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君下定決心,光著身子從沐浴桶里面站了起來。
別人可以用在自己身上,逼迫自己委身于他的法子,那為何自己不能用在公子卿固身上?
不不不,不叫用強,壁君要讓公子卿固“心甘情愿”地與她在一起,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覺、光明正大的那種。
壁君沒注意到的是,窗戶的縫隙里,正有一雙眼睛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著這一切。
眼看著壁君從憂郁,煩悶,暴躁,到現(xiàn)在的貌似苦盡甘來,對珠兒來說并不是什么好事。
她對壁君的失望,乃至恨意,是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
今天的一句責(zé)難,明天的一個巴掌,后天沒有飯吃,還有臉上的傷疤……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壁君所賜。
壁君不知道的是,今日她所臨的苦惱,都有她珠兒的參與。
壁君心屬公子卿固,向公子徹通風(fēng)報信的是她。
引狼入室,故意讓惹得壁君上當,害得壁君失了貞潔的是她。
她不過是略施小計,權(quán)當做是壁君償還了其中一部分的債,剩下的,她還要慢慢的算。
珠兒靠著墻壁,由衷地笑了起來,那笑容里的詭異,旁人自然是看不懂的。
想到壁君喝的那碗湯藥,珠兒便忍不住想夸贊自己的機智,至少沒白挨一巴掌。
這還要謝謝壁君對她的信任。
壁君當真以為,她喝下的是勞什子的避子藥嗎?哈哈哈——
珠兒直起身子,收斂了笑容,轉(zhuǎn)身隔著縫隙瞄了一眼壁君平坦的小腹。
那不過是一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避暑湯藥罷了。
是的,她向小廝說的不全對,但是也沒有刻意撒謊。
藥確實是避暑藥,炎炎夏日,珠兒自然能喝得,這藥于普通人有百益無一害。
正所謂“吾之蜜糖,彼之砒霜”,對于壁君來說,夏日良藥,可不就是能置他于死地的毒藥了么。
珠兒巴不得壁君的肚子里有甚小東西呢?
想來,被千萬人擁戴的沭陽城第一美人,若將來落得個無人問津,人人聽之皆嗤之以鼻的貨色,無異于剜了壁君的心。
莫要怪她狠絕,她全是從壁君那里學(xué)來的。
有甚模樣的師傅,便有甚樣的徒兒,她這個徒兒,總歸要學(xué)到些精髓才是。
“珠兒!??!”
珠兒的心思還沒落,壁君厭惡的聲音便又響起來。
不應(yīng)該啊,怎么聽上去,壁君像是沒事人兒一樣?!
珠兒推開門,尋找著答案。
“壁君,可是有甚吩咐?”
壁君裹著寬大的衣袍下滴滴答答的水正淌下來,青青紫紫的斑駁之色,根本掩蓋不住。
讓珠兒驚訝的是,碧君似乎已經(jīng)從陰霾中走了出來,對外界的目光毫無畏懼之色。
“去準備補品,我們?nèi)カI公府!”
什么?!
珠兒楞了一下,心里忍不住納悶,看來公子徹這一劑猛藥并不算猛,根本就降不住壁君嘛......
“諾!”
壁君心里的盤算,珠兒還得細細掂量掂量,不然怎么對癥下藥呢。
然而恢復(fù)初期的公子卿固并不知道,一張精心為他織的網(wǎng)已經(jīng)向他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