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問題,問吧?!?p> “您看看這張紙條?!蔽呵鋵⑹掷锏募垪l遞了過去。“這是您的字跡,兒臣不會認(rèn)錯(cuò)?!?p> “不錯(cuò),是我的字跡。怎么了?”
聽到這話,宋光景和魏卿兩人詫異地對視了一眼,這……他一個(gè)大魏皇帝,是如何知道這事的?
“您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其中真相的?”
“偶然得知罷了?!彼粗呵涑泽@的樣子,笑了笑。“你父皇能當(dāng)上大魏皇帝,也是有些本事的,不必這樣看著你父皇?!?p> “可……這是西域和黎國的事情,您是怎么得知的?”若是大魏的事情,她倒也不奇怪了。
“黎國大將軍是在黎國和大魏的交戰(zhàn)中死再大魏將軍手里的。”皇上看著他們,像是一個(gè)大人在教小孩子學(xué)問一樣,徐徐誘之。
“這事大家都知曉的啊??蛇@與太后又有什么關(guān)系?”魏卿還是不明白。
“說明啊,這西域女子是大魏換進(jìn)去的?!彼喂饩熬従徴f道:“就算這大魏不是直接將人殺了,而是換了個(gè)西域女子。也是間接參與此事了?!?p> “哈哈哈,沒錯(cuò)。我大魏確實(shí)是間接參與了此事,若派一個(gè)大魏女子取代則過于明顯,容易暴露。但派一個(gè)西域女子,就算暴露了,也是西域和黎國之間的事情,與我大魏無關(guān)?!?p> 天哪,她父皇好無恥啊。竟然還說的如此淡定,一臉的云淡風(fēng)輕。
“但你是如何找到西域大公主的。”宋光景唯有這一點(diǎn)不解,找個(gè)西域普通女子容易,但說服西域大公主來黎國潛伏,怎么都不太可能。
“不是我說服她,是她找上我。那一戰(zhàn)黎國兵敗,西域大公主就找上了我,說要通過此途徑進(jìn)入黎國王宮。我想著,反正對我大魏百利而無一害,就答應(yīng)了。”
“可我還是不明白,她好好的公主不做,為何要潛入黎國王宮呢?”魏卿身為大魏公主,若不是因?yàn)楹陀H,她是絕對不會離開故國的。
“這么……無外乎三個(gè)原因?!彼喂饩吧斐鋈种福f到:“一就是西域君主要求的,二就是她自己與黎國有什么事情,想要報(bào)復(fù),三就是……她真心喜歡我父王?!?p> “不錯(cuò),具體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還是你們自己去問她吧?!?p> 正說著,魏卿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父皇,您把母后弄哪去了。”
聽到這話,皇上地臉迅速變得鐵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母后?那賤婦不是你母后!”
“怎……怎么了?”那不成她和平王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了?不應(yīng)該啊,他們的事情這么多年都沒有唄發(fā)現(xiàn),怎么突然就……
“是我把消息透漏給你父皇的?!彼喂饩胺路鹂闯鰜砹宋呵湫闹械囊苫螅哌^來解釋。
“我醒之后,了解了大魏的事情,知曉了你已經(jīng)在來黎國的路上,所以傳了一封信給我留在大魏朝堂上的心腹,讓他找個(gè)時(shí)機(jī)將這件事告訴你父皇?!?p> 皇帝一臉驚訝地看著宋光景。他怎么會知道這么多事情的?
那日他回上書房批閱奏章,看到柱子上插著一根箭,箭上有一封信,上面寫著他的皇后與平王私相授受許多年,魏元良也是皇后所出。還寫了平王準(zhǔn)備謀反,讓他看住魏元良。
他一開始并不相信,可后來他去皇后殿里,竟然發(fā)現(xiàn)了林妗和平王往來書信,還不止十七八封!看樣子往來十年有余。
后來他就把魏元良派去參加黎國登基大典,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他一直以為應(yīng)該時(shí)有高人再暗中幫他,沒想到,這消息竟然時(shí)宋光景放給他的!
“岳父大人,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知曉的事情呢,可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p> “你!”
“哎,別生氣別生氣?!彼喂饩翱此R上要起來打人了,連忙擺了擺手,吊兒郎當(dāng)?shù)匦α诵Α?p> “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太后地事情,我們就先不打擾您了。父皇就安心再這里住下,等我們解決了太后的事情再來看您。”魏卿行了個(gè)禮,拉著宋光景出了小院。
出去后,魏卿擰著宋光景的耳朵,微笑地問他:“你那么刺激我父皇干嘛!”
