的存在,對我的威脅太大了。果然不能留?!?p> 何莉輕聲呢喃,用最溫柔的聲音說了最殘忍的話語。
一個夢,讓何莉清楚的認識到言晗在朱昀珩心目中的重要性。此刻,她意識到言晗在朱昀珩心中的分量似乎并不像朱恒所描述的那樣淺薄。朱昀珩在她面前所有的表現(xiàn),雖然完美無可挑剔,但是直覺告訴何莉,朱昀珩只是裝的。言晗不是一個夢想著嫁入豪門的花瓶,朱昀珩也不是一個坐享家業(yè)的富家子弟。
何莉:“讓人不對我產生威脅的最有效方法就是‘斬草除根’,看了是時候提前實施計劃了?!?p> 何莉走到桌前,拿起手機撥通了手機通訊錄一個幾乎不聯(lián)系的電話。對方很快就接電話了。
何莉:“我有宗生意要找你,下午3點,老地方見。”
何莉拿著手機,嘴角微彎,電話另一頭的人似乎給了她一個不錯的答復。
何莉看著窗外的風景,此刻他的心情是愉悅的,因為她要做的事很快就能實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