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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叔快合道

第二百一十三章 獻(xiàn)身

師叔快合道 蒼黃余生 3272 2020-11-26 22:07:51

  雪橇箱籠被輕輕敲響,那少婦端著一盤野果站在雪橇前。

  簡平安神識一直都在覆蓋著以車隊為中心的方圓百里,他甚至知道,這些野果是這女子親自跑去雪地中,拔開積雪,在雪地里扒拉了半個多時辰,才好不容易湊到了這么幾顆。

  不去拿給自己兒子吃,跑了自己這邊獻(xiàn)殷勤,這是要干什么?

  簡平安自從神識開始籠罩車隊,就明白了,那狐姥姥抱著的的確是一個陷阱,是個木偶人,中間加了機關(guān),現(xiàn)在狐姥姥又抱著一個在那里裝樣子了。

  真正的孩童在以前的后隊中那個魔帥身邊,喬裝成了一個少年仆役,手腳居然還很麻利,隊伍中知道這少年人是他們小主子的估計只有那兩個魔帥,其他護衛(wèi)對待這少年就如同平日里對待普通仆役一個樣。

  這母親也是心狠的,從頭到尾都沒有多看過自己孩子一眼,哪怕眼光掃過,都如看到草木,一帶而過。若不是簡平安覺得這少年有些異常,特意關(guān)注了他一段時間,也不會馬上發(fā)現(xiàn)他身份的異常。

  其實這異常也很明顯,就是另一個隱藏的魔帥高手偽裝成了一個雪狼馭手,是個小老頭,此人絕對不會離開這少年三步之外。

  若是看不透此人的偽裝,那必然看不破這少年的偽裝,若是看破了這魔帥的偽裝,自然這少年的秘密也就昭然若揭了。

  簡平安自是沒這個閑心去揭開人家努力維持的秘密,假裝不知道唄。

  打開了雪橇的箱門,那少婦端起那一盤野果獻(xiàn)上,面色有些羞赧地說道:

  “這是雪原上才能撿到的凍珠子,請大人嘗嘗!”

  看到簡平安的疑問之色,又繼續(xù)解釋道:

  “這凍珠子是種漿果,結(jié)果子很晚,要將近雪月了,一般都會被鳥雀或是小獸吃掉,可是若是生在雪絨松樹下的這種果子,卻會因為與雪絨松共生的捕鳥藤,將前來吃漿果的鳥雀和小獸捕殺,而剩下不少,若是第一場雪來的比較早,就會凍住不少這種漿果,我們一旦看到雪絨松,就會去看看能不能撿到凍珠子,這是所有雪原孩童共同的兒時記憶。”

  簡平安面無表情地凝視著少婦,并不說話,看的這少婦從羞赧逐漸變成了局促,又慢慢變成了顫抖和恐懼,此時的少婦才又想起了到高階修士對于低等修士生命的漠視。

  當(dāng)少婦的雙腿已經(jīng)明顯開始抖動地影響到她站立不穩(wěn)的時候,簡平安才微微一笑,說了一句:

  “看來雪原的孩子還是有很多樂趣的嘛?!?p>  已經(jīng)渾身都有些抑制不住開始顫抖的少婦,才算是如釋重負(fù)一般,一身冷汗如泉水涌出,臉色煞白,卻是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回答簡平安道:

  “大人若是想多知道一些雪原的生活,我可以和大人多說一些?!?p>  簡平安又仔細(xì)端詳了一會這少婦的面容,才微微點頭,輕說了一句:

  “如此甚好。”

  這少婦面色一松,渾身都像是放松了下來,趕緊說:

  “那請大人稍等我一會兒?!?p>  轉(zhuǎn)身飛奔入雪原,去找到一個積雪甚多的雪窩子,也不看四周環(huán)境,因為她知道這都是在這個大修士的神念覆蓋之中。

  少婦將身上的大裘脫下,掛在樹上,然后兩三下就脫光了身上的衣裳,變得一絲不掛,又從儲物寶物中取出一個碩大的珠子,不停用積雪在身上擦洗,不斷用珠子在身上滾動。

  一片白茫茫的雪原中,一個體態(tài)窈窕,面容嬌媚的女子在果身雪浴,這忽然降臨的福利卻是讓簡平安有些玩味……

  如此天寒地凍的時候,比雪還要白的一具動人dong體就這么毫無顧忌的用雪擦拭著身體,按理說,要是按照女人這種故意擺出各種顯示自己美好身材的姿勢的雪浴方式,應(yīng)該已經(jīng)凍成冰雕了,可是她手中那些不停在身上滾動的珠子肯定不是什么凡品,不僅僅保證了女人沒給凍住,甚至連女子的膚色都沒有被凍青凍紫。

  女子越是用雪擦洗身體,臉色也越是潮紅,最后連simi處也都一一擦洗干凈,卻是一披大裘,脫下的衣裳都一揮手收入了儲物寶物,就這么果身裹著大裘,走向了簡平安的雪橇。

  一眾的護衛(wèi)對于女主子的行為恍若不見,甚至平時都會偷偷瞄女主子身體的幾個年輕人,此時都別過頭不去看女主子一路走向雪橇箱籠,那個喬裝成仆役的孩子雙手緊緊抓住魔帥老人的皮裘,聲音很低又很憤懣地問道:

  “達(dá)豐爺爺,為什么娘親……”

  話還沒說要就被老人一把捂住了嘴,拖進(jìn)了一架雪橇的陰影里面,懷抱著這體型壯碩的孩子,摟著他的肩膀輕輕拍打著說道:

  “咱們雪原的規(guī)矩,最強壯的雪狼統(tǒng)治了狼群,就會享用狼群中最美麗的母狼,只有接受了母狼的侍奉,他才會庇護整個狼群。小阿郎,不要怪你的母親,你父親死了以后,我們就是沒有了頭狼的狼群,其他的狼群都想來吃掉咱們,這時候有一位強者來庇護咱們,你母親就必須獻(xiàn)上自己,不然強者很可能會屠了咱們整個狼群的……”

  如果說這一番話是對著小主子在解釋什么,還不如說這一番話就是特意說給簡平安聽的。

  “看來這些人都看出來了我不是北部州的人啊,難不成我的偽裝就這么差勁??不應(yīng)該啊?”

