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師問罪
凌晚看見這一幕,嘴角微微勾起,滿眼不屑,夾起剛才自己放下的那塊牛肉放到嘴里。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凌晚現(xiàn)在倒是把霍澤云平時的表情學了個十足,一舉一動中都有霍澤云的身影。
這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陸成祥想著明天就要開機了,就招呼著他們早點回去了。
天高皇帝遠,凌晚早就把遠在天邊的霍澤云忘得干干凈凈了。
歡歡喜喜地沖了個澡,剛想睡個美容覺就接到了霍澤云的電話。
“晚晚,在哪兒?”
他就站在夜色中,神色不明,晦澀難辨。
凌晚早就旁敲側(cè)擊地知道了他這次比賽兩天,算到他還沒有回學校,就開始搞事情了。
“我啊,我在學校呢?!?p> 那頭,霍澤云不知道有沒有相信她的話,輕笑一聲。
“是嗎?在寢室嗎?”
凌晚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但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事到如今,凌晚也就只能繼續(xù)騙他了。
“對,有什么事情嗎?”
霍澤云夾了一支煙在手中,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猩紅的煙火在黑夜中忽明忽滅。
他想不到到了這個時候,凌晚都還嘴硬,不肯說真話。
因為他在比賽的時候一直想著凌晚這件事情,因此他把對手打得毫無還手之力,Z大也直接進入了決賽圈,所以他倒是真的回來了。
“那你下來,我在樓下等你?!?p> 凌晚翻身從床上坐起,眼神空洞無光。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磕磕絆絆地說:“那個,現(xiàn)在不方便吧。”
此話一出,兩人都安靜了,靜默之間,都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交錯在手機中,纏纏綿綿。
“額,你不是去比賽了嗎,回來了???”
聽著霍澤云那句話,凌晚也不知道他是在炸她還是真的回學校了,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說。
“少廢話,下來,我想你了。”
凌晚的態(tài)度擺在那兒,霍澤云也不想再和她打哈哈了,耐心代磬。
要是凌晚剛才是有一點懷疑他知道了自己離開的事情,那聽到他后來說的話,她就可以確定了。
頓時心虛得不行,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覺得很心虛。按道理來說,她也是一個成年人了,去哪兒,什么時候去,她都可以決定,也可以不和別人商量,畢竟這是她的自由。更何況,霍澤云也只是她的男朋友而已,還是一個隨時都會分手的男朋友,更沒有必要和他商量。
幾經(jīng)思量,她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完美的借口:一切都為了自己的腿。
“那個,你知道我現(xiàn)在在哪兒了吧?”
今晚月色溫柔,緩緩流瀉在凌晚房間里,照亮了一片黑暗。
但是霍澤云那邊并沒有溫柔的月色,反而狂風大作,感覺等會兒就有狂風暴雨的感覺。
“你說,為什么你總是學不乖呢?”
已經(jīng)數(shù)不清她有多少次不告而別了,每一次她離開,自己都害怕她再也不會回來,就此一別兩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