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炎明白其中道道,他不想管這些,王大海的提議他是贊同的,正想點頭,卻聽見崔呈眼睛一瞪,
“你們?nèi)陕锶チ?!?p> 聽到崔呈的問話,王炎訕笑著看了看羅樺和于田,
“班長,他們……那啥,我們在有點不合適,就去衛(wèi)生間待了會?”
聽到去衛(wèi)生間,崔呈眉頭一挑,“哦,剛剛一班長說衛(wèi)生間有三個像是抽煙的兵是你們?nèi)???p> 一聽這話,王大海急了,“班長,我們可沒抽煙,不行你聞聞,”
說著,王大海對著崔呈哈了口氣,
崔呈鼻子一聞,一拳就過去了,“滾,你特么中午吃了大蔥,”
王大海笑笑不說話了,
知道三人沒抽煙,崔呈也沒說什么了,甩了甩手,“行了,你們打電話去吧,”
說完,崔呈想到了什么,接著道,“你們打電話,不會也哭吧?”
王炎三人連忙擺頭,
“行,去吧”崔呈看著懷里的于田,心有余悸,“特么的勞資是班長,不是媽?!?p> 嘴上說是這么說,崔呈還是寬慰著于田,與羅樺不同,于田的母親在電話里悼念了一句“田啊,你還好么,媽想你了,”
于田就淚水就要往下流,在掛掉電話的時候,他就崩潰大哭,這個十幾歲的小伙子,在遠離家近千公里外的山溝溝里,經(jīng)歷了大半個月的部隊生活,終于抗不住了。
于田想家了,想家里的父母,長輩,雙親。
崔呈對于田說了很多,對羅樺卻沒有說多少,任之隨流,
思親哭泣可以理解為孝,為了一個愛上別人的女生而哭,那就是一個大廢物。
王炎拿過電話機,插上電話卡,想起了父母的電話,按下號碼的時候,心里卻突然猛的緊了一緊,
他按下號碼,電話里響起聲音,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號碼是空號……”
王炎更換了號碼,再次撥打,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號碼是空號……”
同樣的提示音,同樣的提示語,
王炎的面容上浮現(xiàn)一絲蕭瑟,又有了釋然,以前的白遠已經(jīng)不在了,留下來的是王炎。
剛剛撥打的,是白遠父母和妻子的電話。
過了小會,王炎再次撥打電話,這次電話接通了,
“喂,哪位?”
“爸,我,炎子,”
“炎子啊,你咋打電話來咯,”電話里的口氣變的激動和喜悅,
“今天周六休息,給家里打個電話,家里還好不?”王炎說道,
“好,好的很,”王父連忙應著,“怎么樣,你在部隊待的行不行了?”
“……”
和親生父母聊了聊家常里短,叨了叨思念,王炎就掛掉了電話,
想家么?
王炎承認,想了,想家了。
但,想家卻不念家,思家卻不顧家。
一家不圓,萬家團圓。
穿了軍裝,就做好難團圓的思想準備,是屬于軍人鋼鐵意志的基礎。
再說了,有了白遠的記憶,現(xiàn)在王炎已經(jīng)過了想家了階段了。
與此同時,同樣時間掛掉電話的王大海鬼一樣的湊了一個腦袋過來,盯著王炎的眼睛,詫異著,
“老王你咋不哭呢,鐵漢柔情吶?”
王炎橫了他一個白眼,“去,一邊玩哈,”
王大海就是過來打趣王炎的,自從跟王大海熟悉后,王炎就了解王大海這個人了,對朋友沒啥心思,該說啥說啥,精神大條的很,對待其他人卻異常的靈性,怎么說,怎么做,里子面子都能到位,心思沉穩(wěn),一看就很靠譜的那種,三排的新兵班長曾經(jīng)都表揚過王大海。
“哈哈,”王炎的不耐,王大海哈哈一笑,接著道,“走,再下幾把,”
王炎點了點頭,“行啊,”
而此時,寢室里的崔呈帶著于田幾人玩著游戲,
崔呈當不了媽,也沒辦法像媽一樣哄人,但是他有他的辦法,手里的長方形紙片玩起來了,也就沒心思想亂七八糟的了。
“撲kp?。 蓖醮蠛R怀?,
崔呈一抬頭,看向王大海和王炎,心里一松,真怕這兩也哭了,“來不來?”
“算了,班長,你們玩,我和王炎下棋吧,”王大??s了縮脖子,撲kp得會送牌,他怕給崔呈打惱了。
崔呈一聽,眼神回到p里,不管王炎兩。
王炎在一旁觀察了一下,羅樺和于田的狀態(tài)確實恢復了,只是羅樺卻很是心不在焉,好像心里面藏著事情一樣。
剛好王大海棋盤擺好了,催促了一聲,王炎也就沒有仔細看,以為哭泣后裔癥,轉(zhuǎn)身開始與王大海下棋了象棋。
在部隊,休息的時間總是過的額外的速度,或許是因為娛樂項目較少的原因,還沒做什么,時間已經(jīng)到了晚點名。
點完名之后,新兵們回到班級里,開始夜間的體能加練,班長們被叫到了連值班室開會,班里班副何小迪管著。
體能加練,算是一種隱性的體能訓練時間,通常在晚上點完名,鋪好床之后。
為什么說是隱性的吶,因為作息表上面并沒有注明這個時間,但是基本上基層連隊都會組織,
不組織不行,新兵身體素質(zhì)差,就得加練。
加練也是有標準的,通常班長會給你一個報紙鋪在你身下,啥時候報紙被你的汗水淋濕了,你就可以睡覺了。
也就導致一般報紙濕了,倒在床上就能直接睡著,從來不會存在什么失眠的情況。
累的。
王炎感謝自己是一副愛出汗的體質(zhì),隨隨便便鍛煉兩下子,身上的汗就冒出來了。
人的身體是不一樣的,有的人愛出汗,有的人就一點都不會出汗,比如劉濤,已經(jīng)被冠名濤妹的他,二班其他新兵兩百個俯臥撐就大汗淋漓了,他才剛剛洗了個臉。
呼哧呼哧,做了幾下體能,報紙濕透了給何小迪檢查,王炎就開始上床睡覺了,一天最舒服的時候莫過于此,舒服的王炎躺在床上后都呻吟了一聲。
更何況此時的新兵還不用站崗。
“睡覺咯~”
輕輕嘀咕一聲,王炎眼睛隨意的飄了飄,閉上眼睛準備睡覺,可閉上眼睛后,思緒就起來了,一種好像少了什么的感覺涌上了王炎的心頭,但是他有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少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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