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侯飛的房間里面搜出來十根金條,俗稱小黃魚。
還有大量的法幣、大洋。
馬德尚沒有私自截留,全部送到了黃公館。
“金榮,我說什么來著,云生才是你最應(yīng)該信任的人,你看人家你安排的那件事情沒有給你辦好,不像那個侯飛吃里扒外,你看看這些金條、法幣、大洋,那一樣是他正大光明掙來的?”
林桂生指著裝了一箱子的金錢,緩緩說道。
“這些我都知道了,云生的確不錯,我不是把鴉片的事情全部交給他了么?”
黃金榮吸了一口雪茄,開口說道。
“你看吧,你的選擇一定是正確的?!?p> 林桂生笑著說道。
而馬德尚這這邊已經(jīng)回到自己的別墅。
老六因為要打理妓院的事情,大部分時間也沒有在別墅里面,沒有女主人的房間就會顯得空蕩蕩的。
孟小冬此刻還在北京學(xué)戲,兩個人都是通過書信聯(lián)系,基本上是一月一封,同時馬德尚還會寄去每月的生活費。
“難道我還要找一個能夠持家收拾的女子么?”
馬德尚看著空落落的房間說道。
關(guān)于成立公司的事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基本上達成統(tǒng)一。
黃金榮已經(jīng)說服法國領(lǐng)事皮耶爾,當(dāng)他聽到有人幫忙運輸,而他只需要坐著收錢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十分的開心的答應(yīng)下來。
幾大鴉片商那邊也打去電話,除了是大八股黨的客戶外,其他的也都答應(yīng)下來。
現(xiàn)在只要公司開辦起來,就可以立刻開始運作。
馬德尚等的就是這一天。
公司取什么名字比較好呢。
還是叫三鑫公司么?馬德尚決定換一個,就叫永鑫公司好了。
這件事情還得給師母商量一下才行,最起碼也要聽聽她是什么意見。
就在這個時候,阿芮、阿華、張魯、吳三、陳七以及陳嬌都趕來了別墅,丁曹、阿丁本就在別墅。
“哈哈,好久咱們沒有這么齊了,今天晚上都不要走了,就在家里好好的喝上一頓酒?!?p> 馬德尚出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笑著說道。
“生哥,你一個人獨闖袁蕭軍老巢我們都聽說了,擔(dān)心你出事便趕緊過來看看。”
阿華擔(dān)心的說道。
“你們也是這個想法?”
眾人點頭。
“好吧,首先我不是一個人去的,有阿丁和丁曹陪著,第二我從不做沒有準備的事情,在去之前我就有把握說服袁蕭軍和我合作,現(xiàn)在看來我是對的?!?p> “你們能放下手里面的事情趕過來,我很感動,今天既然大家過來了,我就和大家商量一下咱們后續(xù)的發(fā)展計劃?!?p> 聽到這里,在場的眾人眼神變得嚴肅,心里也是慶幸這次是來對了。
別墅客廳擺著的是沙發(fā),大家圍坐在一起,在傭人端進來茶水點心之后,就讓他們走開。
“阿丁,你先說說賭場那邊情況吧?!?p> 公興記賭場算是馬德尚起家的地方,半年的時間還是有很多改變。
“生哥,現(xiàn)在公興記賭場已經(jīng)是法租界最大的賭場,在整個上海灘也是排得進前三,現(xiàn)在每月可以給我們帶來收入大約一萬大洋,李德榮一直也很配合我們,現(xiàn)在我們是直接按照賭場的利潤分紅的,我們兩成、黃老板兩成、李德榮一成、郝老板五成。”
阿丁通過半年的歷練,整個人變得沉穩(wěn)了很多,身穿灰色長褂,有三分江湖氣息,七分商人氣息。
“發(fā)展到現(xiàn)在公興記賭場的潛力也就差不多了,穩(wěn)住現(xiàn)在的收益就行,后續(xù)我們的目光就很少放在這邊,阿丁你得從公興記抽身出來,我需要你幫助。”
“是,生哥?!?p> 阿丁立刻應(yīng)下。
“我都還沒有給你說你接下來要干什么呢,你就答應(yīng)下來,你就不考慮一下?”
阿丁正色道:“聽生哥的準不會錯,我服從安排就是?!?p> “好,那我就直說了,接下來我需要你帶著吳強去國外留學(xué),負責(zé)一些海外事物,具體的我單獨給你說?!?p> “出國?”
聽完,阿丁的臉色就垮了下來,哭喪著說道:“生哥,能不能不去呀?!?p> “不行,咱們這堆人里面就你最聰明,學(xué)東西也快,你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學(xué)會了不少英文了吧。”
馬德尚知道阿丁混跡賭場半年,接觸到不少外國用戶,外語能力也得到一些鍛煉,連猜帶蒙可以聽懂對方的意思,連比帶劃可以表達出自己的意思,這絕對是出國的第一人選。
“好吧?!?p> 鼓起勇氣爭取卻是被馬德尚打了回來,阿丁有些失落。
“我知道你和小桃紅好上了,這樣...我?guī)湍憬o小桃紅贖身,讓她跟你一起去國外,這樣總可以了吧?!?p> 馬德尚繼續(xù)說道。
阿丁先是一愣,之后就是狂喜,接著又開始不好意是起來,“我聽生哥的。”
“哈哈~!”
阿丁的樣子引得眾人大笑。
“阿丁覺得你走后,賭場的事情交給誰負責(zé)比較合適?!?p> 馬德尚問道。
阿丁抬起頭看向吳三,答案不言而喻。
“吳三和張魯我都有安排,你再想想吧。”
“生哥,除了吳三和張魯外,我倒是有個合適的人員,不過這小子年輕了點,我怕下面的人不服他?!?p> “你先說說他的情況吧。”
“他叫高盛,只有十九歲,來了有三個月了,很有頭腦,賭技嫻熟,對賭場規(guī)則了如指掌,我們外出辦事的時候,都是他留守在賭場。”
“心性怎么樣?”
馬德尚知道愛賭善賭的人,心性才是第一位。
“他好想對錢興趣不大,也不喜歡賭博,甚至是厭惡,有機會他就會勸解客人不要賭,不過做的并不過分,我也沒有限制他?!?p> 阿丁想了一下,說道。
“這段時間你就帶帶他吧,如果在你離開之前賭場都沒有出什么問題,那就他接替你吧。”
聽完之后,馬德尚點點頭說道。
“好的?!?p> “阿丁這邊的事情完了,接著說說車行的事情吧?!?p> 馬德尚把目光放到了阿華的身上。
半年的時間過去,阿華現(xiàn)在可謂是光鮮靚麗,嶄新西裝穿在有些發(fā)胖的身上,怎么看都像是一個大老板,不過衣領(lǐng)上還有不少油漬,看來是沒有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