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青猿
因為白衣人出現(xiàn)的比較突兀,就以青炎老祖筑基后期的神識都未能察覺到,直到白衣人開口說話,身形浮現(xiàn)才察覺到,習(xí)慣性的用神識往白衣人身上一掃,竟然空空如也,心下駭然,抓著禽洛年的手臂不自覺的松了些許。
禽洛年命懸他人之手,精神自然萬分集中,察覺到青炎老祖的異樣,頓時身體扭動,掙脫青炎老祖之手,一個閃現(xiàn)出現(xiàn)在了十幾丈之外。
禽洛年從青炎老祖手中逃脫,青炎老祖下意識就是一個元?dú)饽傻木奘?,猛地一抓?p> “哼”
一聲清脆的冷哼聲,響徹在青炎老祖的心頭,青炎老祖頓時覺得體內(nèi)元?dú)饽郎Σ粷?jì),青龍手潰散。
這時禽洛年抬頭向虛空中的白衣人看去,只見空中人被一團(tuán)朦朦朧朧的白光遮住,看不清面容,隱隱約約是一個宮裝女子。
“閣下是何人,這小子可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青炎老祖被白衣人的手段震懾,不敢造次,抬頭仰望問道。
“我是誰你并不需要知道,重要的是今天我要帶走他”,白衣人并不理會青炎老祖的詢問,而是簡單明了的道明來意。
“禽洛年是我小鎮(zhèn)中人,閣下這么做似乎不合規(guī)矩吧?”,青炎老祖不甘心錯過山河珠的秘密,強(qiáng)忍著內(nèi)心的恐懼,故作鎮(zhèn)定的道。
“規(guī)矩,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還從來沒有人敢在我跟前提什么規(guī)矩的,旁邊那三位也不要躲藏了”,白衣女子瞟了一眼廣場邊緣的青石,仰頭一笑,緩緩的說道,聲音雖輕,但那睥睨天下的氣勢,一展無余。
話音剛落,只見從青石后刷刷刷的飛出三個人來,一個白衣中年人,氣度嫻雅,正是白無雙的父親白凌風(fēng),一個紅臉膛的漢子朱全,還有個臉色微黑的矮胖老者,是玄重的父親,和玄重一般丑陋。
白凌風(fēng)三人出來后,看似隨意站立,其實隱隱暗合四靈陣的方位,把白衣女子和禽洛年圍在了中間,看來今天的事不能善了。
三人本來就對山河珠懷有覬覦之心,之前礙于大人物的布局,不敢擅自行動,如今山河珠雖然不在禽洛年身上了,但禽洛年肯定還是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山河珠的秘密的,這一點足夠他們突破修為了。
但是因為青炎老祖習(xí)慣獨(dú)吞,修為又高,所以,三人就撇開了青炎老祖和青蓮的父親,不曾想到禽洛年竟然能逃過白無雙的追殺,還逃到了四靈鎮(zhèn),要不是青炎老祖抓捕禽洛年時的法力波動,三人還蒙在鼓里呢。
他們來到這里時,正好看到青炎老祖打算要收禽洛年當(dāng)徒弟呢,又見青炎老祖和禽洛年談崩,青炎老祖抓住禽洛年,三人正打算現(xiàn)身,就看到白衣女子憑空浮現(xiàn),于是又隱藏了身形,不料還是被白衣女子發(fā)現(xiàn)。
“一個簡化版的陣法,就給了你們這么大的膽量嗎,哈哈哈哈,真是井底的蛤蟆,沒見過多大的天”,白衣女子再次嘲笑道。
青炎老祖看到白凌風(fēng)三人,頓時明白了三人的意圖,心中暗自惱怒,但是,此時不是內(nèi)訌的時候,應(yīng)該一致對外,這點淺顯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所以,雖然氣得臉色更加發(fā)青,但是卻強(qiáng)忍了下來。
白凌風(fēng)三人顯然抱著和青炎老祖同樣的想法,但是不知道白衣女子隱藏了修為,還是修為太高他們看不透,現(xiàn)在根本不知道對面白衣女子的道行深淺,所以,也有些猶豫該不該出手。
“如果現(xiàn)在罷手,讓我把這少年帶走,我可以補(bǔ)償你們一些東西,絕對是你們現(xiàn)在最需要的,但是如果一意孤行,執(zhí)意要和我為難,那就出手吧,但是要考慮到能不能承擔(dān)的起后果”,白衣女子看到四人猶豫不決,接著說道。
“動手!”
