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一間房?!?p> 秦清揚氣喘吁吁的對眼前的客棧掌柜說著。
“放屁!兩間,誰要跟你一間房?!?p> 王賢惠頂了秦清揚一下,翻了個白眼。
“兩間,你有銀子嗎?”
“。。。。。?!?p> 秦清揚一番話,王賢惠愣住了。
“一間?!?p> 秦清揚關上窗戶,坐在圓桌旁喝茶。
“該死的,這破被絮怎么還是紅的。嘖,要命。連這墊絮都是紅的......”
王賢惠對這客棧很不滿意,倒不是因為什么。
只不過這紅色的被絮和墊絮,總能讓她有種洞房花燭夜的感覺。
她和這秦清揚也算是青梅竹馬,只是這秦清揚從來就沒把她當做女子。
王賢惠剛來時,他還想拉著她洗澡哩。
“惠惠,早些歇息吧?!?p> “要你管......”
秦清揚躺在地板上,望著天花板發(fā)呆。
“這叫什么事啊,花了兩錢銀子打地鋪。唉......”
這翻來覆去的,也毫無困意。
“呼......哈......”
秦清揚看王賢惠睡熟了,悄悄溜了出去。
“鼾聲如此之大,真是奇。”
秦清揚自言自語著,找了一片空地。
他不學武的原因,不是因為不想。
而是方丈從來就不教他,從七八歲求到十七八歲。
還是沒教給他一招一式,他只得自己削木為劍。
常年獨自一人整晚不睡,偷偷摸摸的到后山練劍。
這一練就是十年光景,卻未曾出過手。
他握著自己的殘破的木劍,揮砍著樹葉。
他給這招取了個雅號,秋風掃落葉。
“窸窸窣窣......”
秦清揚聽到聲響,回頭一瞥。
一枚銀鏢擦臉而過,留下淡淡血痕。
秦清揚哪里經(jīng)歷過此事,立馬亂了陣腳。
“誰!”
秦清揚高聲大叫,以便緩解內心的恐慌。
卻未得到正面回應,回應他的只有連綿不斷的銀鏢。
他格擋著攻擊,直到大汗淋漓。
“咔嚓......”
一聲脆響,手中的破木劍斷裂。
躲在暗處的黑衣人如捕獵一般竄出來,五指泛著黑光。
一個錯身,秦清揚頸部五道血痕。
鮮血滲出來,滴落在泥土里。
秦清揚深知,這傷口再深一絲一毫。
自己就活不成了,他死死盯著眼前氣喘吁吁的黑衣人。
黑衣人這一招似乎已經(jīng)耗費了全部體力,五指上的黑光逐漸消散。
“沒辦法了,只能用這個了?!?p> 秦清揚抽出那把泛著紅光的斬紅塵,抽出來一個力劈華山。
一道血紅劍氣飛出,席卷著碎石落葉。
黑衣人不閃不避,分成兩道殘影。
劍氣從中間掠過,黑衣人的斗笠都被掀翻。
但他眼中流露的不是慌張,而是肅殺。
只見又是一陣風吹過,黑衣人消失了。
風停之時,兩個人纏斗在一起。
黑衣人的招式奇快,更何況秦清揚還是個初出茅廬的新手。
三步以外,劍快。三步以內,拳快。
黑衣人一陣疾風驟雨,秦清揚被打退。
“咳咳......”
他干咳兩聲,吐出大股鮮血。
那把劍被打飛在空中旋轉,黑衣人玩味地看著這幅畫面。
那把劍翻滾了一會,直直的向秦清揚的腦袋插去。
“小鬼,下輩子再找我報仇吧?!?p> 黑衣人說完,就是一愣。
這劍竟然懸在秦清揚頭上,卻沒落下。
“嗡!”
一聲劍鳴,這劍竟與黑衣人斗法。
黑衣人與劍難分伯仲,一時間竟成了一番景象。
逐漸黑衣人落了下風,看他滿臉疲憊。
不難看出,他已經(jīng)耗盡內力。
而且身上多處受傷,恐怕活不成了。
黑衣人彌留之際,一發(fā)銀鏢甩出。
秦清揚瞳孔收縮,這銀鏢破空而來。
“再見了,師傅,惠惠,爹,媽......”
秦清揚閉上了雙眼,準備跟這個世界告別。
“嗷!”
一聲如虎嘯龍吟般的吼聲響徹天際,一道白光劃破夜空。
那銀鏢被擊飛,隨著白色流光的落幕。
黑衣人應聲倒地,死不瞑目。
秦清揚睜開雙眼,只見那把劍懸在半空。
一只雪白色的野獸,正打眼望著他。
他兩眼一閉,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