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方才為何要出手把那趙姓馴獸師給殺了?”
是祁央!
趙小五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
祁央口中的公子,恐怕就是公子影了。
“你可有瞧清楚,著那猛獸對著的人是誰?”
祁央沉思了片刻,猛然抬起頭,看著公子影,“是二王子?!?p> 用的是極其肯定的語氣。
“你知道的,猛獸出了問題,馴獸師是逃脫不了干系的。”
“我索性提早結(jié)果了他。”
祁央接著公子影的話,“這樣還可以在二王子面前撇清關(guān)系,證明公子并沒有伺機傷害他的意圖?!?p> 公子影站在小橋上,半晌才回道,“撇得清嗎?”
“猛獸是我的,人是我的,出事的地點是質(zhì)子府,說出去,我能撇得清嗎?”
祁央有些起急了,“可是,是二王子聽聞公子新得了稀奇的猛獸,硬是要來探望的,可不能發(fā)生了意外,就通通怪罪到咱們身上來?!?p> 隨后,又小聲地嘟囔了一聲,“又不是我們上趕著讓他來的……”
公子影笑了笑,沒說話。
這些年來,怪罪他怪罪的還少嗎?
若不是他心理強大,怕是也要撐不住了。
“二王子不會真是為著這猛獸來的吧?”
祁央剛說完就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趕跑,“打死我,我都不相信?!?p> 公子影冷冷一笑,發(fā)出慎人的冷,“呵,你都能想到的事,我怎會不知。”
“他同公子卿固素來交好,難不成是受人所托,來咱們府上尋人的?”
公子卿固?!
一聽到他的名字,趙小五的兩只耳朵都支棱了起來。
趙小五懷中的蒲團,是用曬干了的黍麥秸稈制成,黍麥經(jīng)過高溫篷曬,仔細(xì)拍打后變得輕薄了,才又封裝好,送往各個府邸。
蒲團在水中泡的有些久了,吸足了水分,變得沉甸甸的,帶著趙小五往下走。
熱衷于八卦的趙小五,并沒有關(guān)注到這些身在之物,還一心想要探聽到些許八卦。
“尋什么人,咱們府上能有什么人,是讓他公子卿固惦記的,又或者是他二王子惦記的?”
“還不是那個趙小……”
“嗯?!”
公子影雙眼一瞪,祁央便閉了嘴。
可趙小五知道,這個沒說完的名字一定跟自己有關(guān)系。
“祁央,你給我記住了,這個世上再沒什么趙小五了?!?p> 祁央自然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忙應(yīng)承了下來。
趙小五卻是吃了一驚,什么?
什么叫這個世上再沒什么趙小五了,她本人不是好端端地在這兒嗎?
“公子,我做事很干凈的?!?p> “找了一名與趙姑娘肖像的女子,面貌體征全部按著她的樣子改的,后面才毀了容,傷了身扔到二王子掌管的地界兒的,應(yīng)該不能留下什么尾巴,讓他們發(fā)現(xiàn)的?!?p> “慢慢看吧,莫要著急,看看他們還有什么手段沒使出來?!?p> 這一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一樣,將趙小五打入地獄。
所以,公子卿固以為她死了,是么?
傷感的事情還沒來得及過多反應(yīng),趙小五懷中便輕飄飄地蕩出去不少黍麥秸稈。
順著水流,離趙小五越來越遠。