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熡兴耐剑淄嚼钐?,次徒李上清,三徒李玉清,四徒便是我……?p> 仙姑這話一出,李玄清頓時大怒,厲聲喝道“胡說!我?guī)熤皇账耐?,我便是老四!哪里來的你??p> “妖言惑眾!”
仙姑用手一指,一道黑氣直沖李玄清而去,李玄清嗓子一緊,仿佛有什么東西掐住自己的嗓子一般,嗚嗚嗚的就是說不出一個整句的話來。
文勇信心頭一喜,贊道“仙姑好手段!”
仙姑也不答言,問道“不知縣令此次找我前來所為何事?”
文勇信將事情跟仙姑說了一遍,言語之中已經(jīng)認(rèn)定李玄清犯下了淫嫂之罪。
“這個妖人,硬是將我大堂之上的殺威棒打折了三根,沒有辦法這才請仙姑過來幫忙。”
仙姑點點頭“確是個妖言惑眾的敗類,真是給我等修仙之人丟人!”
文勇信再次行禮“有勞仙姑了?!?p> 仙姑點點頭道“勞煩各位找一些污穢之物倒在他頭上,關(guān)在牢中三天之后妖法盡失,他便是個平常人了。”
文勇信一皺眉,說道“仙姑,可有快些的法子?”
“無妨。我隨你們?nèi)?,做些?zhǔn)備也就是了。”仙姑道。
文勇信大喜,命人依言將李玄清拉下去,一到牢里就有人拿出污穢之物澆得李玄清是滿頭滿臉都是。
這個法子對學(xué)文道的修行人有些用處,對學(xué)武道的人用處不大。
李玄清之所以沒有反抗,完全是因為酒勁沒過,手腳不聽使喚,暗暗咬牙。
等酒勁過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等穢物都倒完了,眾人都紛紛掩鼻躲開,唯獨仙姑不怕,上前查看,微微點頭。
“你們都讓開些?!?p> 眾人聞言紛紛退后,仙姑口中念念有詞,眾人都聽不清她念的都是些什么東西,紛紛議論。
“可聽仔細(xì)了,這都是咒語。”
“聽個一兩句話的,沒準(zhǔn)咱們也能會點法術(shù)。”
“就你?得了吧你!要會法術(shù)那也是咱們大人會,咱們幾個哪有那個福!”
……
這里頭就李玄清一個人懂一點修仙的法門,細(xì)聽之下愣是聽不明白她念的是什么東西,更是感覺不到一丁點的真氣流動。
這個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文家縣縣城不大,刑獄不多,監(jiān)獄也不大,一眼就能看到底。
李玄清看著仙姑在每一個犯人的面前走過,在每個犯人的面前都要念上一段話,一直來到一個犯人的面前,那個犯人的嘴唇動了動好像在說什么,仙姑在他面前停留的時間也是最長,咒語念的也是最多。
一直到將整個監(jiān)獄都逛遍了,仙姑才停了下來走到文勇信面前,微微點頭。
文勇信大喜將仙姑帶出門去,好好招待不提。
王百萬抓住他的時候,那是早上,一陣折騰這天都黑了,文勇信擔(dān)心李玄清跑了,專門給他準(zhǔn)備了一個牢房。
他一個人呆著又折騰了一天,著實是累了,沒多久就睡著了。
睡夢中,就聽到有人叫他。
“喂!醒醒!醒醒!”
聲音的主人好像是掐著嗓子的,聲音很不自然。
李玄清只當(dāng)做夢,這大牢里還能進來什么人?一翻身他又睡了。
那個聲音繼續(xù)叫他“醒醒!醒醒!救你出大牢的人來了?!?p> 李玄清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眼前多了一個人。
這人穿著一身黑,臉上也用黑布包著,只是有點不專業(yè),黑布露出半個下巴來。
李玄清一笑“我可不跟連臉都不敢露的人說話。”
“說的好!老子喜歡。”
說著話的人正是白天仙姑停留最久的那間牢房關(guān)押的人。
這個人也是一個人住一間牢房,無論是看牢的獄卒,還是牢里的犯人寧肯擠在別的牢房里長痱子,也不肯去他的牢里。
兩間牢房離的甚遠(yuǎn),黑衣人說話的聲音又很輕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聽到的,最奇的是他的聲音很響,可是除了李玄清之外別人都好像聽不見一樣。
黑衣人繼續(xù)往下說“你看你這一身一臉的,想必不好受吧?只要你答應(yīng),我就有法子放你出去?!?p> 李玄清一嗤,眼睛一閉又要睡。
黑衣人還不放棄“官司早一天完,早一天好,你何必在這跟我置氣呢?”
“等過了三天,你那功破了,少不了皮肉之苦?!?p> “受了皮肉之苦后,還得浸豬籠,這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p> ……
“快滾!別擾了我睡覺!我想走,自然會走?!?p> 李玄清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
黑衣人已經(jīng)說得口干舌燥了,口水那都沒了,不然非得被嗆死,緩了好半天才說道“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你可別不識好歹!”
李玄清一笑“你站那么遠(yuǎn),不好說話?!?p> 黑衣人聞言大喜,急忙幾步來到李玄清面前。
“快說,你修仙的法門是什么?”
李玄清的手腳都被綁著,身子猛地一輕,凌空而起,重重一腳踹在黑衣人的身上。
黑衣人痛呼一聲倒飛而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李玄清覺得那聲痛呼有點耳熟。
“但行好事,莫問前程。這就是我修仙的法門?!崩钚逭f道。
“放屁!這都是鴻鈞那個老東西忽悠你們的!”
那個犯人又開腔了,還是只有李玄清一個人能聽見。
“哼!你先清楚嘍!明天我再來。”
黑衣人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顯然這個人是買通獄卒進來的,獄卒將他扶了出去。
李玄清凝眉看向那個犯人,大聲道“那位朋友,你是何來路?”
李玄清沒有那個犯人的能耐,這一聲引來了獄卒,將牢門敲得叮當(dāng)作響,提醒李玄清不要喧鬧,那個犯人倒是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李玄清重新坐下,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
他的酒已經(jīng)醒了,自然不能坐以待斃,現(xiàn)在他只是在等,等到夜深人靜沒人注意的時候,好掙脫束縛離開。
到了深夜,李玄清雙手用力將繩子掙脫開,身子一挺站直了,活動一下手腳覺得沒有半點不舒服的地方。
正在突然外面響起一陣喧嘩的聲音,隨后一個衙役沖到牢房當(dāng)中,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山賊來攻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