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就是留給需要用的病人,眼下,你比我更需要這個藥膏。別說那么多了,我替你擦?!?p> 眼見小姐執(zhí)意,玲兒也沒有多說什么,低下頭,口里死死咬住自己的袖角,兩個鬢角已經(jīng)密布上細細的汗珠。
不一會兒,宋子星替玲兒上完藥,“怎么樣?還覺得很痛嗎?”
玲兒痛中作笑,“好多了。少爺?shù)乃幷娴暮芎糜??!?p> “有用就好。”宋子星隨即把用完的藥瓶往桌上隨手一丟。
玲兒歪著頭,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月白色的藥瓶,開口道,“小姐,可以把那個藥瓶給玲兒嗎?”
“藥瓶?藥已經(jīng)用完了,要這藥瓶做什么用?”
“玲兒看它做工精細,成色挺好,留著裝著些東西挺好的?!?p> “嗯,你喜歡就拿去吧?!彼巫有潜惆炎雷由系目盏乃幤窟f給玲兒。
**
這邊杜斯容也迫不及待的去了宋嘉凝的房間。
從宋嘉凝回到新宅以后,整日的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除了杜斯容倒也不與任何人說話,之前嘰嘰喳喳的鳥兒在一夜間變成了啞鳥一般。
坐在鏡子前的宋嘉凝手里拿著水粉不停的在臉上粘撲,可任她粘了多少的水粉,粉是多么的厚多么的白,都遮不住她臉上突出彎彎的褐色傷疤。
鏡子中的自己都是那么的丑陋!一個讓自己都不愿意多看一眼的丑陋女子!
為何自己卻要遭受這一切。
宋嘉凝一怒,把梳妝鏡臺上的胭脂水粉打了一地,趴在桌上嗚嗚嚶嚶的哭啼起來。
碧環(huán)跪在地上撿起地上被打翻的胭脂水粉瓷瓶的碎片,宋嘉凝右腳高高抬起,狠狠的踩在碧環(huán)的手背上。瞬間,瓷瓶的碎片扎入碧環(huán)的掌心,頓時,鮮血汩汩而流。
“小姐……”碧環(huán)痛的眼眶里打滿了淚水。
宋嘉凝看著碧環(huán),腳上的力氣卻沒有絲毫的減弱,反而時不時的轉(zhuǎn)動腳跟,眉腳輕輕一揚后,冷笑,“是誰允許你撿起的?”
“小姐,碧環(huán)錯了。求小姐高抬貴腳,饒了碧環(huán)這次吧?!北汰h(huán)哀求道。
“瞧瞧這張楚楚可憐的臉,多么的惹人憐愛??!”宋嘉凝挪過腳,站了起來,猛地朝著碧環(huán)的臉狠狠的抽去,譏諷道,“怎么?連你一個下人也來嘲笑我?”
“碧環(huán)沒有嘲笑小姐。”碧環(huán)捂著火辣辣的臉咽嗚咽道。
“我是不是告訴,未經(jīng)我的允許不準踏入我的房間,而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進來,不就是想看你這個主子的笑話嘛?之前,我都沒有與你計較,但今日,不過只是讓你知道違背主子的話的下場?!?p> “是大夫人讓碧環(huán)來照看小姐的?!?p> “還敢頂嘴?!彼渭文峙e起手。
“住手,好了,嘉凝。是我讓她照顧你的?!倍潘谷輰嵲诳床幌氯チ耍詮倪@嘉凝毀了容,這身邊的丫鬟也沒少跟著受罪,她大步風風火火走了進來,低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滿手是血的碧環(huán),淡淡的道,“好了,這里沒有你什么事情了,你下去把傷口處理一下吧?!?p> 碧環(huán)朝著杜斯容磕了一個頭,連跪帶爬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