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幫我緩解了癥狀我需不需要再去服用藥物,但是我一定要好好感謝你,我得把這事告訴家父,你愿意同我現(xiàn)在一起去一趟嗎,務(wù)必讓我和我家人感謝你。”楊蕓激動的說道,她以為越來越長的僵直時間,應(yīng)了道士的話,壽命無多,可是今天寧羽給了她一個奇跡,五分鐘!比小時候還要快速結(jié)束僵直,這是以往來說不敢想的事情。
寧羽明白楊蕓的好意,楊教授的家大業(yè)大,把恩情一轉(zhuǎn),寧羽受用無盡,如果正常來說,寧羽不是虛榮之人,但是正好要去劉老那一趟,都是同一棟賭石大樓,不好拒絕楊蕓的熱情,便點(diǎn)點(diǎn)頭同意了。
兩人來到后門,開出破面包,半個小時后到了賭石大樓。
相比于劉老單單盤踞了八樓,大樓里許些樓層都是楊家的產(chǎn)業(yè),而午后偏閑暇的時間,楊教授沒事都愛在十二樓的私人會客廳下下棋泡泡茶、會友尋樂。
楊蕓領(lǐng)著寧羽入內(nèi),守門的侍從看到是楊家小姐回來了都鞠躬行禮,自然不會對跟在其身后陌生的寧羽有什么阻攔。
只見楊教授正在和一老者下象棋,前者執(zhí)紅,后者執(zhí)黑。
“孤軍深入?!崩险哕囁倪M(jìn)七,打算若紅方跳馬捉馬。
這個局勢是很傳統(tǒng)的順炮對攻跑開局,紅方直車,黑方橫車,紅車吃兵壓馬,就有了老者的側(cè)宮車。
寧羽不是很懂象棋,小時候會和鄰居小孩玩兩把,長大后也就偶爾見得到路邊老大爺對下,自己不甚精通,但是見兩位老前輩玩到正起勁時,寧羽很懂事的和楊蕓站在一邊等候。
輪到紅方,楊教授好像不在意黑方的車待會兒追馬,依舊上七路正馬,老者得理不饒人,側(cè)宮車塞在紅方七路馬,逼楊教授跳窩心馬。
楊教授撫須一笑,八路炮進(jìn)二沿河,儼然不顧七路馬生死。
面對紅方棄馬,老者肯定不會認(rèn)為是下棋老手的楊殿楓看錯子了,連馬要被吃都看不到,自認(rèn)為是有所暗招,老者捏著車呵呵一聲:“老楊啊老楊,你還是老奸巨猾。”
明眼人都以為紅方打算讓黑方吃馬,紅方沿河炮八平五,沿河十八打,配上先前的壓馬車,以炮殺馬,換回子力。
但是老者卻看出端倪,這老楊頭分明打算讓他吃了馬后,紅方炮八平一,明是打車,暗是打黑方象,抽將吃車。
那么黑方劣勢,紅方大優(yōu),這就是黑方動單車太多,別的子力缺少步法的結(jié)果,這個隱患就此埋下。
老者只能退求其次,先不吃馬,家里上一路側(cè)馬,不讓紅方炮逼車又逼象。
可是,楊教授早知道老者能窺破這層思路,紅方三路正馬窩心跳,和七路馬鎖連環(huán)。
接下來就是移動中炮沉下打黑車,若黑車先逃,再炮八平五,這樣三子歸邊,上求重炮殺,下看車抽將,紅馬伺機(jī)逼將無論黑方怎么運(yùn)作,已然日暮西山、無力回天。
此是紅方直車壓馬,八路炮沿河十八打,對著黑方車使一招請君入甕關(guān)門打狗,三子歸邊,終得勝勢。
老者嘆氣的搖搖頭,抬起的黑車忽然放下,他知道他已經(jīng)輸了。
“老楊頭,雖然我們搞文玩的不精通象棋殺法,可你這家伙卻具是偏頗,我棄子認(rèn)負(fù)。”老者勉強(qiáng)道。
對方認(rèn)輸,楊教授開懷一笑,趕忙安慰道:“朱兄多慮,只是巧得一勝,何足掛齒?!?p> 寧羽在一旁也看的津津有味,楊教授殺伐果斷,棄馬得先,配上文玩界泰斗的身份就顯得有些大師風(fēng)范。
記得關(guān)小語說過,楊教授是老來得女,楊蕓才二十三四,楊教授已是六十模樣了。
見到二位老前輩下完棋,楊蕓上前稱呼道:“爸、朱叔叔?!?p> 不待楊教授說話,姓朱的老者邊稍有喜色的看著楊蕓說道:“誒唷,小蕓閨女兒都長的這么標(biāo)致了,真是女大十八變那,不是我那不中用的完蛋兒子早就成家,死活白賴也要娶到小蕓來做媳婦兒?!?p> 被老者夸獎,明知是客套,她還是半是羞澀的禮貌回答:“就朱叔叔會哄人,楊蕓普普通通,值不得您老夸獎?!?p> “瞧這小蕓多謙虛啊,你要是普普通通,世上還有幾個好女兒家?!敝炖险吒锌?。
“好了,朱兄莫要捧壞了小女……”楊教授話雖如此,但是寶貝女兒被人夸贊自然高興,見女兒帶來了一個青年男子突然來見自己不知道是為何,這男子細(xì)看之下還有些眼熟,轉(zhuǎn)頭說道:“小蕓這么有閑情來看你老爹,我還以為你還在和我慪氣呢,既然你不愿襲承我的事業(yè),做父親的怎么好三番四次的強(qiáng)迫你做不愿意的事,你愛干嘛干嘛去吧,只是要多回來看我這個糟老頭子?!?p> 他也明白,就是因?yàn)樘^于疼愛和關(guān)心這個寶貝女兒,愿景是讓她學(xué)成自己的本事,以后偌大的家業(yè),也能更好幫忙管理,可是女兒堅(jiān)貞的性子太過倔強(qiáng),自從老伴走后,酷愛看書學(xué)習(xí),即使去學(xué)校教書育人拿著微薄的薪資,也不愿意管理成百億不止的家財(cái)。
父女兩因?yàn)榇耸聸]少鬧矛盾,楊蕓一去醫(yī)大便是幾個月少有聯(lián)系,讓六旬的楊教授沒少操心,這也讓他看明白了,其實(shí)一大把年紀(jì),吃喝不缺,家財(cái)萬貫,求得就是子孝女順,至于她愛什么樣的生活就由著她吧。
“爸,對不起,是我太任性了?!?p> 楊蕓雖然堅(jiān)持自己的性格和愛好,可是從小溺愛自己的父親并沒有錯,他老人家只是希望女兒更好,做女兒的再三忤逆父親,她又于心何忍吶。
見到父女相聚,朱老也是有眼力見的人,楊蕓帶著一個男青年,莫不是找了對象回來告知家父?
“沒有的事,乖女兒,也不趕忙聊閑天,這位年輕的俊杰是?”楊教授看向?qū)幱?,畢竟都進(jìn)來這么久了,又是女兒帶回來的人,多少認(rèn)識下也無礙,只是這年輕人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好面熟,在哪里呢?
他也和朱老者有一樣的想法,莫不是女兒帶回來的女婿?可是這么看這年紀(jì)是不是不比自家女兒大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