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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玉則安

第三十章魏染

隨玉則安 靜暄 2766 2020-06-24 08:28:35

  不敢告訴家里人在宮中遇到吳宗維的事,這次淑妃邀她去賞花宴明顯是為了她哥哥。淑妃的哥哥好色在順城是出了名的,據(jù)說他想得到什么美人沒有得不到的,他有官職在身而金家只是商賈之家,如果他執(zhí)意要納自己為妾怎么辦?

  又是月圓之夜,有了第一次發(fā)病的經(jīng)歷后這次很緊張,家里人更緊張。從文大夫那知道她的發(fā)病時間后就瞞不了他們了。一家人都來到她的院子,又心疼她又無計可施。

  母親讓她去主院住好照顧她被她拒絕了,不能讓母親看到她發(fā)病時的樣子,安慰母親只是有點頭疼沒有那么嚴(yán)重,燃了香睡著了就好了叫大家不要擔(dān)心,好不容易把他們都勸走了。

  文大夫來送藥,臉色不太好?!跋群刃┕瘫九嘣乃帯!彼苡魫?,從醫(yī)這么些年還是第一次被難倒,挫敗感讓他心里憋著一股火,他就不信天下沒有不能解的毒。

  可過了兩月有余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當(dāng)初知道月圓夜會發(fā)病可沒人知道發(fā)病時的嚴(yán)重程度,上次看了她發(fā)病后樣子也不知她的身體能挺過幾次。

  這毒真是霸道不是一次性對人產(chǎn)生傷害而是持續(xù)性的產(chǎn)生傷害,毒藥既然是持續(xù)性的會不會是蠱蟲?他靈機一動從椅子上站起來,差點將椅子弄翻。

  燕南國并無盅蟲而巫然卻有蠱蟲,是不是他們查的方向錯了?又有疑惑,從脈象上看又不像中了蠱蟲。

  文大夫匆匆告辭,差點和端藥進來的婉兒撞在一起,婉兒已經(jīng)習(xí)慣文大夫這樣了,他經(jīng)常做著什么事情突然靈光一閃起身就進藥房。

  入夜,因為緊張發(fā)病的事遲遲睡不著,婉兒就在旁守著她,不一會兒云兒有事叫婉兒出去了。她躺在床上眼睛睜的溜圓,疼痛掐著點來了。

  這次的痛感特別清晰,并且疼痛一次比一次強烈,耳邊像有人敲鼓震的她頭昏腦漲,之后就像有無數(shù)只小蟲子被放了出來咬她的頭,她疼的抱著頭在床上打滾,全身熱得像被火燒一樣。

  漸漸她停下動作意識已經(jīng)模糊了,好像又聞到每次發(fā)病時聞到的那種香了,感覺自己被人抱住,一個微涼的擁抱,一只微涼的大手覆在她的額頭上,全身如火燒的她貪戀這份清涼去抓那大手,記不得自己抓沒抓到,意識越來越模糊,睡意慢慢戰(zhàn)勝了疼痛,她沉沉睡去了,手里握著給她清涼的那只大手,那人許久沒有抽出手來。

  文大夫的藥房里一白衣人站在桌案前。“你說她中的毒可能是蠱毒?”

  “從脈象上看不像,但她持續(xù)性的毒發(fā)很有可能是中了蠱?!蔽拇蠓虼竽懖聹y。

  “那么說來‘無痕’并不來自燕南?”他語氣淡淡的,可心里是壓不住的火氣,她都中毒這么長時間了,現(xiàn)在連這毒是什么都沒弄清楚。

  “有可能,關(guān)于‘無痕’的記錄太少了,暫時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蔽拇蠓蛐闹邪脨?,之前治療都是用的解毒法子,如果真的是中了蠱,解毒的藥根本不起作用。

  “我會往巫然傳信查查這毒。”白衣人心里窩著火,如果是蠱毒那這么些天的藥白吃了,她這幾次發(fā)病一次比一次嚴(yán)重,也不知她的身體能受得住嗎?

  第二天她早早醒來讓婉兒給她梳洗,婉兒昨天頭疼病也犯了,她知道小姐會更難受想陪著小姐的,可是記不起來自己怎么回到床上睡著的。

  匆匆梳洗不想讓母親看到她這個樣子。梳洗后剛準(zhǔn)備吃早飯母親、父親,哥哥就來了,看到她還能下床吃飯放心不少,不過這慘白的臉色還是很讓人心疼。

  一家人一起用了早飯后他們回去了,讓婉兒扶她到床上去,剛才強撐著不想讓家人擔(dān)心,現(xiàn)在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躺在床上就昏睡了過去一直到夕陽西下才醒來。婉兒說文大夫來給她把了脈,和婉兒說了幾句話身感疲憊,用過晚飯又沉沉睡去了。

  她睡得并不安穩(wěn)做了很多夢,又夢到那個白衣人,可這次的心情是難過的,難過的她心臟隱隱作痛,不知為什么會有這種心情。

  又夢到那個魏染師兄,夢里他叫她藝兒,陌生的衣著裝扮、陌生的世界,人來人往的人群中他牽著她,護著她不被別人撞到。

  一處陌生的地方,身后是高高的、方方的房子,夢里魏染對她笑,笑得那么溫柔?!八噧海裁磿r候給我做蛋撻?”

