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修煉到一定程度是可以用內(nèi)力開門的,而且此人必須內(nèi)力深厚,并且對內(nèi)力掌控的爐火純青,不然容易毀樓。
當(dāng)門打開的時候,明羅感受到了陣陣涼風(fēng),如同刀子一樣刮著她的后背。
“王妃怎么會在這里?”
這個內(nèi)力深厚的人正是傅千年。
明羅此時身子朝向窗戶開的方向,她剛才只注意明渠,不曾想門外竟然有人。
最糟糕的是他還沒有關(guān)上窗戶,不知道這傅千年是否偷聽了他們說話。
“王爺可以來得,我為何來不得?”
明羅不動聲色地將窗戶關(guān)上,似乎只是覺得風(fēng)大了。
“王妃倒是交友廣泛,你這位朋友走的可真快,為何不再陪你多喝幾杯?”
傅千年把玩著桌子上的酒杯,玩味的看著明羅。
原來他知道了。
明羅臉一沉,先發(fā)制人,說道:“那人是我?guī)熜郑嫣焓㈤w來看我,過得是否安好?!?p> “如今我已是朝廷命婦,師兄不肯與我多交談,有急事就走了。”
“倒是王爺你,是在跟蹤我嗎?”
既然瞞不住,不如坦白一點,半真半假的將話說出來,如果傅千年真的知道他們說了什么,早就沖進來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
傅千年也是沒有料到這個女人竟然直接竟然承認(rèn)了自己與其他男子私會,難道真的心里沒鬼。
“王妃就覺得本王那么好戲弄嗎?既然想知道你是否安好,何不直接走王爺府非要約在如此隱蔽的地方,怎么,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嗎?”
這一點還是真的不好解釋,他們偏偏選了頂樓的房間,怎么看都像是在秘密商討什么。
不過明羅倒是知道,她有一點可以利用。
“王爺,此話說的真灑脫,直接走王爺府,我?guī)熜诌M的去嗎?連我都是王府的囚徒,何況我?guī)熜?!王爺不是下令,除了你的命令,我不?zhǔn)見任何人嗎,哦,對了,王爺還下過一道指令,這王府只準(zhǔn)姜家的人進,其他人可沒那個資格?!?p> 此事不假,自從他大婚后就一直埋身于政務(wù),而且對他位置虎視眈眈的人太多,說不定會有什么三教九流會冒沖進王府。
他早就下令封閉王府,而這明羅也是他重點懷疑對象,自然不能讓她接觸其它人,至于姜家的那道命令,如果云禾來信,他沒有收到,豈不是又辜負(fù)了云禾。
不過說到此,他多多少少有點心虛,自己的王妃被囚禁,倒是其他女子可以隨意出入王府,難免有些不公。
也就是這點愧疚明羅躲過了此劫,傅千年并沒有多問她什么,只是揪住她的領(lǐng)子,令人將他送進王府,不準(zhǔn)出門。
明羅知道,事后他一定還會再過問,必須要讓他對這件事情避而不談,那就是他對這件事也有錯。
“王爺,今日來這里怕不是又來見什么妹妹,我來見娘家人,要被自己的夫君懷疑折磨,也不知道我的夫君是來見什么人,是哪個楚楚動人的妹妹?”
傅千年自然不會讓明羅知道自己是來見姜云禾,他似乎一直在刻意避開和明羅討論姜云禾。
他自己也覺得很怪,為什么他對云禾的心意天下皆知,可是為什么,他卻不敢告訴這個女人呢。
他向來對危險事情敏感,可是這次他選擇了逃避,命人將明羅送回王府之后,他急忙去找姜云禾。
他已經(jīng)耽擱了太長時間了,走的時候又沒有給云禾留下解釋,不知道現(xiàn)在是否還在。
應(yīng)該還在的吧,云禾一向大度,他只是離開一會兒,應(yīng)該也會理解的,畢竟云禾是那么善解人意。
果然等他再到二樓雅間之時,姜云禾還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
他慢慢的走進房間,對姜云禾說道:“讓你久等了。”
“沒事。”
她只能這樣說,從小的教養(yǎng)讓她知道對一切事情都應(yīng)該寬容。
雖然有的時候她也很想說出自己的訴求,不過那樣會討人不喜歡的。
傅千年走了有一柱香的時間,她也在這里等了這么長時間。
她也沒有過問傅千年去做了什么,別人的私事自己最好不要多問。
不過就是因為她這樣的“好脾氣”,讓所有人都覺得她本該這樣,理所應(yīng)當(dāng)這樣。
“云禾,這本詞是我專門從宮中帶來給你的,你覺得此人文筆如何?”
傅千年和姜云禾往日談?wù)摰淖疃嗟木褪窃娫~歌賦,二人都覺得婉約詞妙不可言,姜云禾更是對婉約詞視如珍寶。
“這本書我還沒有看,王爺似乎沒有允許我打開這本書?!?p> 說著她又看向窗外,要到吃午飯的時間了。
“今日本來還想請王爺吃頓飯的,不過今天好像是月十五,王爺應(yīng)該回王府和家眷一起用餐。”
傅千年這幾日甚忙,不太注意時間,經(jīng)姜云禾這么一提醒,才意識到月十五,這些有官職的人都必須和自己的正房在一起用餐。
他似乎每個月十五都會自動忽略明羅,還沒有好好的陪她吃過一頓飯,今天又惹了她生氣,如果中午再不回去,任哪個女子都會傷心欲絕吧。
想到這里,傅千年也說道:“時候不早了,我今天耽擱了云禾太多時間,實在過意不去,不能再叨擾,就不親自送云禾回丞相府了,我命人好好跟著。”
姜云禾笑:“不必麻煩了,我今日出門隨從不少,這本詞,我就先拿回家看了,等有時間再還給王爺?!?p> “王爺今天帶這本詞是讓我看的吧?”她又補充了一句。
“自然是,自然是。”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心不在焉的,似乎已經(jīng)等不及要動身回府。
姜云禾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簡單的行了個禮,兩人就分別了。
她今日一大早就在這里等著,見了面還未說兩句話,就不知去忙什么了,而且沒有任何解釋,這一去竟然直接拖到了中午,又直接走了。
她可真是個笑話,別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笑話。
不過她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自己在這里一個人吃了一頓飯。
她這次出門,姜鋒和姜夫人都是知道的。
如果發(fā)現(xiàn)她連飯都沒有吃就回去的話,二人勢必會與傅千年斷了往來。
父親疼愛她,她自然開心,不過這朝堂中的事她也有所耳聞,傅千年極有可能是未來的天子,父親可不能再此時與傅千年生了嫌隙。
于是她找了個可靠的先回丞相府,說她和傅千年一起在鳴春閣吃飯。
如此,誰的面子也都顧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