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幾位先生可是李少的同學(xué)?”可能是見三人有些迷茫的杵在那里,一位觀察許久服務(wù)生禮貌的迎了上來。
“李少?”寧羽有些不明就里。
“李傅文李公子?!狈?wù)生聲音聽得出來相當尊敬。
“沒錯?!?p> “那請跟我來,李少在樓上豪華雅間。”服務(wù)生領(lǐng)著三人穿過一樓大廳。
這李傅文對于寧羽來說印象不深,是一個高中時期闊錯且有些自得的同學(xué),好像是挺多才多億的。好家伙,上回還在這大廳一隅呢,現(xiàn)在都這么牌面了,他又一次感覺到自己混的活成了當初唾棄的樣子。
難怪常言道,騎車戴頭盔不僅僅是為了生命安全,更是避免讓開豪車的同學(xué)在車窗里看見你。
“先生就是這里了?!?p> 推開大門的一剎,里面映入眼簾的是五光十色的吊燈和云霧繚繞的四下,這哪是包間更像一個ktv。不過內(nèi)在挺大的,肉眼可見有足以置下二十人的餐桌三張,有用作演講的高臺,有k歌和棋牌室等,周圍的墻壁還是玻璃水族箱構(gòu)成的,里面養(yǎng)著不少珊瑚和魚,這豪華包間光污染這么嚴重全憑水箱的大量射燈,而云煙四起也可能是墻角的雕像噴射的微量氮氣,出奇的讓人沒有過多的不適反應(yīng),故也不敢輕下定義。
寧羽粗略一睹,大體來了三十多人,但是是大學(xué)同學(xué)的最多一半。男男女女的,有人扎堆品酒閑聊,有暴發(fā)戶似的家伙在一旁唱臺鬼吼,身后一旁人還鼓著掌連聲稱道。還有的一男一女圍著水箱墻閑步打轉(zhuǎn)觀魚,男的盡力表現(xiàn)得極具紳士,女的有些靦腆的一話一搭。
場地太駁雜,寧羽一時也沒找到或是有必要打招呼的人,老陳和管在秀倒是一邊玩去了,于是他自顧自的坐在一角的卡座。不時,便有包間內(nèi)的服務(wù)生走上前詢問需求,寧羽隨便要了一杯酒水也沒再要求其他的。
“把球擺了!”突然一聲桀驁不馴、狂拽傲氣的囂張聲。
一臺球桌上,打完一桿進洞的年輕俊少把球桿拋在桌面。
對臺的大腹便便老板樣的男人,極為難看的臉色拂袖競走,邊走邊放下狠話:“哼。李傅文算你狠,這個項目我不會放手的,咱們走著瞧!”
“任老板,如是平日里得寸進尺我還依你三分。今個我同學(xué)喜聚好日子,你在這放刁胡來,我自然不可能給你面子?!崩罡滴膬叭灰桓眲倮叩淖藨B(tài),他都不屑多看一眼,拍了拍身邊美艷女人的屁股,后者不適的扭了扭身子,惹得他感應(yīng)到后略微皺眉。
“李少牛比!”“李少太帥了。”一些人見李傅文霸氣側(cè)漏又或者本就是抱著能舔便舔的原則一番阿諛奉承。
“我以為我這兩年靠家里支持已經(jīng)有一番作為了,沒想到和李兄差距還是天壤之別啊?!?p> “哪里哪里,劉同學(xué),不對應(yīng)該叫劉總過譽了?!崩罡滴陌聪逻m些不快,面露春風得意的熱情敘舊。
一旁閑的快打瞌睡的寧羽被人拍了肩膀,一個寸頭男坐了過來。
“我以為我看錯了,沒想到這的是你啊寧哥!”來者看起來有些欣喜,激動道。
“耿博宇你怎么會在這!”寧羽當然認得來人,算是自己在大學(xué)不多的要好朋友之一還是室友,雖然長得看似歪瓜裂棗,且很喜歡小動物,經(jīng)常撿一些流浪貓狗回來,大多都被宿管沒收掉。因為耿博宇實在不是個讀書料,高中時期翹課都是常事,能安然讀完高中全憑寧羽的“幫助”,又能憑毫無優(yōu)勢的平民之身和不被看好的學(xué)生氣泡到兩大系花之一,實在令前者敬佩。平日里玩的很要好,只不過四年前前寧羽被初戀女友甩頹廢且刻意淡出視野、摒棄聯(lián)系手段后,便不再見過。
如今二人再見,便能回憶起早幾年一起的青蔥歲月??墒浅揠[卻是了解耿博宇個性,和自己一樣與這些同學(xué)平日里都不怎么打交道的,如今出現(xiàn)在這還是讓他有些想不到。
“啊這···怎么說呢,換了份工作,現(xiàn)在是試用期內(nèi)容?!惫⒉┯顡狭藫项^,歉意的說道。
寧羽見對方不愿多談也沒有揪住不放,轉(zhuǎn)而一起喝了一杯。
美酒入喉,耿博宇卻不待回味,對寧羽低聲道:“寧哥兒,能見到你是真讓我高興。話說回來,我比你早到些,我看到了一個可能會讓你尷尬的人。不知道現(xiàn)在你還放不放得下?!?p> “你不會想說的是蘭潔吧?!睂幱鹫Z氣卻是肯定句。
蘭潔,這個名字就是寧羽曾經(jīng)魂牽夢縈的高中初戀女友,相比于前女友周雅蘭,前者是真正有些無法割舍的那種回憶。
難道印證了那句總是初戀才是最美好的。
真讓人頭大,想起蘭潔,不過,這不經(jīng)讓他想起了當年。
誠心的說,寧羽的確喜歡蘭潔,讀大學(xué)那幾年處的如膠似漆,愛的死去活來也不為過??赡且策^去了,至少在蘭潔后來不辭而別,短信說分手時,已然是結(jié)束了。緊接著認識的朋友說是輟了學(xué),又說是傍上了大款。反正撥不進的手機,找不到的人卻是最好的證明。
他和蘭潔相知相識幾年,雙方雖然偶爾也會有小矛盾,但寧羽明白她蘭潔不是那種鬧情緒鬧得太過分或是會腦子發(fā)抽的女人。這么突兀的變故,定然是別有隱情。
起初寧羽一直是這么想的。他安慰自己,總有一天找到她要好好談?wù)?。他天真的以為?p> 直到四年前的畢業(yè)季。
有的同學(xué)打算報考名牌大學(xué),有的打算讀個大專,有的繼承家業(yè)……都約好再一起聚一聚。
嗯,大部分。
那次,他還碰見了蘭潔。只不過,對方表現(xiàn)的很陌生很高冷。她濃妝艷抹,還挽著一個男性同伴,大金鏈子大手表的那種,怕是得有三十歲。
他只是起了身,原先醞釀許久的言語卻不知如何開口。
“這就是你前男友?也太挫了,像個歪棗子似的?!蹦莻€男人說話露出一顆金牙,瞥了一眼手上的勞力士,摟著蘭潔的腰戲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