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嬉……”
一陣銀鈴般的清脆笑聲從窗外傳來,在寂靜的院中格外嘹亮。
那嗓音說不盡的魅膩溫柔,猶如酥到了人的骨頭里。
刺眼的日光射在大紅的琉璃瓦上,緩緩現(xiàn)出一個人影來。
那是一個藍(lán)衣女子,膚白貌美,婀娜多姿。
她有一雙波光流轉(zhuǎn)的眼睛,眼角生著狐尾一樣的淡藍(lán)色眼影,上眼兩條,下眼眶一道,雙眼共六道。因那一雙眼睛的緣故,她整個人都顯得媚態(tài)橫生,占盡風(fēng)流。
纖纖心中嘖嘖驚嘆:所謂世間尤物,大抵形容的便是眼前的女子。
見纖纖傻傻瞧著自己,那女子反而掩唇一笑:“帝姬,好久不見?!?p> 左右環(huán)視一周,確定除了自己和一個僵掉的唐金,自己這個院子再無他人,纖纖問:“誰是帝姬?你在同我講話?”
女子輕盈一飄,圍著纖纖旋轉(zhuǎn)兩圈,掩嘴嬉笑:“真是可惜了,帝姬除了美貌還在,竟然什么都不記得了?!彼抗庖活D,停在纖纖發(fā)髻上的桃花扇上,謹(jǐn)慎落在三丈開外的地方。
纖纖笑笑問:“你說我是帝姬?”這藍(lán)衣女子身上的妖氣太濃,以致于不需要仔細(xì)去探測她,便知道她有上千年的修為。
“可笑,唉,帝姬連自己的身份都不記得了?”女子驚詫笑起來,美目不可思議瞪得老大,望著天上,又笑了一陣子,陡然一本正經(jīng)指著纖纖說:“可是,你還是記得要來尋一個人,你說這是不是天意?”
“你是誰?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纖纖皺眉道,她很不喜歡這個女妖說話的口氣。這種感覺,就好似她們是幾輩子的冤家,見面就不對付一樣。
“帝姬,我是藍(lán)靈啊?!蹦桥环軅哪?,化煙繞著纖纖耳畔字正腔圓說:“涂山藍(lán)靈。”
涂山氏?
記得旭宸說過,涂山一族,只有幾個根紅苗正的狐貍修成了神,十多個修成了妖仙,大部分的狐貍都還是妖。
涂山一族不容易修成正果,只因它們狐貍太過聰明狡詐,不愛本本分分修煉,總愛窺探天機(jī),所以不容易修成正果。
涂山氏的狐貍修為又分為九等,一尾心狐,青色皮毛。二尾鬼狐,灰色的皮毛。三尾靈狐,綠色的皮毛。這三種狐貍在青丘只能算平民,擁有一些微薄的靈力,用來撲食物和自保。
有四條尾巴的是陽狐,一身赤色的皮毛,有人也叫它紅狐,也有人叫火狐。五尾的是玄狐,一身油光發(fā)亮的黑毛。六尾的是藍(lán)狐,有藍(lán)色的皮毛,這三種狐貍在青丘屬于臣子。
所以,涂山藍(lán)靈是青丘中品階較高的臣子。
還有七尾黃色的影狐和八尾紫色的圣狐,那是青丘的王室貴族。
九尾的仙狐和十尾的天狐,據(jù)說都是傳說,凡間沒有人見過,傳說他們通體雪白,本領(lǐng)通天,是青丘的狐帝。
也有人說,因青丘狐族有太多年沒有修煉成九尾的狐貍,所以退而求其次,他們的狐帝都是八尾的圣狐擔(dān)任了。
纖纖對青丘的事沒有多大興趣,她奇怪的是,涂山藍(lán)靈怎么會認(rèn)識自己,還叫自己帝姬。
“你為何要叫我帝姬?”
