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說,我就是故意的,你來咬我??!”
于婉柔:……
“行??!”遲淺拍了下翟簡的肩膀,這丫頭比她都虎。
“我就看不順眼她這副模樣。”
“哎呀!卷子你快回來!”黥安好突然喊了一聲,眾人注意力從翟簡身上轉(zhuǎn)移到黥安好身上。
黥安好看到其他人都在看她,很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伸出手指向窗外,委屈巴巴的說道:“剛才想鼓掌來著,忘了手里有卷子,然后卷子生氣了,離家出走了。”
“哈哈哈哈!”翟簡聽完黥安好的話笑的肚子疼:“安好,乖,不怪你,是卷子不聽話?!?p> 遲淺看著黥安好眼里的狡黠也啞然失笑,這性格她喜歡。
“你……你們!”于婉柔覺得這幾個人就是故意的:“你們明明是故意的!”
“故意?”沐九深揮了下手里的卷紙,掀了下眼皮看了眼于婉柔,然后走到窗邊,手一松:“看懂沒?這才叫故意的。”
王驍通和張南城看了眼手里的卷子,然后也紛紛來到窗邊把手里的卷子扔了。
遲淺看到六張卷子統(tǒng)一在外面自由翱翔后,沖著于婉柔攤了攤手:“真抱歉啊,老班好像少給我們一份?!?p> 窗外飄著的卷子:我們是一只小小鳥,不是卷子。
“遲淺?。。 庇谕袢釟獾囊锨?,去撕了遲淺,可沒近遲淺身的時候就被沐九深一腳踹飛了。
“酷!”
“來,擦擦?!边t淺特別興奮的從兜里掏出一包紙巾遞給沐九深。
真的,看大佬出腿就知有木有!
“嗯。”沐九深收回腿,接過遲淺遞來的紙巾,低頭擦了擦鞋,然后把紙扔進陳逸桌邊掛的垃圾袋里。
于婉柔被踹飛出去想起來可是沒人扶她,所以只能保持狗吃屎的姿勢趴著。
“走吧?!边t淺沒理于婉柔,回到座位收拾了下書包背上看了眼幾人。
“歐克歐克!”翟簡掃了眼于婉柔:“我覺得再回來就看不到她了?!?p> “怎么,你想她?”黥安好不解的問道:“你不是看于婉柔不順眼嗎?”
翟簡擺擺手,言語里充滿了嫌棄:“誰會想她,我就在想這也太不禁打了。”
“禁打,她就不是于婉柔了?!?p> *
回到家,遲淺洗了個澡換了件衣服,聽到有人按門鈴,遲淺擦著頭發(fā)走了過去。
“誰啊。”
遲淺打開門,就看到沐九深站在門外:“沐九深,你怎么來了?”
沐九深看了眼遲淺穿的衣服,默默的收回視線,拎起手里的塑料袋淡淡說道:“來你家寫作業(yè)?!?p> “?。俊?p> “豆包和多多在培養(yǎng)感情,我在家里度數(shù)太大?!便寰派罘浅5ǖ恼f著謊。
豆包:我特么的,培養(yǎng)感情?從早睡到晚怎么培養(yǎng)感情!
多多:…Zz?_:(?﹃?」∠)。
“你先進來?!边t淺側(cè)開身示意沐九深進來,一邊擦頭發(fā)一邊往里走:“豆包怎么惦記上多多這顆大白菜的?”
沐九深換完拖鞋,拎著塑料袋慢悠悠的跟著:“見色起意?!?p> “渣男……不對,是渣狗!”遲淺惡狠狠的說道,想到她家的小多多,才那么小就被惦記上了,心好痛!
“嗯,你說的對,挺渣的?!?p> 豆包:tui!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的比我還狗!
“那什么,沐九深,就在客廳里學(xué)吧?!边t淺讓沐九深坐到沙發(fā)上,然后回臥室把書包拎了出來。
“你以前都在這里寫作業(yè)?”沐九深看了眼正把卷子從書包里拿出來的遲淺。
“不是啊?!边t淺把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我平時在臥室里寫,臥室有書桌,不過,你不好進去?!?p> 沐九深點點頭,雖然挺好奇小前桌臥室是什么樣的,但他得學(xué)會克制,不能讓小前桌認為他不穩(wěn)重。
“沒書房?”沐九深掃了眼遲淺家的格局,淡淡問道。
“沒有?!边t淺搖了搖頭:“這座樓就是四室一廳一廚房。”
“四室?”沐九深覺得他和遲淺買的好像不是一個房子,他的是兩室兩廳一廚房,四室一廳一廚房?這結(jié)構(gòu)……
“我家這是后來改過,把多余的那客廳弄了兩個臥室,我和暖暖一人一個臥室,就是原來的一廳?!?p> “你大哥二哥三弟睡一起?”
“不是啊?!边t淺覺得她說的很明顯了,為什么沐九深還是會說錯:“大哥二哥是睡一起,甜甜和阿厲睡一起?!?p> “一男一女一間房?”
“你難道不知道嗎,甜甜和阿厲正在熱戀期?!边t淺咬了咬筆頭,滿臉糾結(jié):“我以為那次吃飯你看出來了?!?p> 沐九深:……他真的看不出來。
熱戀期……
“他們不是兄妹?”沐九深到底還是問出了來自靈魂的拷問。
“名義上的而已,我們六個其實都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遲淺淡淡的說道。
沐九深聽完愣了下,他沒想到是這樣,默了半晌緩緩開口:“抱歉。”
“哎呀呀,沒什么的,雖然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我們還是很團結(jié)很有愛的?!边t淺不在意這些,要說在意,也是十五歲以前的時候了:“寫卷子吧,不會的記得問我?!?p> “好。”
說完兩人就各看各的卷子,準確的來說是遲淺認真的在寫卷子,而沐九深再認真的看遲淺。
很難想象小前桌背后到底有多少秘密。
他以為她的家庭很溫馨,可今天他才發(fā)現(xiàn)在這溫馨的背后有多么的艱難。
“沐九深,看卷子,不要看我!”許是沐九深的視線太過于有侵略性,竟讓遲淺無法平靜思路,為了以后,遲淺還是出言提醒。
“好?!便寰派顟?yīng)完就真的沒有看遲淺了,看著卷子上的題目沐九深開始認真的寫著。
其實他不是不會,他只不過是不想寫,不想學(xué)。
因為他以前覺得學(xué)不學(xué)無所謂,正好一年前的事情發(fā)生,讓他被迫休學(xué),厭煩了一切的他就開始自暴自棄下去。
不是沒有人說過他,勸過他,可他覺得無所謂。
真的無所謂。
可直到遇見了她。
認識短短幾日,她卻做了許多他不敢做的事,說了許多他從來沒聽過的話。
漸漸的,他開始覺得學(xué)習(xí)也沒什么不好,漸漸的,他覺得未來有了希望。
“淺淺?!?p> “嗯?”遲淺抬頭看向沐九深:“怎么了?”
“你……想我這次月考考好嗎?”沐九深拄著頭,眼睛一直盯著遲淺。
“想?!甭牭姐寰派畹脑?,遲淺毫不猶豫的點頭。
“不僅這次,下次,下下次,我都希望你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