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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枯骨

第四十一章:三寶

人間枯骨 六音居士 3149 2020-05-29 11:31:42

  “塔曼手里有地宮的建造圖,她怎么得到的?還有她怎么知道你們下墓了?”

  薛七把那古墓說得那么神秘,就算周山河那樣的人,手里有地圖都還要半天才能找到墓穴的入口,那塔曼手里怎么會有古墓的地宮建造圖,又怎么會知道周山河手里有地圖?

  “小六子,這我也不太清楚,有些事情也不是我們這類人該知道的,你要真想知道的話得問周爺去,不過,我勸你還是別問,該說的周爺自會跟你說。”

  薛七搖了搖頭,他對于這件事情同樣迷惑,不過,他是個聰明人,有自己琢磨出來的一套生存之道。

  有時候,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危險。

  “還是算了吧,就算我問了,周山河師兄也不會告訴我!”

  我撇了撇嘴,周山河就是尊黑面神,嘴巴嚴得很,心里的事藏得比棉花還實,我若是真跑去問他,也是貓?zhí)蚬繁亲?,自討沒趣。

  薛七聽到我的抱怨,耐人尋味地笑了起來,又給我拋出了一點芝麻:“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就是這叫塔曼的女娃娃,應(yīng)該不是走水路的人,更像是官家人的做派!”

  “怎么說?”

  我看到薛七那意味深長的笑容,覺得他肯定知道很多東西,只是人老成精,喜歡將事藏在肚子里。

  “這伙人一點規(guī)矩都不會,來找周爺合作的時候,連點燈拜帖,這些事情都沒有作,上來就點名道姓地要找周爺,底下的人看他們這么囂張,差點就跟他們打起來了!”

  薛七擼起了袖子,又拿起了煙斗抽了口旱煙,才又笑著道:“一點禮數(shù)都不懂,態(tài)度又囂張,還想跟我們合作趟水兒,不是一群走旱路的旱鴨子,是什么?”

  我聽到薛七的話,沉默了幾秒,按他的意思,塔曼這伙人確實不是我們的同行。

  行有行規(guī),水路就是一句行話,一般風(fēng)水師們將盜墓賊叫作趕趟的,而被請來下墓打祭的風(fēng)水師,都是請來幫忙,湊熱鬧的,稱作趟水的。

  而有傳承的風(fēng)水師們,真要碰到了想要下黃土打祭的墓,都是自己親力親為,一口吞了,真要碰到了吃不下的墓,都是找自家人解決,很少借助外力,怕人笑話。

  比如周山河若是碰到了吃不了的墓,至多是找自家的師門,像鐵算盤和金牙呂幫忙,很少讓其他脈的人摻和起來。

  而且,真到了找別人合作的時候,都是自個兒沒本事,找人幫忙就得講禮數(shù),認孫子,要打著自家的燈籠,和和氣氣地送上自己的紅帖,里面寫上一些客客氣氣的話,然后,再上門談合作。

  這一套又麻煩,又假,我就不太喜歡,感覺就是一群偽君子為了自家的顏面,在進行商業(yè)性的互捧,可心里彼此都瞧不起,有時候還巴不得弄死對方。

  外行的人就不講這些破規(guī)矩,實在得很,也不會什么點燈拜帖,盜墓的就是盜墓的,一起下去刨了坑,拿了冥器,就各回各家,從此相忘于江湖。

  我覺得這樣就很真實,不過,老一輩的人都很講規(guī)矩,瞧不起這些外行的人,覺得他們失了禮數(shù),稱他們?yōu)橐蝗翰欢畹暮跌喿?,薛七就是個死守規(guī)矩的人,他提起塔曼這伙人,明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對了,七爹,這伙人的來歷,你知道嗎?”

  人人都有自己的作派,我也不好說薛七什么,可塔曼這伙人鐵定沒有薛七說得那么簡單,能搞到這么一副神秘的地圖,手底下有這么多暗影者,絕不是善茬。

  “在合作之前,周爺叫我摸過這伙人的底,雖然沒摸太清,但至少也知道了這伙人的目的!”薛七看我感興趣,也不再與我賣關(guān)子,直接說道:“他們也在找風(fēng)水界的三寶!”

  “風(fēng)水界的三寶?”

  我皺了皺眉頭,這風(fēng)水界的三寶是所有傳承風(fēng)水師一直以來都在苦苦尋找的東西,也叫風(fēng)水三寶,分別是風(fēng)水神廟的風(fēng)水神令、夏朝的九洲鼎以及明朝的血經(jīng),據(jù)說,里面都藏著關(guān)于風(fēng)水師的大秘密。

  一般除了傳承的風(fēng)水師,其他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這些東西的存在,更別說去尋找了。

  不過,塔曼這伙人在尋找九洲鼎,我在紅海莊園就已經(jīng)知道了,只是不知道他們胃口那么大,竟然在打風(fēng)水三寶的主意。

  “嗯!”

  薛七點了點頭,躺在藤木椅上,又抽了口旱煙,才緩緩地道:“小六子,風(fēng)水三寶你肯定知道,但有一件事情你肯定不知道,就是明朝的血經(jīng),它一共有三卷,而且三卷的下落都已經(jīng)被我們搞清楚了。”

  “在哪?”

  我聽到薛七的話,驚訝極了,趕緊追問道。

  這血經(jīng)我只知道是得道高人張三豐在羽化前用畢生所悟,用仙鶴的血,寫成的一部道家經(jīng)書,據(jù)說里面記載的信息量很大,藏著許多不可為世人所知的玄學(xué)隱密。

  “嘻嘻,這血經(jīng)的事情我也是聽周爺說的!”

