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歡,出去!”
原本還有些像在開玩笑的人,聽到她說這句話之后,神色終于認真起來。
“我就是看他太喪了,幫你刺激一下,不是有意……”
“出去?!?p> “行?!彼蛔髁恕?p> “那我走了,再見。”
埋雷成功,功成身退。
完美!
慕南歡幾乎是跑著離開了客廳,然后門關(guān)上,留下一屋子的寂靜。
兩個人就這樣對著沉默了好久,容君安才慢慢開口,“剛才她說的都是胡說八道,在你之前,我沒有別人?!?p> 慕南歡那個瘋子,她說了無數(shù)遍,她和時初不是那種關(guān)系。
“你不用和我解釋。”秦聿聲音冰冷,“畢竟我們沒什么關(guān)系?!?p> 他坐在輪椅上,比坐在沙發(fā)上的容君安高了些,看人的時候也不需要抬頭,只要平視。
然后容君安就對上了他那雙根本沒有情緒的眸子。
一瞬間某種寒意侵襲上來,讓她覺得十分不舒服。
隨即是同樣莫名其妙的情緒。
“沒關(guān)系?”她語氣有些低沉,“秦聿,你撩了我兩個多月,你現(xiàn)在告訴我我們沒關(guān)系?”
秦聿沒反應。
容君安是真的怒了。
“有沒有關(guān)系,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你別忘了我們還有孩子,我不會始亂終棄,你也別想?!?p> “對,還有孩子?!鼻仨蚕袷且幌孪氲搅耸裁?,“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卻一直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故意騙我,蘇纖,不,容君安,還是容卿,我現(xiàn)在都好奇你到底是有多少張面孔了?!?p> 他說著自己從來沒有說過的,惡毒又傷人的話,“明明是個正常人,卻在我面前裝的像個傻子,然后看著我真的像對待傻子一樣對待你,你是不是就覺得那個傻的人是我?你們這種玩弄人的心思,還真是特別,不過我玩不起,孩子我會安排打了,你自己做準備?!?p> “你敢!”
秦聿有些無所謂地開口,“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不是說還有孩子嗎?孩子是我們兩個人,我總有一部分的決定權(quán)吧?!?p> “然后你決定把他給打了?”容君安聲音陰沉,過去二十多年,她似乎從來沒有這么生氣過。
氣到想把這個人帶回去,關(guān)起來,一輩子都不放出來,讓他為自己現(xiàn)在說的話懺悔。
“對?!鼻仨财乒拮悠扑?,“我決定的?!?p> 容君安伸手推了他一把,“你做夢,孩子要是出了事,我讓你秦家滿門陪葬!”
她說完,像是才意識到孩子是在自己肚子里,頓了一下,“你也是,如果你出了事,我就讓人把秦家人全部殺了?!?p> “你權(quán)力這么大?想殺誰就殺誰,那你之前被我……你怎么不直接殺了我?”
秦聿都有些不知道自己再說什么了。
然而這句話再度讓容君安暴怒。
“你還想死?。俊?p> 秦聿沒聲兒。
容君安冷笑兩聲,“差點忘了,那一次如果不是我把保命的藥給你吃了,你的確是要死的,但是,既然已經(jīng)活了下來,你還以為還有那么容易死?”
慕南歡依舊沒聲兒。
容君安說完也沉默了一會兒。
“三個月的時間,還剩不到一個月,所以你這段時間還是好好工作,不要讓我和孩子到時候被你媽給趕出去了,不然我會生氣的,袋子里面的衣服,你以后出去的時候必須換上,惜命點,秦家應該還有你在乎的人和你在乎的東西?!?p> 她說著,轉(zhuǎn)身離開。
不是上樓,而是直接離開了別墅。
外面的人看著她出來,迎上來想要問話,容君安卻直接從旁邊閃過,下一秒,那人倒地不起。
——
接到容君安電話的容琉毓都是一臉懵逼。
誰來告訴她明明之前還好好的,現(xiàn)在就……
“家主,你是不是和……”
她在想,自己如果問了,被滅口的可能性有多大。
“和什么?”容君安語氣平靜。
“和秦先生吵架了。”
不然這都懷孕了,而且家里也……都準備兩個人的婚禮了,她怎么會在這個時候離開,而且還是自己一個人?
“不是。”
她當然不會承認。
容琉毓松了一口氣。
畢竟在她的記憶里,他們家主無所不能,是絕對不可能撒謊的。
然而某個不開竅的女人顯然不是這樣。
容琉毓萬萬沒想到,他們家在別的地方從來無所不利的家主,遇到感情方面的事,會瞬間變成一個榆木腦袋。
簡直要命。
“那就好,那就好。”容琉毓念叨著,“那家主是暫時留在南城,還是要回安城一趟?”
畢竟盛家大少訂婚,他們家主都沒有親自去。
表小姐和家主的確長得挺像的,做了一點偽裝,也能以假亂真。
但這是在其他人面前。
盛家大少和他們家主曾經(jīng)也算是同床共枕過的人,不可能看不出來。
至于看出來了以后,會有怎樣的想法,或者想些什么東西,那就不是他們能控制得了的了。
“不回,暫時就在這里。”
畢竟還有一個月呢。
她要給對方一點思考的時間。
“長盛集團股份的事怎么樣了?”
“早就處理好了,現(xiàn)在都在我們手里?!?p> “那就好?!?p> 容琉毓看著旁邊的人比剛才好了一點的臉色,心情有些復雜。
不是她多想,他們家主這一邊和一個男人結(jié)婚懷孕生子,另一邊又為了另一個男人花大筆的錢去買長盛集團的股份,實在是讓她想不明白。
他們家主到底喜歡的是哪一個?
是哪位惹人憐惜的秦先生,還是盛家大少?
難不成兩個都想收入囊中?
不對,家主不是這么無‖恥的人。
前少爺和夫人都是專情不二的人,家主身為他們兩個的孩子,怎么會濫情?
肯定是她想錯了。
容琉毓糾結(jié)著。
安慰了自己半天,效果卻不大。
如果是平時,容君安肯定能察覺出來,坐在自己旁邊的人心緒不寧。
然而此刻,她自己都心緒不寧,又怎么去管別人?
當然,她想的和容琉毓就天差地別了。
畢竟在容君安心里,盛時初的確很重要,但和秦聿根本不是同一種概念。
她愿意幫盛時初,更多的是因為友誼,或者一種超脫友誼的情誼,可對于秦聿,是某種她有些想不明白的情緒。
比如之前對方違抗塔的時候,她甚至一瞬間想要把他帶回去,關(guān)起來。
對于盛時初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