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慢著慢著沉重的步伐,一把掐住了澤恩的脖子,澤恩看著艾克眼睛里逐漸泛起的淚花并沒有反抗。無動于衷的艾克最終還是選擇了離去,他推開門右手死死地抓著門框狠狠地甩了回去。
“我需要你記住,我不是你的兒子,我有我自己的選擇,用不著你來教我怎么做!”
片刻寧靜后,喧鬧的蒼蠅也停止了煽動翅膀,落在桌旁殘留的食物上享受著美味的食物,窗外的汽笛聲也從嘈雜慢慢遠(yuǎn)去,只留下澤恩一個人獨(dú)自在房間內(nèi)。
恍惚間,澤恩掏出那血書的殘角映著燈光在眼前晃動。一陣刺眼的光芒下,刀子在手腕中劃出了一個長長的口子,他扯下一旁的遮蓋著酒瓶的床單咬在口中,一滴滴鮮血順流而下,染紅了床單的一角,他拿起殘角順著傷口貼了上去,肉眼可見的程度那個東西正在和傷口中的血液慢慢融合,一陣暖流過后,殘角已經(jīng)完全被血液所吸收的一干二凈,雙眼模糊過后澤恩不停地擦拭著手腕,剛才的還在流血的手腕,現(xiàn)在卻沒有了任何的疼痛感,甚至傷口也瞬間恢復(fù)了。
而在此時澤恩不知道的是,一陣驚心動魄過后,艾克卻在門外靜靜地守候著他。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澤恩打開門后才意識到自己的言語過激了,悠長悠長的走廊中卻空無一人。
澤恩回首看著剛才發(fā)生在房間內(nèi)的事情,歷歷在目,收拾好一片狼藉的房屋,再一次來到了陽臺,點(diǎn)起一根又一根的香煙,過于濃烈的尼古丁在肺部掙扎,在這個房間內(nèi)從今往后又多了一陣陣的咳嗽聲。
事情過后,艾克·布拉納卻不知道去了何處,盡管澤恩四處尋找,把有可能性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始終都沒能他的蹤影?!盎蛟S已經(jīng)放棄了吧,或許已經(jīng)回家鄉(xiāng)了吧。”澤恩無時無刻的在暗示著自己。
“不過也好,老家伙這個年齡確實(shí)該去享受一下安逸的生活了?!?p> 話雖如此,每天日常購物、回家、散步,只要澤恩還在街上行走,他卻始終都放不下艾克。
度日如年的澤恩卻不知道在接下來的日子里面,又如何度過!
像往常一樣,澤恩獨(dú)自一人收拾完餐桌,打開了房間內(nèi)盡可能所有的燈光,就連窗戶也是打開的狀態(tài),他一直深信,艾克總有一天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的。想著想著便從床上睡了過去!午夜時分,還在睡夢中的澤恩卻被一陣異響吵醒了?!半y道是艾克叔回來了?”他拼命的試著張開雙眼,可奇怪的是眼皮就好像是不受控制一樣,非常的沉重,無論他怎么用力卻只能睜開一個小縫隙,他歪著頭看著四周熟悉的房間,漆黑一片。
“怎么這么黑?難道我是在做夢?”
不停抖動的右手用力的掐著自己的大腿?!八?!不是在做夢!”他扭動著身體朝著客廳看去,客廳的燈卻依然亮著。“電線短路了?”“艾克叔?你關(guān)了燈嗎?”澤恩微微抖動著僵硬的嘴唇,只發(fā)出了自己隱隱約約能聽到的呼喊??善贪察o過后,澤恩才意識到或許偷盜者闖了進(jìn)來。
“有人在嗎?”澤恩扭動著麻痹的身體,全身開始產(chǎn)生了麻痹的反應(yīng),無論他怎么再次用手掐著大腿,疼痛感像是被某種東西阻隔了一樣,大腦完全沒有收到任何信號。撲通,從床上翻倒在了地板上,這時候卻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咯吱咯吱扭曲的聲音在天花板上傳來,順著聲音朝著天花板看去,氣管就像被棉花堵住了一樣,害怕到無法呼吸。就在天花板上方,一個漆黑的身影就趴在電燈上面,把燈光擋住的死死的,那個東西還在蠕動,是一個人!一個漆黑色人!仔細(xì)定睛一看卻又不像是人。“肯定不是人,他是怎么爬上去的?!睗啥鞑煌5匕凳咀约?。黑影扭動著腦袋,一張漆黑的臉上冒出一個更比漆黑的眼睛,黑洞一般,他死死的盯著澤恩的一舉一動,嘴巴好像還在嘲笑著什么。
澤恩四肢開始有了觸覺,無論怎么扭動著麻痹的身體,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那個黑影?!澳闼麐尩降资鞘裁礀|西!”黑影頭也不回的朝著客廳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爬走了。
身體也開始逐漸恢復(fù)了所有的知覺、觸覺,他從床邊的衣物中迅速翻出匕首追了出去,可到了客廳后除了先前收拾干凈的一切,空氣中就好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異常的安靜。
那一晚!艾克與澤恩爭吵過后,卻在門外停留了許久,當(dāng)時的他并沒有選擇勇氣一點(diǎn)慢進(jìn)房間,而是選擇在樓下一個隱秘的角落里面觀察著在陽臺上一舉一動的澤恩,一直澤恩回到房間沒有了任何聲音才得以離開,獨(dú)自走在黑暗的巷子中,他最終還是沒能戰(zhàn)勝自己,拐角就朝著酒吧走去,又是一個喝得爛醉收場,再三確定下自己在不遠(yuǎn)處開了一家旅館,或許雙方都需要冷靜一下,就在馬上到旅館的時候,一個臟亂的箱子里面,一個女孩的哭聲卻吸引了他。
艾克趴在巷子口的一角偷窺。一群身穿黑衣服的成年男子將一名女孩用黑色麻袋裝了起來,一輛垃圾車從巷子盡頭倒了出來,那群男人一股腦將女孩扔進(jìn)了車?yán)?,伸張正義的艾克看此情景并沒有選擇袖手旁觀,趁著身體中酒精揮發(fā)麻痹的感覺,一股腦朝著那群男人沖了進(jìn)去。
艾克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根破碎成兩半的棒球棒沖了進(jìn)去?!拔叶⒅愫芫昧?。”那群黑衣男人的同伙從背后突然出現(xiàn)突,那個家伙掏出鐵棍把艾克砸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