  薛七笑了笑,又賣起了關(guān)子,我白了他一眼,他見我急眼了,才又開口與我說了起來。

  薛七給我說了很多,意思大概如下。

  這血經(jīng)的確是出自明朝得道高人張三豐的手筆,他在寫下這三部血經(jīng)后,就仙歸了,里面的內(nèi)容具體說了什么,壓根沒有人知道。

  在張真人死后,按照他的吩咐,他的弟子將其中一部經(jīng)書與張真人埋在了一塊,具體埋在了哪里,也沒人知道,成了千古之秘。

  另一部則流落民間,到了江南的大商人賈銀鐲手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地又轉(zhuǎn)到歸雁一脈的風(fēng)水師賈江南手里。

  只是,歸雁一脈的風(fēng)水師以造假制贗的手段聞名江南一帶,因此很多人都覺得他手里的血經(jīng)乃是自家制作的高仿品。

  最后一部血經(jīng)則由張三豐的弟子,獻給了當(dāng)時明朝的嘉靖皇帝朱厚熜,據(jù)說,嘉靖皇帝朱厚熜二十多年不上朝,就是受到了血經(jīng)的指引。

  而朱厚熜死后,則叫錦衣衛(wèi)的頭領(lǐng)郭明巖協(xié)同大清官海瑞,將那部血經(jīng)帶到了瓊州,至于目的則是不明,而且自此以后,也再沒有關(guān)于血經(jīng)的消息。

  據(jù)薛七的推測,他們在瓊州發(fā)現(xiàn)的這座古墓就有可能是當(dāng)年的朱厚熜命人偷偷建的,埋了誰倒不知道,不過,那血經(jīng)倒有可能就藏在里面。

  “七爹,不對呀,依你這么說,這血經(jīng)的消息這么隱秘,那塔曼這伙人怎么會知道?她拿的是地宮建造圖,該不會是祖上參與了這瓊州古墓的建造吧?”

  我聽完了薛七的話,感覺心里打開了一個世界,對血經(jīng)的了解也多了一些。

  這塔曼能拿出地宮的建造圖,要么是手段高超,要么是有先人曾經(jīng)參與了古墓的建造,不然,不可能知道那么多內(nèi)幕。

  “呵呵,小六子,你倒是開竅了不少,不過,這伙人的底我都摸了,不是什么傳承世家!”薛七笑了笑,拿他的煙斗敲了敲我的頭,又隱晦地提到:“就是望形派那姓安的小子,有些古怪!”

  “花海一脈的安東夜?”我同樣詫異。

  “嗯!”

  薛七點點頭,眉頭突然皺成了干巴紙:“這小子原本一直待著川州,最近不知道從哪里得來了血經(jīng)的消息,與江南的賈家和滇州的安家走得特別近,我派暗探去查了好久,都沒什么眉目,你要特別小心這個人!”

  “好,七爹,我會小心的!”說到安東夜,即使薛七不提醒我,我也會對他有所防備。

  望形派的人一般都不跟盜墓賊混在一起,這次安東夜突然跟塔曼這些人聯(lián)手,目的本來就耐人尋味,更何況他還有暗殺我的嫌疑,就更不能對他放松警惕了。

  這時,伙計們已經(jīng)烤好了一堆生蠔,那濃香的汁.液摻雜著一股蒜末的微辣味突然撲鼻而來,將人的食欲一下子就勾了起來。

  “吃生蠔咯!”

  薛七扯了一嗓子,他是個很隨意的吃貨,一聞到那股熟悉的味道就饞得哈喇子直流,就搬了張凳子坐到了燒烤架旁邊,伸手拿起烤好的生蠔就吃起來,一點也不怕燙。

  我是南方人,對生蠔這種海鮮也情有獨鐘,馬上也向燒烤架旁邊走了過去,品嘗了起來。

  這群伙計的手藝真是堪比世界級的烹飪師,經(jīng)驗豐富,在他們手里我吃到了最正宗的碳烤生蠔,還喝到了他們自帶的、正宗的、瓊州人釀制的椰奶酒。

  那時是早上9點多,晨光微醺,海風(fēng)和暖,一切都恰到好處,我們吃著生蠔,喝著椰奶酒,感覺非常舒服歡快。

  看到有本家人坐鎮(zhèn),我放得很開,喝得也很隨意,倒是薛七喝得很有分寸,我以為他是年紀大了,在忌口。

  這樣的氣氛一直到中午,周山河與塔曼那群人密談結(jié)束,才被打破。

  大概是12點左右,周山河從船的里艙拄著手杖,走了出來,當(dāng)他走到我們身邊的時候,那些伙計都站了起來,也不敢再喝酒了,一下子氣氛變得有些緊張。

  “你們先下去,我跟薛七有點事情要談?wù)劊 敝苌胶釉跓炯芘宰讼聛?,面無表情,淡淡地說了句。

  那些伙計一聽到周山河的話語,知道有事,急忙散了開來,把整個帆布圍起來的地盤給守了起來,不讓任何人靠近。

  “那七爹,我有點犯困,也下去了!”

  我看到周山河的樣子,知道他想與薛七商量下墓探血經(jīng)的事情,也不敢逗留,隨便找了個借口準備離開。

  “小六子,你留下!”

  我剛起身,周山河就向我壓了壓手,我怔了一秒,沒想到他居然主動叫我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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