“你本就是天界的帝姬?!蓖可剿{(lán)靈嘲諷笑笑,而后漫不經(jīng)心繞到她的身后,正欲抬手探探纖纖的靈識,見到那桃花扇的一剎那,她悻悻縮回了手,突然說:“有人來了,帝姬,我們有緣再會?!?p> 院子門被粗魯?shù)淖查_,只見幾個火光宗的弟子氣勢洶洶沖了進(jìn)來,有人嚷嚷道:“就是這個女妖,是她殺了二公子……”
從他們的身后,擠出兩個愣頭愣腦的莊稼漢來,兩人情緒激動,手舞足蹈比劃著那日城隍廟里發(fā)生的一切。
要不是自己在場,纖纖差點相信他們那繪聲繪色的描述就是真相了。
火光宗的弟子們半是狐疑,半是禮尚給纖纖抱了抱拳:“姑娘,不知如何稱呼?”
“在下風(fēng)嶺門弟子,纖纖?!崩w纖學(xué)著他們的的樣子搖搖拳,心里只犯嘀咕,他們要是晚來幾步,她就能從涂山藍(lán)靈口里知道一些不得了的秘密了。雖然不知真假,但也比一無所知要好。
火光宗的弟子見她心不在焉,正要再詢問,就聽見其中一個弟子,指著僵掉的唐金,大驚失色道:“快瞧瞧大公子,怎么了?”
火光宗前面為首的弟子緊忙拿出法器,口中念念有詞,一陣紅焰包圍唐金,眼見他軟了下來,恢復(fù)知覺,大聲嚷嚷手腳麻木,讓人快扶起他。
眾人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將他攙扶起來,一個漢子大喊:“仙師,快收了這個女妖精,她害了二公子,現(xiàn)在又想害大公子?!?p> 眾人一時謹(jǐn)慎退開兩步,火光宗的弟子更是直接擺出法器,將纖纖一下包圍住。
為首的少年嚴(yán)謹(jǐn)問道:“姑娘,你可有話說?”
不是他啰嗦,實在是他在纖纖的身上沒有發(fā)現(xiàn)一星半點兒妖氣,纖纖又自報家門,是風(fēng)嶺門的弟子,說起來都是仙門。
若憑兩個莊稼漢的一面之詞,他們抓錯了人,以后在仙門中無法立足,更是讓天下人貽笑大方。
可是事關(guān)重大,他們又不能不謹(jǐn)慎,只能先將纖纖困住,再聽她的說法。
“說什么?二公子是幻妖所害,和我有什么干系?”纖纖不明白這兩個莊稼漢為何一口咬定那二公子就是被自己所害,自己明明就沒有害人,都瞎了嗎?
“姑娘說是幻妖所害,那么幻妖又在何處?”
“被我?guī)煾敌耜柺樟?,裝在鎖妖囊里了。”站的腳酸,纖纖索性大大咧咧盤腿坐到了地上。
眾人先是一愣,繼而鄙視她,哪里有半分仙門弟子的樣子,簡直丟風(fēng)嶺門的臉,幸好不是他們火光宗的弟子……
“那大公子的事,還請姑娘給我們解釋,是怎么回事?”
“是涂山藍(lán)靈干的,真不是我……”
“涂山藍(lán)靈又是誰,我看你根本就是在狡辯,五師兄,我們不要聽她廢話,先將她拿下再說。”火光宗的弟子中,一個清瘦的少年終于按耐不住,著急沖為首的少年說。
“就是,就是?!睅兹艘娊K于有人發(fā)話,這幾日尋找兇手一無所獲,那一股窩囊氣憋在心里,本就十分憋屈,現(xiàn)在瞧著有了一個嫌疑人,一個個恨不得立馬將纖纖抓回火光宗交差,哪里還有心思聽她解釋。
眾人法器皆鳴,緊緊將包圍圈又縮小了一步,嚴(yán)嚴(yán)實實將纖纖罩住。
“動手!”
“住手!”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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