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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奧利奧

第七十六章 兩件小事

沉默的奧利奧 最終馬甲 1773 2020-08-24 15:59:59

  天還未亮,伴隨著一聲低呼,慌亂急促的腳步聲自某間房奪門而出。

  這聲音像是有傳染力一般,很快就在整個皇宮彌漫開來。

  “什么時候的事?”

  巴德爾是最先得到消息的人,此時的他心情十分復雜。

  有些許悲傷,但更多的還是不安和躁動。

  宮女哽咽著說道。

  “就在剛才,我給陛下擦臉,發(fā)現(xiàn)他...發(fā)現(xiàn)他呼吸停了?!?p>  “替我通知母后?!?p>  “是?!?p>  宮女退去后,巴德爾快步走進寢宮。

  在父親還健康的時候,他很少呆在寢宮,每次都是把巴德爾叫進書房談話......記憶中父親永遠呆在書房里。

  巴德爾常常會想,如果父親會死的話,那他一定會死在書桌上。

  可世事難料,父親生命中最后幾個月卻是在病床上度過的,這對好強的他來說想必是一種侮辱。

  據(jù)太醫(yī)所說,父親中的這種不治之毒并不會奪走他的性命,但所有人都知道,在昏迷的這幾個月里,父親的生命力在不斷流逝,死亡是早晚的。

  半跪在床榻邊,巴德爾俯視著這個蒼老的男人。

  和所以兒子一樣,直到父親倒下后巴德爾才發(fā)現(xiàn)父親的老態(tài)。

  作為一手締造奧卡西姆帝國的男人,貝德福德幾乎一生都在征戰(zhàn),他留給巴德爾最多的一句話就是

  ——兒子,現(xiàn)在是最好的時代,我們要一路往前去!

  幼年的巴德爾的確是這么做的,他緊緊跟隨著父親的步伐,潛心學習文韜武略,期望有一天在戰(zhàn)場上為帝國立不世之功。

  但后來他發(fā)現(xiàn)父親是偏心的,圖坦也是偏心的。

  他那個宮女生的弟弟顯然更受人喜歡,父親對雷迪亞的態(tài)度自出生起巴德爾就看在眼里。

  為此,兒時的他就向母親不知哭訴了多少回。

  “什么時候的事?”

  一模一樣的語氣在身后響起,海拉爾快步走進寢宮,她瞟了一眼巴德爾,然后冷笑著說道。

  “干嘛那么假惺惺的。”

  巴德爾的嘴角顫抖了一下。

  “約一個小時前。”

  “還是誰知道這事。”

  將厚重的狐裘搭在膝上,海拉爾倚靠在躺椅里,她似乎又打算欣賞自己的手指甲了。

  不用想也知道那個女人在干什么,巴德爾露出厭惡的神情,他回答道。

  “我只派人通知了你?!?p>  “哦?!?p>  海拉爾應了一聲,開始遠遠打量著自己的兒子。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她越來越覺得巴德爾像個陌生人了,還不如一條狗和自己來得親切。

  但沒辦法,誰讓這個廢物是自己的兒子呢。

  海拉爾嘆了口氣。

  “辦你該辦的事,在慶典日之前,我不想看到任何意外出現(xiàn)?!?p>  巴德爾輕笑了一聲。

  “雷迪亞翻不起什么風浪,他甚至連消息都不知道?!?p>  “自信和自大是兩碼事?!?p>  嘆了口氣,海拉爾語氣幽幽,“你簡直和你爸爸年輕時一模一樣。”

  聽到這滿是嘲諷的話語,巴德爾牙關(guān)緊咬,太陽穴鼓了又鼓。

  但和這么多年來一樣,他什么都沒說,然后一甩衣袖,快步朝門口走去。

  在他離開后,宮女和侍應魚貫而入,他們會為貝德福德陛下送上最后一程。

  ......

  “死了,今早的事?!?p>  海螺里傳來一句簡短急促的話,簡短到像是根本就沒有出現(xiàn)過。

  雷迪亞的手抖了抖,他還想再聽一遍,但那枚納沃利海螺已經(jīng)失去了光澤,這代表他一直擔憂的那件事發(fā)生了。

  ——父親真的死了。

  因為私生子的身份,從兒時起自己就很不受待見。

  而和父親呆在一塊的時候,周圍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就會對自己畢恭畢敬,這種開掛一般的感覺每次都能讓雷迪亞回味許久。

  “啪嗒”一聲,雷迪亞慢慢蹲了下來,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為這個注定的結(jié)果而悲傷,但眼淚卻是真的沒止住。

  鐵漢柔情最是讓人動容,站在雷迪亞不遠處,洛因一言不發(fā)。

  她是個女人,也是雷迪亞最為得力的手下。

  和來到都靈時一樣,她身披銀質(zhì)鏈鎧,懷抱龍角盔,只要雷迪亞一聲令下,她就會為統(tǒng)領(lǐng)披荊斬棘,一往無前。

  稍加懷緬,雷迪亞一把抹掉臉上的淚水,然后平靜地說著。

  “那事安排好了么?!?p>  避開雷迪亞泛紅的眼眶,洛因回答道。

  “已經(jīng)過境,傍晚能到希達姆城?!?p>  “傍晚么?!?p>  雷迪亞點了點頭,“消息傳到都靈起碼是明天,我們明晚動手?!?p>  洛因轉(zhuǎn)過頭來,淡淡地點了點頭。

  “是?!?p>  她的臉圓滾滾的,但眉角有一道疤痕,因為這道疤痕的存在,她看上去英氣十足。

  避開目光,雷迪亞迅速問道。

  “奧利奧那邊,情況怎么樣。”

  遲疑了一下,洛因這才說道。

  “殿下,既然有了隔閡,那還不如不合作。”

  雷迪亞嘆了口氣。

  “他是阿蒂法的丈夫,我是阿蒂法的哥哥,血脈相連,我們只能選擇并肩而戰(zhàn)?!?p>  “這樣么......”

  洛因戴上頭盔,僅留下一雙眼睛。

  龍角盔挖孔的位置是特殊的,所以那雙眼睛怎么看怎么覺得詭異。

  “我這就派人去和普拉弗爾閣下聯(lián)系,在明天之前,他那邊得動起來?!?p>  雷迪亞搖了搖頭,篤定地說著。

  “不能等到明天了,今天下午,他的人就得動起來?!?p>  “是?!?p>  洛因應了一聲,然后轉(zhuǎn)身離去,鏈甲沙沙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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