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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夢思無邪

第49章 梨花院里故人影,少年天真總?cè)鐭煟ㄉ希?/h1>
少年夢思無邪 一粒沙白宋 2064 2020-07-10 20:00:01

  數(shù)年前的某天,長安君和身為質(zhì)子的花若、無邪還都是皇家學(xué)堂——梨花院的淘氣學(xué)生。

  剛?cè)雽W(xué)堂那會兒,三人聚在一起,沒有少給老師惹麻煩。

  一眾老師中,有位老師有個毛病,那就是愛喝酒,上課的時候,有時也喝得醉醺醺,滿嘴都是酒味。

  有一次,花若和無邪趁著老師喝得醉醺醺在桌上打盹兒,偷偷將老師的酒偷了來;三人于是拿了這老師的酒來喂別的同學(xué)養(yǎng)的兔子。結(jié)果這只兔子被灌得暈乎乎,好不容易從這群熊孩子的“魔爪”中掙脫出來后,四處亂跑,最后一頭撞暈在老師的三尺之臺前。

  后來,“多虧”樊似錦向老師打小報告,花若、無邪被罰跪了一整天。

  還有一次,三人趁著老師在講臺上打盹兒,這次不偷酒、也不灌兔子,而是堂而皇之的在座上打起了葉子戲,三人玩得正盡興,一盤未了,就被醒來的老師當(dāng)堂抓個正著;這一次,因長安君貴為皇帝之弟,當(dāng)然是不能受罰的;花若、無邪被責(zé)打手板心之后,在門外跪了兩天。

  如此一來,三人也學(xué)乖了,開始盡量不給自己惹麻煩,做個老師的好好學(xué)生。

  寒來暑往,梨花院里的學(xué)子們的學(xué)識與武功也漸長;原來調(diào)皮搗蛋的三人,如今倒是都成了學(xué)堂里混得數(shù)一數(shù)二的、老師的得意門生。

  一日,皇帝閑來無事,借口視察皇族人的文武學(xué)習(xí)近況:一來,為探視比自己小一輪兒多的幼弟——長安君;二來,為緩解國事之累心,借機(jī)與一眾少年處處,湊湊他們的熱鬧。

  見皇帝親臨指導(dǎo),正在給諸位皇族子弟上課的武師遂命自己的得意門生長安君舞出近日剛學(xué)的一套拳法。

  只見少年長安君,身著一襲白底銀絲暗紋的武衣,雖面上依稀還有些稚氣未脫,但起勢過后,竟舞出一種乾坤倒轉(zhuǎn)之颯爽迷離的成熟風(fēng)姿;亦拳亦舞,似剛更柔,一套拳法下來,竟然是讓皇帝連同一眾同窗好友都看呆了去。

  少年花若有感于長安君滌蕩心靈的劍舞,即興賦詩一首:

  “少年劍舞七月雪;蕩去心間十月塵;

  狂沙若夢難止曦;驚問何家美兒郎?!?p>  一文殊一武勝,眾人不由得齊齊嗟嘆擊掌,太息面前這一對翩翩璧人美兒郎。

  彼時,于太學(xué)就讀的皇親國戚當(dāng)中,有宰相之子樊似錦;這樊似錦有一姐姐名曰樊如畫。早就傳聞,這二人自小便被宰相夫婦二人百般寵溺嬌慣;而這樊似錦也因性格乖張跋扈而在同窗之中“聞名”。

  一直以來,樊似錦暗自嫉妒長安君與花若、無邪二人走得太近,幾次三番故意挑釁、刁難,乃至侮辱兩位異國質(zhì)子;只是少年的花若和無邪二人,并不以為意。

  一次,花若和無邪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樊似錦正在朝他們這邊走來,二人遂佇立路旁作揖行禮;樊似錦身邊的人紛紛回禮,唯獨樊似錦視若不見,還指桑罵槐道:

  “彼異國者,邊夷賤類,不足待以仁義,不可責(zé)以常禮?!?p>  眾人聽聞后,皆面面相覷;有平日里追捧樊似錦的人,此時便于花若、無邪旁側(cè)指指點點,嗤聲笑著。

  不料,此一番話被緊隨其后的長安君聽得真切清楚,長安君微感詫異道:“花若、無邪二人與你遠(yuǎn)日無怨近日無仇,這樣辱罵,是否太有失仁德禮儀?!?p>  樊似錦郡王一看長安君出來替這二人出頭,嚇得不輕,連忙躬身作揖:“小人多有失言,懇請君上恕罪?!?p>  少年長安君道:“失足猶可追,失言難挽回。言而無當(dāng),不如緘默為上?!?p>  樊似錦被長安君一番話說得直翻白眼兒,卻奈何自己平日不好好學(xué)習(xí)詩書文章,想反駁兩句都不知該如何開口,只得忍氣吞聲,灰溜溜道:“長安君所言極是。”

  長安君拍了拍樊似錦的肩,這才笑著轉(zhuǎn)身朝花若、無邪二人走去。

  少年花若則連連回頭看著氣得一臉煞白的樊似錦郡王,一面又轉(zhuǎn)頭認(rèn)真看看長安君。

  “怎么?這是在怪我不該為你出頭???”長安君道,

  “花若惶恐,只是長安君為了我而得罪樊公子,讓我深感不安?!被ㄈ糇鞫Y道。

  “此言差矣,我也并非只想你們強(qiáng)出頭,也算是為了他好。此時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xùn),也好過以后他再闖下什么大禍?!?p>  花若望著長安君,半晌才輕聲道:“話雖這么說,可長安君你還記得老師之前講過的唾面自干么?”

  一旁的無邪聞言已經(jīng)忍不住暗笑起來。

  “什么?”長安君一臉詫異地看著花若,“你莫不是叫我也學(xué)做婁師德之弟吧?”

  “可是,別人即使吐唾沫到我們臉上,我們都不當(dāng)人家面擦去,讓唾沫自己在臉上晾干了——這難道不正是君子之道嗎?”

  長安君嘆息道:“我承認(rèn)我這修行還不夠。還請花若先行放過我吧?!?p>  “總不能就因為長安君比我們年長,就如此嚴(yán)苛要求他吧!”無邪道。

  花若聞言,先是撲哧一笑:“我只是舉個比較極端的例子罷了。主要是不想讓長安君與人交惡。”隨后又正色道,“長安君雖貴為皇上之弟,但也是身處權(quán)力的漩渦之中,還是要謹(jǐn)言慎行,輕易不開罪他人為善。”

  長安君為花若言語之間流露的對自己的真切擔(dān)憂而感動,口上卻輕描淡寫道:”知道了,花若博士?!?p>  三人遂笑著挨肩搭背而去;身后留下樊似錦敢怒不敢言。

  回家后,這樊似錦便在母親面前撒嬌哭泣,樊似錦之母素來寵溺這個小兒子,于是忙問:

  “我兒為何事哭泣?”

  “娘親,那個花若、無邪又聯(lián)合長安君一起欺侮孩兒了?!狈棋\假哭道。

  正值此時,樊似錦爹,宰相進(jìn)得屋來,見這兩母子哭哭啼啼,便問道:“何時驚泣?”

  本是歌姬出身的宰相夫人,此時倒是將自己一身表演才華發(fā)揮得淋漓盡致:“哎呦,還能有什么呢?不過是我們家兒子又被蘭澤、西風(fēng)國質(zhì)子和皇帝的弟弟欺辱罷了。也罷,誰讓咱們?yōu)槌?,人為君呢?要?quán)沒權(quán),要位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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