  第二天醒來還是很困乏,腦袋里冒出昨天夢里的一堆畫面與對話,她想莫不是發(fā)病把腦袋弄壞了吧?問婉兒什么是蛋撻?她居然知道。

  說是在小碗里用雞蛋和面粉做的糕點是她教給她的,她讓婉兒演示一下,她拿一個用鐵皮做成的小箱子里面放好蛋撻下面放著炭火,炭火加熱鐵箱子里面的蛋撻就熟了。

  疑惑這種食品并不屬于這里,云兒,月兒她們聽都沒聽過,可她為什么會做?

  文大夫又來給她把脈,開了藥方讓云兒、月兒去煎藥。

  她抓住機會問起那個帥哥,心里篤定他們之間一定有故事。文大夫卻不肯告訴她,纏著他去了藥房。

  藥房是專門為文大夫設(shè)立的,里面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地上的背簍里有他剛采來的草藥,府上的人都愛到他這來討藥。

  他平時忙著不停地制藥,婉兒偶爾也來幫忙,所以和文大夫較熟識,來之前婉兒告訴她文大夫最寶貴他的診籍,心里有了主意,婉兒和她待的時間長了受她感染有點腹黑了。

  她拿起案上一本已經(jīng)裝訂成冊的診籍隨意翻看著。

  “別動我的診籍,我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人,你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病還沒好就四處亂跑?!蔽拇蠓虮凰p的頭疼。

  “你們明明認識,你告訴我吧!我現(xiàn)在好得很不會發(fā)病的?!?p>  “還好得很,要不是用好藥吊著,你還能在這兒和我耍嘴皮子?”

  “你不告訴我,我就將這診籍毀了。”她拿著診籍靠近熬藥的藥爐。

  文大夫看的心驚肉跳,這可是他十多年的心血?。 拔业拇笮〗?,你可手下留情?。 蔽拇蠓虻能浝呔褪撬脑\籍。

  “是他讓我不要說的。不是告訴你不能去回憶嗎?你就不要想了?!?p>  那人不讓她去回憶,是不想她再受到傷害加重病情吧!可他是誰?為什么這么關(guān)心她?“我們以前認識對吧?”因為自己做的這個夢,迫切地想知道那個人到底和自己什么關(guān)系?自己中毒前到底和他有什么交集?

  耐不住她的軟磨硬泡加威逼利誘,最后還是告訴了她,卻得到一個讓始料未及的消息,那人受了很重的傷,還是為她受的傷。

  原來文大夫和是他一起去尋的藥,他們?nèi)胙嗄暇硟?nèi),他潛入皇宮偷看了皇家秘密才知道她中的什么毒。文大夫不會武只能在外接應(yīng),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他出來后身負重傷幾乎丟了半條命。

  她追問文大夫他是誰?為什么幫她?文大夫只說他叫魏染其他無可奉告。連名字都一樣,兩個人的樣子在她腦海里重合慢慢變成一個人,心里升騰起異樣的情緒。

  她打聽了魏染的住址決定去看看他。可現(xiàn)在棘手的是魏染的病需要一種叫玉膚散的藥,這藥來自外邦因為產(chǎn)量少所以很稀有。

  她在院子里踱來踱去,讓金小三兒、金小四兒去打聽哪里有這種藥或者有和它差不多藥性的藥。半日后傳信只有巫然有,并沒有和玉膚散相同藥性的藥。

  巫然離順城千里遠,快馬加鞭也要十日才能到,魏染不知傷成什么樣?十日太長了。還有巫然是被順城驅(qū)逐出境的國家,他們一定恨死了盛朝的人,能順利取來藥嗎?如果實在找不到只能讓金小三兒、金小四兒先去巫然尋藥了。

  正因為這件事愁眉不展時沈曜遞給她一個藥瓶,瓶上紙簽上寫著玉膚散,又驚喜又不可思議,這么珍貴的藥居然真讓她得到了。沈曜說從一個友人處所求,他說得簡單,可她覺得事情一定沒這么容易,她可欠了他一份大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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