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壬討了個沒趣,自當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了。
雖嘴上說著那些個恭維話,其實茍壬心里卻最是不屑的,也最是看不起公子徹的。
公子徹從未表明過心跡,但是但凡一個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公子徹對壁君有意思。
以茍壬的心思,什么樣的人,就應該干什么樣的事。
公子徹一個無權(quán)無名的外姓男子,眼睛卻長到了頭頂上,人家丞相府的阿女何等尊貴,又怎會瞧得上他?
這不是癡人說夢又是甚?
當然,這些大實話,茍壬便是自己夜里說夢話,都不會吐露半分的。
因為,說出來只有死路一條,說到底,公子徹是自己主子不是。
“茍壬,派人跟著?!?p> 公子徹眼睛抬也不抬地吩咐道。
“諾!”
茍壬心思一收,忙不迭地跟了過去。
公子徹心情跌宕起伏,眼下更是壓抑得很。
尤其是看到倆人一同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他更是看公子卿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胸膛里有一個聲音不斷叫囂著,消失,讓覬覦壁君的人,統(tǒng)統(tǒng)消失。
捏緊的拳頭,卻打不出去,渾身的力氣,找不到宣泄的場合,欲罷不能的奢望,裝不下心里的期許。
“等著!”
“我定不會輕饒了你們。”
*****
“噗嗤……”
望著老婦人一臉的真誠,阿樂實在沒憋住,一下子噴了出來。
她自然是知道這個時候笑,多少有些不合時宜,但是,這個婆婆嘴里冒出來的話,像腳底板下的癢癢撓,直刺撓。
“這位姑娘,可是婆子我說錯甚么了嘛?”
一股子帶著湖南特有的塑料話,饒是氣頭上的趙小五也沒能端住架子。
老婦人茫然地看著一個,兩個都這樣,心下判斷著,恐怕這一家子都要治一治腦袋了。
“得了,婆子我看不了你們的病?!?p> “我也不跟你們這兒耗著了,你們有病趕緊治,別耽擱了時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樂在一旁樂不可支,耗盡了力氣,趙小五卻忍得十分痛苦。
“那個,還有……”
“回去的盤纏,不知二位能不能讓外面的阿郎贈給……”
老婦人默默自己衣服里的錢袋子,財迷心作祟,臨了臨了也沒忘了再要上一筆。
主要是趙小五與阿樂兩人,從頭到尾也沒說上幾句話,光樂呵了,給老婦人一種看著很好說話的樣子。
這就錯了不是?
老婦人話剛一落地,趙小五登時清明了許多。
仔細打量了過去,老婦人打扮的干干凈凈,收拾的是利利索索,眼睛里除了精明就剩下精明了。
嗯?
她手里摁著什么?
趙小五瞟過去,老婦人手底下有意無意地在自己腰身上摁了幾下,又摁幾下。
趙小五試探性地問,“婆婆是想要泉嗎,想要多少?”
老婦人眼睛樂開了花,“自然是以小君與阿郎的心意為準!”
說白了,就是越多越好!
老婦人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泉袋子,臉上笑瞇瞇,一會兒呀,這里面又要多上一些了。
趙小五忽然間明白了什么,眼神一挑,有一個不知道當不當講的猥瑣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