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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是那種心臟被人狠狠揪起,撕心裂肺的痛,麻痹全身動彈不得,呼吸時腹部隨著牽扯幅度而抽搐。
祝唯一做了個很漫長的夢,故事幽遠又迷際。
“手術(shù)鉗?!?p> “心率30?!?p> “不好,病人呼吸停止?!?p> 搶救室里,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忙得焦頭爛額,“準備電擊,救人?!?p> —
津城二中,這是個熾熱的夏日,空氣悶悶地,沒有一絲風拂過,橡膠跑道散發(fā)著一股濃濃的刺鼻氣味。
操場上高大挺拔的一群少年合作打著籃球,時間一分一秒地經(jīng)過。
祝唯一從廁所回到教室,拉開椅子坐下,絲毫沒顧及到身側(cè)埋頭做題的溫衍白,水漬不厚道地甩到他俊逸的臉龐上。
興許是溫衍白有些看不下去了,拿起書立上那包抽紙遞到祝唯一面前。
祝唯一愣了下,隨后就跟火山爆發(fā)了似的破口大罵道:“你什么意思?嫌棄我了是不是?”
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次這樣,莫名其妙被吼的溫衍白面無表情,看著祝唯一還沒干的白皙小手,很無辜地解釋:“你手還是濕的,我只是……”想給你擦手。
話還沒說完,祝唯一突然一巴掌呼他腦門上。
溫衍白:“!”
他張了張嘴,話剛到了嘴邊,就見祝唯一捂著耳朵,賊戲精嘴里嚷著:“我不聽你狡辯!我不聽!我不聽!”
對此,溫衍白無奈得很,但又拿祝唯一沒辦法。
舍不得罵,就算懟了回去,下一秒祝唯一就敢騎他頭上耍無賴。
溫衍白正想埋頭繼續(xù)解題時,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恢復正常狀態(tài)的祝唯一擺著張小臉,要多傲嬌有多傲嬌。
然后她的手就摸進了他的褲兜。
溫衍白疑惑地問:“你干嘛?”
祝唯一眨了眨眼睛,“我發(fā)現(xiàn)我桌面上少了顆葡萄味的硬糖,你是不是偷吃了?”
溫衍白像是心虛似的,避開與她對視的機會,睜著眼睛說瞎話,“應(yīng)該是你昨晚吃了吧?”
就算是他拿的,他也不是嗜甜的人。
又怎么會對她的水果糖下手?
祝唯一蹲下思考了下,很是認真的說:“可是我昨晚吃的是藍莓味的?。 ?p> 溫衍白直接從桌肚里拿出一大袋的水果硬糖塞進祝唯一懷里,“這里還有,賠給你?”
祝唯一就跟沒見過世面似的,看溫衍白的眼神都帶著崇拜。
一袋水果硬糖大概有三百多顆,重量可觀。
祝唯一也就勉為其難的不跟溫衍白計較消失的那顆葡萄味的水果硬糖了,故作莊嚴肅穆質(zhì)問他,“你什么成富婆?”
弱弱地又附加了句:“求包養(yǎng)唄?”
求人的語氣都帶著讓人不敢拒絕的壓迫感,像是一種命令。
溫衍白嘴角噙著道笑意望著她,“你想得美?!?p> 答案險些把祝唯一氣得個半死,但是懷里的一大袋的水果硬糖不允許她這么做。
祝唯一抱著硬糖嘆了口氣,“好吧,反正你也是我男朋友,哪里有讓女朋友流浪街頭的意思???”
那時的祝唯一說物質(zhì)但也又談不上物質(zhì),喜歡溫衍白的顏,喜歡現(xiàn)實的紙幣。
中午祝唯一在宿舍睡得并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早上溫衍白拒絕那段話心有余悸,導致她睡眠出了問題。
簡單的洗了把臉披頭散發(fā)就回了教室,臉頰的碎發(fā)還濕噠噠黏在臉上。
溫衍白比她來得早,特別好學生的在看書。
祝唯一心里有些鄙夷,不愧是年級第一!
但又有些自豪,不愧是她家男朋友!
祝唯一一屁股坐在他桌子上,溫衍白從書海里抬頭疑惑地看她。
祝唯一從口袋里拿出兩個熊貓頭的小皮筋,義正言辭地命令他:“男朋友,扎小辮子!”
溫衍白合上課本,接過小皮筋,語氣溫和聽不出一絲被迫與不悅,“好,帶梳子了嗎?”
祝唯一雙手環(huán)臂白了他一眼,“不是一直都在抽屜里面嗎?”
溫衍白怔了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嘴角弧度忍不住上揚。
他家小女朋友雜七雜八的小物件都喜歡堆積在課桌里,連他這邊的桌肚都沒放過。
尤梨子
當我躺在冰冷的手術(shù)臺上,我對你的想念,遠超過于我的求生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