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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雨寧找到了之前面具人一直攻擊的那面墻,用手敲了敲,里面果然是空的。
她采用暴力的方式狠狠攻擊那面墻,卻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絲毫用處。
又四處找機關(guān),結(jié)果摸了半天什么都沒找到。
就這樣折騰了幾個時辰,吳雨寧走出了寶庫。
她趁著天還沒亮,放了一只飛花。
咻的一聲,剛剛泛白的天際,綻出一朵紅色的光芒。
還在組織軍隊撤離的姜雙安見到飛花立刻調(diào)兵往回走。
但是因為這時軍隊都已經(jīng)撤的差不多了,所以往回調(diào)的時候部隊的步伐有些凌亂。
一些淺眠的百姓聽到聲音,都趴著窗戶悄悄往街道上看。
等姜雙安帶領(lǐng)軍隊到達太守府的時候,有些滿園醉中的淺的侍衛(wèi)已經(jīng)混混沌沌的醒了。
姜雙安想到?jīng)]想,一聲令下,擒住了還在搖搖晃晃的太守府侍衛(wèi)。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到了太守府寶庫門前。
吳雨寧看到這個場景,一不做二不休,擼起袖子下令,擒住了太守府所有的侍衛(wèi),太守府立刻被吳雨寧控制在手中。
天蒙蒙亮了,晨起的老百姓看到重兵包圍的太守府,議論紛紛。
“太守府怎么了?”
“不知道,一點消息都沒有?!?p> “唉,你聽到?jīng)]有,今天早上,姜參軍調(diào)軍隊的聲音?!?p> “聽到了聽到了?;呕琶γΦ?,一看就是匆匆趕去太守府的。”
“唉,所以這太守府是發(fā)生了了什么事呀,看樣是是大事啊?!?p> 一墻之隔內(nèi),吳雨寧站在寶庫門口,卻沒什么心情管百姓想什么。
她現(xiàn)在的念頭,只剩下救鐘離踏歌。
其他的,她不管。
“吳將軍,黑火藥已經(jīng)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始。”劉奇抱拳向吳雨寧匯報情況。
吳雨寧目光堅定,簡單決絕是吐出一個字:“炸?!?p> “唉!等等!等等!”姜雙安頂著一頭汗,跑了過來。
“等等!雨寧啊!你不能這么干!黑火藥是明禁!這青天白日的,外面還有那么多的百姓呢!”
“我管不了那么多!”吳雨寧語氣中多了幾分怒氣。
“馬德超重傷,呂飛下落不明,我一定要救鐘離踏歌回來!劉奇,點火!”
“唉!唉!唉!”姜雙安立刻拉住劉奇,回身看向吳雨寧,語氣加重,臉也黑了下來:“吳雨寧!現(xiàn)在馬將軍重傷,呂飛下落不明,你更應(yīng)該以大局為重才是!今日你用了黑火藥,就算鐘離大公子救回來了,朝廷那里要怎么解釋!”
“就說是我私藏黑火藥!天塌下來,我一個人扛!”
“胡鬧?。?!”
一個響亮的巴掌聲響起,四周一片寧靜。
場景竟與昨夜的鐘離踏歌和知命重合。
有時候,血緣就是這么奇妙。
劉奇低下頭,嘴巴抿成一條直線,安靜的當個‘人形木雕’。
四周的侍衛(wèi)全部都低下了頭。
姜雙安,一個小小參軍,竟然掌摑了吳將軍!
姜雙安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動手,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當對上吳雨寧驚怒的眼神時,他心虛了,有些不知所措將有些顫抖的手放在了身后。
“雨……雨寧,我……”
吳雨寧卻冷笑出聲:“姜參軍,好大的官威??!”
“雨寧,現(xiàn)在的形式不允許胡鬧了……我……”
吳雨寧臉上紅痕未消,嘴角勾起一個冷冷的弧度,她決絕的轉(zhuǎn)身,留下一個孤傲的背影,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背影中竟有幾分落魄。
女人朱唇輕啟:“點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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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了兩次,都完好無損的回到原地,可見這并不是殺陣。這個陣法,好像只是阻止人進去而已。”
“我們再走一次,也許幻境中的太陽,就是陣眼?!?p> 上官笙卻看著鐘離踏歌不說話,鐘離踏歌有些疑惑的喚了一聲。
“上官笙?”
上官笙將放在自己手腕上的大手拿開,語氣有些疏離:“你說你是真的,就是真的了?我憑什么信你?!?p> 鐘離踏歌怔了一下,桃花眼里流淌過一絲笑意。
“那么,你說說看,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
上官笙垂下鳳眼,一副思考的模樣:“幻境是根據(jù)人內(nèi)心的想法以及認知幻化出來的,直抓人心中的軟肋。但是,它只局限于看到幻境的人的認知。所以,你說一個我不知道的事情,就可以證明你不是幻象了?!?p> 鐘離踏歌眼里笑意更濃,他俯下身,在上官笙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淺嘗朱唇……
上官笙一時忘了反應(yīng)。
鐘離踏歌俯在耳邊,輕聲細語:“在下心悅于上官小姐?!?p> 唰——
上官笙一下成了大蒸蝦,一貫的冷漠淡然全然不見,舌頭一連打了好幾個結(jié)。
“你你你,剛才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在下……”
“夠了!你……你不用再重復(fù)一遍了?!鄙瞎袤蠈㈩^扭到一邊,耳朵紅的像成熟的櫻桃。
“你相信你是真的了?!币驗樽约焊静粫J為鐘離踏歌心悅自己。
二人只是有婚約而已,而且也不算相熟,以前在都城的時候,交往也不多。
之前有些曖昧之舉也只是玩鬧罷了。
沒想到如今,鐘離踏歌竟然說出了愛慕自己的話。
也許,他只是起了逗弄的心思,對她開了一個玩笑吧。
自己還是不要自做多情了。
“我們繼續(xù)向前走,再試一試吧。”上官笙想通后,又恢復(fù)了那副冰冷的模樣,甚至,更冷了。
鐘離踏歌猶豫了一下,放下了剛剛抬起,想要去牽上官笙的手。
既然她還沒有準備好做自己的妻子,那就再給她一些時間吧。
總有一天,她會接受自己的。
“好?!?p> 鐘離踏歌一路上規(guī)矩不少。
直到兩個人又見到那個‘太陽’。
“小心?!辩婋x踏歌抓住了上官笙的手,面上一本正經(jīng):“為了避免又一次分開,我們還是牽著為好?!?p> 上官笙聽到這話,想要反駁。
自己在第二次進入幻境時,鐘離踏歌的手變成了枯木,所以牽手沒有用。
但是不知怎的,上官笙沒出聲,任由鐘離踏歌牽著,也沒拆穿這件事。
在上官笙看不到的地方,鐘離踏歌眼底閃過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