“哎呀,你放手,快放手。無就是一時(shí)嘴賤了,嘴賤了?!?p> 魏卿放開宋光景,轉(zhuǎn)頭上了轎子,宋光景連忙跟著。
“咱們先去審問太后吧。”宋光景揉著耳朵,笑嘻嘻地看著魏卿。
“走?!?p> “好嘞,走,去大牢?!?p> ……
黎國王宮大牢
“太后娘娘,好久不見啊?!彼喂饩白屓税崃藘蓚€(gè)凳子,坐了上去,看著大牢里趴著的太后。
太后換上了囚服,褪下了釵飾,顯得老了許多。
“王上有什么想問的,哀家一定……一個(gè)字都不會說?!?p> “本王沒什么好問的,就是有點(diǎn)搞不明白,你放著西域大公主的尊位不做,為何要來黎國做王后?。俊彼喂饩翱粗?,裝作思索的樣子思索了一會,開口說到:“讓本王猜猜,你不會……是對我父王心生愛慕,所以才要當(dāng)王后的吧。”
“那個(gè)老匹夫!哀家怎么可能喜歡他!”太后聽到這話,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掙扎著要往前走,弄得鐵鏈嘩嘩作響。
“哦,不喜歡啊,那……就是西域君主派你來的?”宋光景試探地問刀。
“你不用再套我的話了,我來黎國與他人無關(guān),純粹是我自己要來的。”誰承想太后反而冷靜下來,不再亂動,靜靜地坐在地上,閉目養(yǎng)神。
“哦,原來是有私仇啊?!彼喂饩包c(diǎn)了點(diǎn)頭。
“具體是什么私仇呢,本王也不關(guān)心,你干出此等傷天害理的事情,本王早看你不順眼了,還是早早的折磨一頓,然后弄死,比較好?!?p> “你!”太后聽到這話,眼睛瞪的都要出來了。弄死就弄死,還要折磨一頓,這是什么理!
“哦,對了。還有您的女兒,本王會讓她一起和您一起,來陪您做伴。讓您黃泉路上不孤單,是本王最后一點(diǎn)心意?!彼喂饩靶α诵?,一甩袖子,轉(zhuǎn)身出了牢房。
魏卿看著地上盤膝而坐的這個(gè)女人。她現(xiàn)在完全不復(fù)當(dāng)時(shí)的盛氣凌人,聽到宋光景要把她的錦公主也送過來,只能面露頹廢絕望之色,卻絲毫沒有辦法……
她抓緊身上的披風(fēng),走上前去。
“太后娘娘,我實(shí)在是搞不懂一件事情。雖然你只是生了一個(gè)公主,太王上也沒有廢后另娶,或者另立他人為妃,他把最尊貴的太后之位給了你。你為何要這個(gè)做呢?”
太后抬起眼看著她,嗤笑一聲。
“你這個(gè)無知婦人,太后又如何,還不是深居后宮?本來哀家的錦兒就要做這天下最尊貴的女子了,她會是第一個(gè)王上!你叫哀家怎么甘心!”
“不甘心就要用那么多人的性命為你的不甘心陪葬嗎?你睡覺的時(shí)候,可曾感受到一絲害怕?害怕那些被你害死的人來找你!”
太后淡淡地笑了笑,“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就死了幾個(gè)宮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魏卿深吸一口氣,猛地一巴掌甩到太后臉上?!斑@一巴掌,是我替百金要的。剩下的,你就在這大牢里,慢慢償還!”說完,轉(zhuǎn)身出了大牢。
太后輕輕撫上自己的臉,突然笑了。“哀家……何止是不甘心啊……”
……
魏卿一邊流淚一邊往外走,沒走幾步就看到了靠在墻上的宋光景。
原來他在這里等著她呢,原來他都懂她。
魏卿一把撲進(jìn)宋光景懷里,嗚咽不止。
“不哭了,卿兒?!?p> “明日便是百金出殯的日子,咱們……都去送送她,好嗎?”
“行,咱們都去送送她?!?p> ……
大魏,上書房
“所有事情就是這樣的?!?p> 魏元良聽完暗探說完黎國發(fā)生的一切事情,揉了揉腦袋。
“你說百金死了?”
“是,中毒而亡?!?p> 魏元良嘆了一口氣,百金死了,魏卿還能好好的嗎。
“你去,找?guī)讉€(gè)與百金樣貌相似的人來,說不定這人以后對本王有大用處。”
“是。”暗衛(wèi)一抱拳,突然想起來了什么,呈上去一件物什。
“這是暗探跟著黎國王上,在一處小院子外找到的,看來那二人就是被黎國王上安排在了那院子里?!?p> 是皇上的玉佩。魏元良摸了摸這玉,確實(shí)是皇帝獨(dú)有的。
“派幾個(gè)咱們的人去把這小院看住,有什么事情記得來報(bào)。”
“是?!?p> “還有,本王吩咐你去做一件事,你要親自去做?!蔽涸加霉P在紙上寫著,突然小皇帝身邊的太監(jiān)在門外敲門。
“攝政王殿下,皇上不好了啊,皇上他……他暈倒了!”
什么!魏元良手中的筆一頓,將寫了一半的紙藏了起來。示意暗衛(wèi)下去。
“進(jìn)來吧。”
太監(jiān)一臉的汗,噗通跪在了地上?!皵z政王殿下,今日午后,皇上照常在書院看書,可過了沒一會就說自己腹痛,奴才正要去找太醫(yī),皇上他就突然……突然昏倒了。”
“太醫(yī)可趕去了?”宋光景起身往書院趕去。雖然這小皇帝對他來說不重要,可畢竟是用來堵眾大臣悠悠眾口的。小皇帝不能出事。
“太醫(yī)已經(jīng)趕過去了,奴才趕緊來找您了?!?p> “走,去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