  簡平安感受著神念中的人們,果然連端給他的烤肉都多放了幾種調(diào)料,明顯和護衛(wèi)現(xiàn)在正在吃的烤肉的粗獷風(fēng)格不太一樣。

  捂著額頭,就這么將自己摔在雪橇中厚厚的獸皮之中,簡平安有些無力感,

  “我肋了個去的,我已經(jīng)從神態(tài)到習(xí)慣動作,都考慮到了啊,怎么還是露了馬腳呢……”

  ***

  那女子似乎是放下了精神上的枷鎖,從開始的愁眉不展,直到現(xiàn)在腳步輕快,似乎又重返了少女時代,戴著野花編織的花冠,如同一只百靈鳥一樣投向阿郎的懷抱。

  所有的護衛(wèi)都自覺避開了目光,只有狐姥姥的目光一只緊跟著女人,直到她拉開雪橇箱籠門,靈巧地鉆了進(jìn)去,繃緊的脊背才松懈了下來,嘆了口氣,看來這下是真的有救了。

  迅速鉆進(jìn)簡平安雪橇箱籠的女子,一鉆進(jìn)去,反手將門拉上,還順手激發(fā)了一張靜音的符箓籠罩了雪橇,就褪去了身上的大裘,一具光滑而冰涼的身體就纏住了簡平安,即使黑暗中,簡平安依然能感覺到這身體中蘊藏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燒……

  自然界中,雌性和雄性似乎永遠(yuǎn)都遵循著某種規(guī)矩,雄性拼命追求雌性,展示絢麗的羽毛,亮出強健的肌肉,露出鋒利的獠牙,為了得到雌性的青睞,傾其所有,孤注一擲。

  而雌性在追求雄性的時候,往往前一刻還如初春覆蓋冰雪的山峰一般冰冷堅毅,下一刻陽光出來,冰雪消融,大地回春,萬物復(fù)蘇,一切生機盎然。

  簡平安一如那座冰封的山峰,從冰冷堅毅,到春暖花開,也就是一聲呢喃如烈陽初升,剩下的繁花似錦,鳥語花香,就都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所有的護衛(wèi)都吃了一頓最沉默的晚餐。

  默默吃肉,默默放哨,默默護衛(wèi),默默睡覺,有一塊石頭就這么壓在眾人心間,哪怕女主人走進(jìn)了強者的箱籠,不知前途的未來依然如陰云般籠罩著這個營地。

  第二天的一早,太陽照常升起,營地里如同日常一樣忙碌,去取冰雪融水的去取冰雪,去找木柴的找木柴,生火做飯的也已經(jīng)開始忙碌,但是今天,哪怕已經(jīng)到了平日動身的時刻,所有人都沒有動作,已經(jīng)有人偷偷瞄一眼那一架還停在那里的雪橇,但是無人敢驚擾到里面的人。

  狐姥姥一早就起來在四周巡查,看到有偷偷瞄那雪橇的護衛(wèi)上去就是一腳,喝罵著讓他們?nèi)ジ苫?,走到魔帥馭手和小主人的車架那邊,很隱晦地和那個老魔帥交換了一個眼神,伸手丟了幾個凍珠子在車架上,就離去了,連話都沒有說一句。

  直到日頭已經(jīng)很高了,才見到那雪橇的箱籠門拉開,女主人邁出了箱籠,她掃視了一遍營地,幾乎和所有人對視了一眼,最后看向的是魔帥馭手的方向,默默做了一個唇形,也不知那個孩子能否看懂母親無聲的語言。

  緊接著,已經(jīng)是渾身戎裝的女主人走向前了幾步,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之后,忽然振臂高呼了一聲:

  “高喇?。。 ?p>  在這一個瞬間,整個臨時營地都沸騰了起來,所有的護衛(wèi),所有的仆役,都一起高舉右手,握拳高呼:

  “高喇!高喇!高喇!”

  在這一刻,所有曾經(jīng)壓在人們心頭的烏云,全部散盡,明媚的陽光又重新照進(jìn)了他們的生活。

  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再次出現(xiàn)在了臉上,所有的人在高呼完畢之后,依然各自去做各自的工作,但是和一刻鐘之前相比,卻是充滿了干勁和希望,在這一刻仿佛冬日的陽光都變得無比明媚,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女人昨晚就告訴過簡平安了,這個族群因為頭領(lǐng)被人暗害了,現(xiàn)在就算趕回領(lǐng)地,一樣面臨被人吞并的危險,所以她希望簡平安能庇護他們,哪怕只庇護一年兩年,只要讓她喘過了這口氣,恢復(fù)一些實力,都不用太過于懼怕旁人的覬覦了。

  而簡平安面對著一個正在和他熱烈jiu纏的火熱身體,又怎么能說得出拒絕的話呢?

  于是今天早上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族群又重新有了強者庇護,一遍一遍的歡呼就是為了慶祝再次強盛。

  簡平安在雪橇箱籠中用神識觀察著這些渾身洋溢著熱情和希望的人們,這就是魔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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