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沭陽的時間太久了,被這里的束縛也困住太久了,早便沒了當面的威武,一個被困住的人,是怎么叫都叫不醒的?!?p> 太子整了整自己的衣襟,“令兄乃僖國公府的少君,堪稱掌舵人。”
“若是能將他拉入我的麾下,加上他的聰明才智,王上自然是要高看我?guī)籽鄣模?!?p> 公子徹十指用力,拳頭攥得青筋暴起。
又是他阿兄!到哪里,提及到最多的就是公子影!
公子徹?
誰又能多看他公子徹幾眼呢?
太子看了公子徹一眼,公子徹瞬間將手一松,陪著笑臉。
“太子,王上自然是看重您的!”
太子還沉浸在對公子影的過往之中,一個優(yōu)秀的人,絕對值得讓人們記住很多年。
“傳言,公子影7個月能走,不到一歲便會言,四五歲開始習武識字,練得一身的好本領(lǐng)……”
公子徹低著頭,靜靜地聽著,這些話,這些年來他已經(jīng)聽了無數(shù)次,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尤其是他要來沭陽的那年……是那一年吧?好像是……”
那一年嗎?
公子徹剛剛松下去的拳頭,復又攥得緊緊的,低著頭的臉上,露出一瞬間的兇狠。
太子沒覺察到分毫公子徹的變化,自顧自地接著說著。
“據(jù)說,恰逢公子徹你學著騎馬,馬不知何緣故受了驚嚇尥了蹶子,還是公子影以一人之力,將受驚之馬制服……”
“小小的年紀,有勇有謀!這不就是我所缺少的謀士嗎?”
“公子徹,你說是吧?!”
公子徹抬起頭的瞬間,仰起陽光明媚的笑臉。
“我阿兄自然是頂天立地的男兒,好男兒本志在四方,可惜就可惜在……”
“怎么?”太子抬起屁股,傾身向前,“難道是,今日有甚情況發(fā)生?”
“太子多慮”,公子徹轉(zhuǎn)了轉(zhuǎn)手邊的瓷杯子,停下來,接著說道,“我阿兄自打進了這沭陽城,眼看著沒什么眼界了。”
“方才太子您也道是我阿兄進沭陽前的事,當年,不過都是年少輕狂時的一時之舉,我阿兄早就被磨平了棱角……”
“這……”
太子想了想,公子徹說的不是沒道理。
十幾年了,從來沒見公子影做過出格的事,學會了低頭,學會了委曲求全,沒有一絲當年傳聞中桀驁不馴,放蕩不羈的樣子。
即便是這一次,為著難民的事,又或者是儲君的事,朝中早就吵得不可開交。
唯有他,還有閑心,出去打獵出游。
他通過公子徹,刻意拉攏之,好像也沒甚用。
“太子放心,徹從第一次見到太子起,便對太子的才華橫溢、忠君愛民所折服,對太子您是耿耿忠心!!”
“當然,我僖國公府也定然會助太子一臂之力??!”
“好!好??!”
“太好了?。?!”
太子擁住公子徹的后背,“有爾等助我,我定然能功成!”
“諾!!”
“來,干了這一杯苦茶,今后的日子,便要仰仗公子徹了!”
“太子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