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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霜閣

12、固若金湯楓霜城

楓霜閣 楓念念 1617 2021-06-29 10:25:41

  楓子昂出門向北奔京城而去,一路上曉行夜宿,馬不停蹄。這一日終于到得京城之外,四處打聽方才尋到夢將軍營前。遞了信物請營門守衛(wèi)通報,求見夢回天夢將軍。?

  夢將軍乃皇帝愛子,護國大將軍。年少時守護邊關(guān),萬夫莫敵。如今邊關(guān)交于年輕將領(lǐng)守衛(wèi),夢將軍在京城操練夢家軍,專門培養(yǎng)優(yōu)秀將才。

  守衛(wèi)進去不多時,便有一個年輕武將出來,引了楓子昂去見夢回天。進門便見一個偌大的演武場,士兵們正嚴謹有序地進行操練,呼喝聲威,兵甲耀目。從正中通道穿行的楓子昂一下子感覺渾身一震,疲憊盡消。穿過演武場,便來到指揮臺前。指揮臺下,旌旗獵獵,兵器林立,居中八面大鼓正被士兵擂得山響。指揮臺上一列排開的俱是佩刀披甲的武將。

  唯居中一人,一襲紅衣,滿頭華發(fā),身姿挺拔,氣勢如虹。比之佩刀被甲的將士,英姿未減半分傲,俠骨又增幾分柔,遙看已覺芳心動,近觀恐將魂亦丟。待楓子昂走到指揮臺上,夢回天已轉(zhuǎn)身相迎。楓子昂未及施禮已先呆住,15年,自己已從一個十歲的孩童長成25歲的青年,而眼前之人卻恍若15年前初見,依舊眉如峰聚,眸若星光,唇紅齒白,輪廓分明。歲月并未在他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只是神情更加從容,眼眸更加睿智,英姿卓卓又成熟穩(wěn)重。

  “子昂,我們到書房去?!眽魧④婇_口,聲音亦如從前,清遠又不失磁性,如露珠滴向荷葉,纖塵不染,讓人如蜜蜂遇見花叢,只想靠近不想離別。夢將軍行在前面,楓子昂跟在后面,一路上為夢將軍之魅力而贊嘆不絕。家中四弟五弟已是人中潘安,如今夢將軍勝過四弟五弟何止十分百分,四弟五弟站在將軍面前就是少不更事的愣小子,將軍的魅力不僅在于外,更在于內(nèi)在的氣質(zhì)與沉淀。

  將軍的書房很大,卻很簡陋。唯有一整面墻的書架和書房正中的一座沙盤引人注目。

  “子昂,你來看?!睂④娫谀巧潮P前停下,叫楓子昂一起來看。楓子昂仔細一看,吃驚不小,那個偌大的沙盤上呈現(xiàn)的竟是楓霜城的地形。

  楓霜城三面環(huán)山一面靠水,本應(yīng)是個風(fēng)水寶地,只是夏日暴雨,山洪從山頂直瀉而下,把個聚寶盆之地沖成了一個險地。夢將軍決定將楓家遷到那里時,手下人全部反對。然而,夢將軍親自監(jiān)工,帶頭干活,沿著山洪的路徑,將渠道挖深拓寬,沿山腳蜿蜒出一條河道,使山間洪水沿著修好的渠道,沿著山腳一路彎彎折折流向東方。第一年馴服了洪水,第二年,山上山下大面積植樹,雨水被樹根吸收,減少了洪水流量。樹木中又有諸多果樹可供經(jīng)營。第三年開始在三山環(huán)抱的盆地里修屋造田。當楓家一家大大小小遷來的時候,楓霜城已從一個險地變成了風(fēng)水寶地:正北的山峰是天然的屏障,阻擋了北方冬日的寒流。東西兩側(cè)稍低的山峰,如環(huán)抱的手臂,將中間圍成一個溫暖的搖籃。南邊自西向東的一條大河,由于洪水不再注入,也變得日益清澈,慢慢長出水草、蓮花,上游的魚兒游過來,也能生長繁衍。

  盆地與大河之間,修出平坦坦一條官道。楓霜閣便修在了東山山腳下,與在官道對面的楓林晚照古玩店守住了楓霜城的東城門。西城門則由長風(fēng)鏢局與客迎門驛站駐守。官道兩旁是一字排開的商鋪,青樓、飯店、綢緞莊、藥鋪、醫(yī)館、當鋪、票號……應(yīng)有盡有。商鋪前的小攤位也是琳瑯滿目,各種貨品一應(yīng)俱全。南邊的大河被城里人喚作楓霜河,以河為生的漁民,背靠商鋪面河而居。另一面的盆地里,則是以農(nóng)田山林為生的農(nóng)民,獵人。各種手工作坊修建在泄洪河邊。志遠學(xué)堂和楓家醫(yī)館在城中心。由此,弱勢群體便被守護在城中。楓家商鋪作坊也夾雜在其中,四面八方守護著楓霜城。外人只知書院、醫(yī)館、古玩店是楓家產(chǎn)業(yè),其他的只有楓家人自己知道。外人看來,楓霜城與別處的城并無什么不同,實際上楓霜城固若金湯,易守難攻。

  楓霜城的布局完全是夢將軍一手策劃的。每完成一處建設(shè),楓子昂對夢將軍的仰慕便增添幾分。前幾年夢將軍親自監(jiān)工時,楓家還居住在老家舊居,等楓家遷過去,為了不引人注意,夢將軍便只是派了親信墨卿去楓霜城。楓子昂自15年前那一場浩劫后,終于能再次見到夢將軍,站在這沙盤前,楓子昂對夢將軍的才能更加佩服,贊嘆。楓霜城有今日的繁華與堅固,全靠將軍大力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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