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蔓在靠著商恒肩膀睡了一會兒,登機提醒開始播報。兩人沒有像那對情侶一樣你儂我儂,難舍難分,只是緊緊相擁……
“等我去看你。”
商恒眼里是深入大海的溫柔,讓人沉淪。
“嗯?!?p> 顧清蔓走向登機口,時不時回頭看杵在那里的商恒。顧清蔓的發(fā)尾消失在商恒的視線里,他轉(zhuǎn)身離去。
相見時難別亦難。
Daisy工作室。
“商耀!你想燙死我??!”
田欣羽端著燙嘴的咖啡不滿地瞪著商耀。
“不就是沒有去送蔓蔓嘛,用得著嗎?”
商耀有點哭笑不得,心想他有這么幼稚嗎?為了報復(fù)她把咖啡弄得那么她燙,但也確實和這個有關(guān)系。
不能去送顧清蔓,那再次見面就要一個星期之后了……因為這件事情導(dǎo)致他分心所以才沒做好咖啡。
田欣羽又說:“你都叫人家姐了,還跟去法國有什么意思?”
她的理解是:一個男人,尤其是面對喜歡的女人的男人能叫一聲姐,那就說明這個男人死心或者放棄了。
誰知道商耀一副你白癡的模樣譏諷道:“你不是說現(xiàn)在很流行姐弟戀嗎?”
田欣羽艱難地上下打量商耀,確定他表面看起來腦子沒有問題的時候說,“但是蔓蔓不喜歡姐弟戀?!?p> 商耀居然認真想了想,“那是她沒有遇到這么迷人的弟弟?!?p> 田欣羽:“……”
好吧,自戀耀回來了。
田欣羽問:“你有具體計劃嗎?”
計劃怎么走進蔓蔓的心里,計劃如何替代商恒的位置。那她是不是也要制定計劃了?計劃如何搞明白自己的內(nèi)心,明白自己知道商耀喜歡蔓蔓之后綿密的酸楚與不樂。
商耀回答:“朝夕相處,日久生情算不算計劃?”
田欣羽酸楚一笑:“……算?!?p> 商耀沒有一絲紈绔子弟的半吊子模樣,認真說:“商恒不是她的良人,我根本不相信商恒會愛一個人,他只愛他自己?!?p> 田欣羽:“那你呢?”
商耀輕蔑一笑,“我?或許她是我的意義,所以才愛?!?p> 田欣羽被震撼了,商耀居然這么喜歡蔓蔓嗎?
她放下手中的咖啡,問“如果蔓蔓最終還是選擇商恒呢?你怎么辦?”
商耀沒多想,直接說:“她會選我的。”
只是他怎么也沒想要,今后他會為這句話改變多多少,以及付出多少,甚至毀滅多少。
田欣羽沒有想到這會是商耀的執(zhí)念,知覺氣氛有些沉重,于是說“行了,誰要聽你怎么泡妞!堵我的嘴得先伺候好我!去,換杯咖啡?!?p> 商耀“從善如流”:“遵命。”
或許命運弄人就是這個意思,一個人的場對于周圍事物以及人的影響是無限的,強大的思維是人類的主導(dǎo),也是行為的指導(dǎo),如果思維的交叉點同時出現(xiàn),或許就是另一段精彩的故事。
商恒送顧清蔓回來,剛到辦公室還沒坐下,小張就匆匆忙忙敲門進來。
商恒問:“什么事?”
小張嘴皮子賊快地回答:“林莉的手下將陳琳琳欺負了,但是只是嚇唬了下,沒有做那回事,不過拍了照片?!?p> 但是商恒知道小張口中的欺負是什么意思,不過是沒有做到最后一步而已,該做的都做了。
“嗯?”
“就是陳立那小子的妹妹——陳琳琳?!?p> “……照片呢?”
“在林莉手里,上次事情之后她開始懷疑陳立這次是給陳立一哥警告,讓陳立好好聽話,不要動歪心思。”
“陳琳琳現(xiàn)在在哪兒?”
“陳立接走了,這事兒是我們的人告訴我的,陳立那小子估計會聽林莉的話……”
“先把照片處理了,既然答應(yīng)過人家會好好保護他的家人,造成現(xiàn)在的局面是我們的失職,把他踢出局吧。”
小張明白了,陳立這小子已經(jīng)失去了他的價值,不是因為他的能力,而是因為商恒自認為已經(jīng)失信于他,不值得陳立信任。
為不信任的人賣命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不合適,必須要出局。
領(lǐng)了命令之后小張出去做事,不用商恒交代他就知道該如何做。最終要的是不能暴露身份,最好是沒有別察覺,將事情辦得神不知鬼不覺。
第二天上午林莉在一眾人跟隨之下被人劃破了包,里面不為人知的U盤消失不見,等到她發(fā)現(xiàn)之后,U盤已經(jīng)到了商恒手上。
商恒看著電腦里的東西有些詫異,林莉這只老狐貍既然也會犯糊涂,將如此重要的秘密放在一只小小的U盤里而且隨身攜帶。
“兄弟們做事很好,獎。”
小張聽著這句話莫名與有種他是此后再皇上身邊的太監(jiān)的感覺……可商恒不就是皇帝嗎?那他就是……太監(jiān)。
額,這個認知有些難以接受。
U盤不僅有陳琳琳的不雅照片而且還有她和豐瑞集團的交易資料匯總,如果這個東西被商國彬看到,他會是什么反應(yīng)?
林莉那邊發(fā)了一大通火,屋子里能摔的東西基本上都被她摔碎了,站在前面的人低垂著頭,不敢張望,也不敢躲。
懵地,一支小花瓶砸在他的腦門,一股血順著他的太陽穴直直留下……
林莉?qū)χ訔壍卣f:“滾出去擦干凈,別臟了我的地毯?!?p> 男人轉(zhuǎn)過身一聲不吭,拳頭緊握,準備推門出去,又聽到林莉說,“這件事情差不清楚你們就不用混了?!?p> “……”
男人牙齒緊緊咬著,下顎線緊繃。
林莉表面有多生氣,內(nèi)心就有多著急。如果這個U盤只是落在一個普通小偷那里還好說,把人解決東西拿回來就好了。但是如果是落在商恒手里……那就有得麻煩了。
其實她剛發(fā)現(xiàn)U盤丟的時候就懷疑是商恒,可是沒有任何證據(jù)能說明她的猜測是正確的。
而且如果商恒看到里面的東西應(yīng)該會主動聯(lián)系她,她不相信商恒會選擇受益面最小的——將U盤直接交給商國彬,而是應(yīng)該選擇最大利益——聯(lián)系她,和她談判。
但是商恒那里什么消息也沒有,派出去的探子的信息同樣是毫無用處——商恒沒有任何與異樣,照常工作,而且沒有接觸“敏感”危險人群。
沉舟側(cè)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此時此刻她不能慌,或許有枯木逢春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