顯然這女子也是不愿意動手的,四人都是修煉多年,人老成精,這一點的判斷還是有的,于是四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同時身形暴起,對著白衣女子展開了攻擊,使正是他們各族的看家絕學(xué)。
“找死”
白衣女子看到四人突然展開攻擊,一聲爆喝,只見她手中捏碎一物,一個白蒙蒙的半透明光罩將她全身包裹,青炎老祖四人的猛烈攻擊,擊到光罩上邊,光罩雖然不住的變化,閃爍不定,但是卻沒有一絲要破碎到的跡象。
同時另一只手,長袖揮舞間,一個直徑三寸左右的迷你花籃憑空浮現(xiàn),迎風(fēng)漲大,變得又五六丈左右,從花籃里散發(fā)出白蒙蒙的天地元?dú)猓瑵庥糁翗O,在半空中緩緩轉(zhuǎn)動。
“四品靈器”
四人對視一眼,都感到棘手,剛才雖然未能打破白衣女子的光罩,但是通過試探,知道白衣女子的修為并不算多高,最多和他們一樣,也是筑基境而已,但是一個四品靈器出現(xiàn)在她手中,這就難辦了。
靈器之中,越是稀奇古怪的靈器,威力和功能越不可以常理度之,用花籃作為靈器的,簡直是聞所未聞,所以,四人不等白衣女子施法,又一輪狂暴的攻擊,如暴風(fēng)驟雨般擊向空中。
“晚了”
白衣女子空靈般的聲音響徹在四人耳邊,只見空中的花籃緩緩傾斜,漫天的河水傾瀉而下,如一條巨大的瀑布,隱隱有水流的嘩嘩聲,水流傾瀉到地面濺起的水花,形成了絲絲縷縷的白霧,白霧中元?dú)鉂庥糁畼O。
這是什么攻擊,四人相顧詫愕的同時,手上的動作并不沒有停止,就在這時,突然從花籃中順著水流,跳下一只一人多高的青面猿猴,猿猴一個翻滾從空中落下,踏在已經(jīng)一尺多深水的青石地面上,環(huán)顧了一周,又轉(zhuǎn)頭看著白衣女子,一臉的不耐煩。
“又碰到麻煩了嗎,你真是個麻煩,耽誤我清修,說吧,這次又是什么事?”
青色猿猴,嗓子發(fā)出沙啞的聲音,聲音一會粗一會尖,難聽之極,開口說話的時候,獠牙外露,神情兇悍。
“打敗這四人”,白衣女子一指青炎老祖四人,空靈的聲音聽在他們耳中如催命一般。
因為這青色猿猴雖然看起來就像一只普通的猿猴,身上沒有絲毫元?dú)獠▌?,但是就在剛才他掃了青炎老祖四人一眼,四人頓時覺得身體一瞬間就像被禁錮了一般,不能動彈分毫。
“就這么四個爬蟲一般的人,也值得你請我出來,不過既然出來了,我就得收利息,不論對手修為高低,獻(xiàn)血食吧,不要耽誤工夫”,青猿看了一眼四人,輕蔑的說道,似乎對他來說,四人的生死還抵不上他片刻的清修更重要。
就在這時,只見空中白衣女子,用指甲在另一只手的手腕處,輕輕一劃,一滴黃豆大小的精血被她逼出體外,雖看不清容貌,但只覺得白衣女子臉色一陣蒼白。
精血憑空漂浮,女子纖細(xì)的玉指輕彈,疾射到了青猿跟前,青猿一張口,吞下了這一滴晶亮如琥珀般的精血,閉目搖頭晃腦的,砸吧砸吧嘴,似乎品味絕世美食一般。
“還是如此美味”
青炎老祖四人面對這詭異的一幕,頭皮一陣發(fā)麻,忍不住想要逃跑,卻又邁不動腳步,就像釘在地下一般。
禽洛年更是被這青猿掃了一眼后,大腦一片空白,連思維都沒有多少了,就在這時,腦海中懸浮的一片古字符輕輕一震,就像空間破碎了似的,禽洛年登時身體一輕松,恢復(fù)了知覺。
“咦,你這小娃兒有些意思”
青猿感覺到詫異,扭轉(zhuǎn)頭看著禽洛年,不見他動作,一閃便出現(xiàn)在禽洛年身邊,一把抓住了禽洛年的手臂。
“住手”
白衣女子一看青猿抓住了禽洛年,急忙的大聲叫道。
禽洛年被青猿抓住手臂,頓時覺得像是被鋼鉗夾住,手腕要斷裂一般,隨后感到一股氣流從手腕處涌進(jìn),順著經(jīng)脈,頃刻間游便全身,連識海都沒放過。
被外來的元?dú)馇秩?,禽洛年只感覺身體腫脹,想要爆裂似的,等到元?dú)馇秩胱R海,只感覺腦海一片空白,差點失去了知覺。
這種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只見青猿松開了禽洛年的手腕,點點頭道
“看來是有過奇遇,血液竟然暗含星輝,和我們妖族有些類似”
隨即不再理會禽洛年,雙臂向上,伸了個懶腰,看著白衣女子調(diào)侃道。
“你這么在乎這個少年,是你相好?我可從來沒見過你為一個男子如此著急,不過也太小了吧,毛都沒長齊呢”
白蒙蒙的元?dú)獍?,白衣女子一臉緋紅,既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
“好了,收了利息該干活了”
說著,轉(zhuǎn)身看向白凌風(fēng),白凌風(fēng)想要抵抗,但卻是一動也不能動,青猿一個健步,出現(xiàn)在白凌風(fēng)跟前,似緩實疾。
只見他一只干枯的手掌,像一把五指鋼爪一般,迅疾的插向白凌風(fēng)的心臟部位,似要一爪把白凌風(fēng)的心臟挖出來。
“不要?dú)⑺麄?,打傷他們即可”,白衣女子見青猿下了殺手,急忙喊道?p> “哼,老子做事還用不到你來指手畫腳”,青猿向后斜倪了一眼白衣女子,獠牙外露,惡狠狠的說道。
但是,就在手掌插入白凌風(fēng)的胸膛之前,還是向下錯了兩寸,只聽白凌風(fēng)凄厲的一聲慘叫,昏迷了過去,青猿的手掌已插入白凌風(fēng)的腹中,順勢一帶,抓出一把內(nèi)臟,捏的稀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