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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獸向更深的地方走去,越走越深,前方一片漆黑。
“帝燼,你確定我們繼續(xù)走下去就能到那位大能者的墓嗎?”
上官笙不免有些擔憂,畢竟一行人已經(jīng)走了許久,下面沒有光,長長的臺階,十分危險。
即然這是上古大能者的墓冢,那必定機關(guān)重重。
雖然武修者耳聰目明,但是越向下走,自己可見的距離就越短了。
這還是自己和帝燼契約之后的結(jié)果,若是之前的自己,怕是早就看不見路了。
想到這里,上官笙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鐘離踏歌。
不知道他,看不看的到路。
若是看不到,恐怕早就出聲了,那么,他是看得到路的?
“主人放心,前面不遠就要到了。這是一處暗道,所以沒有機關(guān),我們好進一些?!?p> 上官笙無奈的笑了一聲:“只是再往下走,我可就要看不見了,下面的暗能太高?!?p> 帝燼聞言一拍腦袋,懊惱的搖搖頭:“哎呀,忘記主人是未通天地本源的凡人了!”
說著,憑空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夜明珠來。
在夜明珠柔和的光暈下,眼前的兩張臉一下就清晰了起來。
上官笙看一眼鐘離踏歌,欲言又止。
鐘離踏歌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而當事人卻如同上官笙肚子里的蛔蟲,立刻會意:“我應(yīng)該是吃了火羽曇花的緣故,若是以前,早就看不到路了?!?p> 上官笙一雙鳳眼危險瞇起,嘴角似笑非笑:“鐘離大公子好像總能一眼看透小女的心思。”
鐘離踏歌有些不正經(jīng)的挑眉,桃花眼里浸滿了星星點點的笑:“若是不了解夫人,日后如何討夫人歡心啊?!?p> 上官笙故作刁蠻:“好啊,鐘離大公子這般懂女人,都城的小姐丫頭們,不知道調(diào)戲了幾成呢!”
帝燼:……
雖然我不是人……
但是你們是真狗啊!
老子單身3000多年,剛出來就這么帶勁嗎?
“夫人莫要生氣,此生,我鐘離踏是非卿不可了?!?p> 上官笙斜著眼睛掃了一眼鐘離踏歌,嘴角悄悄勾起一個愉悅的弧度,雖然不信這話是真的,但是內(nèi)心還是生出幾分歡喜來。
誰不愛聽好聽的情話。
就這樣,帝燼頂著燈泡腦袋,領(lǐng)著兩個人來到了最底層。
帝燼站在高處,將手中的夜明珠扔了下去,夜明珠再地上滾了幾下,瞬間激起了一層云霧一樣的灰塵。
鐘離踏歌向前走了兩步,卻被上官笙一把又拉了回來。
“小心,你看?!?p> 順著上官笙所指的方向看去,鐘離踏歌驚的瞳孔猛地一縮,急急的后退了兩步。
順手還拉著上官笙,后退好幾步,一下躲到幾米遠外。
上官笙有些詫異的看向鐘離踏歌,有些揶揄的調(diào)侃他:“鐘離大公子,您這反應(yīng)有些大了吧?!?p> 鐘離踏歌臉色看著不大好,甚至有些慘白。
前方不遠的墻壁上,掛著密密麻麻1尺多長的黑色長蟲。
一團一團的纏在一起,蠕動著,看著沒有眼睛,像是大了幾倍的蚯蚓,只不過,這個東西,是黑色的。
“不過是一些游腸,一把火就沒了?!?p> 游腸,喜陰暗潮濕的地方,群居軟體爬蟲。
無毒,但一旦被他們咬到,就會往人都身體里鉆。
一只咬中,其他的也會見血爬上來,因為蟲體像腸子,咬人的動作又極快,所以叫游腸。
游腸怕火,一把火燃起,一只連一只,就會直接滅了一群。
上官笙向前走了一步“這些游腸,只要不被它咬到?jīng)]什么危險?!?p> 鐘離踏歌見上官笙有向前走了一步,連忙拉住她,不讓她向前進,他抿了一下唇,壓下心中的恐懼,聲音里竟然還有幾個顫音。
“那……那上官小姐手里有火嗎?!?p> 上官笙覺得有些新鮮,向來從容淡定的笑面虎,竟然也有這么怕的東西。
上官笙想到之前鐘離踏歌那般逗弄自己,突然也升出戲弄他的心思。
她佯裝無奈的搖搖頭:“我手里哪有什么火呀。我們一會,再腳上纏些紗布,走過去?!?p> 帝燼做為一只會噴火的龍,很有眼色的沒出聲。
上官笙明顯的觀測到,聽到這話時,鐘離踏歌的臉刷的一下更白了,當下噗呲一聲笑出了聲,覺得鐘離踏歌這個樣子有幾分可愛:“鐘離大公子不必憂心,我們身邊這不是有一只龍呢嗎!”
鐘離踏歌聞言臉色緩和了一些。
因為小時候的一段陰暗經(jīng)歷,他十分害怕長長的蟲子還有蛇。
只要是長長的軟體動物,他都怕的不行,看著那些惡心的生物在自己眼前蠕動,就好像自己又回到了那個令人絕望的夜晚一般。
令他十分不適。
“帝燼,麻煩你了?!?p> “好?!?p> 見上官笙出了聲,帝燼立刻對著游腸噴出火來。
他早就看這些惡心的蟲子不順眼了,看了讓人……不對,讓獸起雞皮疙瘩。
游腸燃起,空氣中立刻彌漫著一股濃郁的焦臭,令人幾欲作嘔。
這游腸不對勁,尋常的游腸燒焦應(yīng)該是無味才對,怎么會這樣臭氣熏天呢?!
上官笙趕緊捂住口鼻,緩緩皺起來眉毛。
帝燼的火非比尋常,不到一柱香的時間,游腸就全都化成了灰。
幾人不做停留,繼續(xù)向前走,只是這奇異惡臭的游腸,讓上官笙多了幾分疑慮及警惕。
鉆過最后一個洞穴后,上官笙一行人終于來到了帝燼口中的大能者的墓冢。
上弦月高掛在夜空中,正上空一個小口,剛好讓幽幽月光漏進來。
淺淺的風(fēng)吹過,像是在唱著什么古老的童謠,華麗古樸的花紋,無一不彰顯著墓主人生前的輝煌。
幽幽月光,散在有些冰冷的石碑上,正是墓主人的墓志銘。
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上官笙有些不明所以的疑惑挑眉。
“十年穿越兩茫茫,異守他鄉(xiāng),真TM蒼涼?!?p> 簡短,卻也什么內(nèi)容都沒有。
這上面除了那兩個不知道是什么語言的字符,每一個字她都認識,真么放到一起她就不認識了呢?
上官笙想要走進看看,細細觀察一下。
帝燼卻阻止了上官笙前進,他精致的眉眼微微皺起,用著8歲孩童的臉,一臉老成的搖搖頭,看著有幾分滑稽:“主人,這里有異空間?!?p> 上官笙和鐘離踏歌聞言,對視了一言,仔細觀察起這個有些空蕩的墓穴來。
也是,這畢竟是上古大能者的墓冢,怎會這么寒酸空蕩呢?
帝燼口中念念有詞,原地走出一個詭秘莫測的步伐,像是在順著什么陣法走。
在向前幾步,帝燼前方的空間肉眼可見的扭曲了一下。
就這樣,帝燼在上官笙和鐘離踏歌四只眼睛的觀察下,一個大活獸,竟然就這么憑空消失了!
“帝燼?。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